狗娃死了,五婶儿在家发呆了好几天,这些天许三害怕五婶儿在家出事儿,便让秀儿过去看着点。
话说巴图鲁从五婶儿那里出来之后,便向着京都府西街方向走去了,穿过了兵马司,然后便到了一个高墙大院里,漆黑的院落大门,沉重的如同一块铁板一样立在那里,将里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什么人军部重地,不得随意进入”门外的两名手守卫将巴图鲁拦在了外面。
巴图鲁从怀里摸出一块牌子,造型规矩,但是却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
那两个守卫本来倒也没看出巴图鲁手中的牌子是什么,只是觉得这牌子材质不一般,便凑近了瞧上一眼,只见牌子上面写着“兵司”两个古朴的字体,仿佛那两个是有魔力一般,两个守卫只是看了一眼,便瞬间变了脸色。
其中一名守卫立即拱手对巴图鲁问道“不知道兵司大人此次前来军部有何要事”
军部设立兵司一职,专司监军一职,其所属军营皆由其监理,并与京都府军部所联系,平时各军营的兵司只是在开春之时回来军部述职,平时只是在所属军部坐职。
所以今天两位守卫看到巴图鲁拿出兵司的牌子之后,显得十分紧张,这时节军营兵司回京都府,必是所属军营出了事情。
“既然知道我是兵司,还要阻拦我”巴图鲁说话的声音竟然变得正常了,与京都府的其他人无异,若是许三此时见到巴图鲁也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时的巴图鲁全身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之前因为黝黑的皮肤显得有些憨厚粗犷的样子,现在看来却又是威严了许多。
双目剑眉,更是让巴图鲁有一种不威自怒的气势。
“小的自然不敢阻拦大人,只是小的需要向里面通报,这是小的指责,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的了。”
巴图鲁自然知道这般规矩,他上次来的时候应该是今
年的开春,那时候也是这般繁琐,让巴图鲁好一阵唠叨。
“告诉抚远将军,西北边军兵司巴图鲁事情办完了。”
巴图鲁口中所说的抚远将军先皇在世的时候,便在军部当职了,从一普通兵丁混起,用了十年时间坐上抚远将军一职,之后便一直镇守西北,只是两年前,身体突然抱恙离开了西北边军,回了京都府在军部做起了主事人。
那名守卫听到巴图鲁说起西北边军的时候,脸色再次大变,对于西北边军的名头他可是如雷贯耳,先不说西北边军那里的生活苦寒,但是那流氓气质一般的治军方式,便是军部里的一朵奇葩,虽然这几年因为主事人抚远将军,便是西北边军出身,所以以此为诟病的人少了许多,但是他们也只是不在明面上说了,私底下还是不愿与西北边军的人有过多的接触。
再说今年开春的那场军部述职,西北边军的人便因为看不过京都府西街贵人家的纨绔公子哥的行为,当街便将人家暴揍了一顿,后来那个贵人来了军部要人,却被西北边军的兵司当场又走了一顿,场面可谓不是一般的混乱,从此西北边军的标签上再添一条,那就是护犊子。
西北边军护犊子的习性自然也是遗传的,自从两年前抚远将军来了军部之后,便将这种习性发挥的淋漓尽致,西北边军的物资军饷,竟然在抚远将军任职的两年里翻了一番,似乎明年述职的时候,物资军饷还要有向上涨的趋势。
那名守卫急忙跑进了军部里,然后没过多久便又出来了。
“兵司大人,抚远将军有请。”
“老将军,现在见您一面可是真的很难呀。”巴图鲁见到抚远将军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的。
抚远将军见到进来的巴图鲁,便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他说道“哪里是我不容易见,还不是你们这些小子不来见我,我都在这里带的烦了,还不如回咱们西北那里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闲的无趣还能打打边
境伤的马贼,啧啧,那才叫特么的生活。”
抚远将军说完这些话之后,显然是想到了当年的事情,目光充斥着向往之色。
“那就得让老将军失望了,近年来边境的马贼都消停了许多,若是还想以打马贼取乐,想来倒是挺难的。”
抚远将军听了巴图鲁这话,倒是有些玩味地看着他,然后啧啧说道“没想到叶良辰这小子去了西北军之后,倒是干了件缺德事儿呀。”
"老将军开玩笑了,消除马贼之事,哪里是什么缺德事。"
抚远将军听得巴图鲁现在这文邹邹的语气,便有些听不惯,衣袖一甩,然后对他说道“叶良辰那小子倒是将你们这帮兵痞调教的很好呀,当年我在西北军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这么文邹邹地呢,那可是一个比一个能闹,行了,你也别给我装腔作势了,这文邹邹地说话,我听不惯,赶紧给我正常点,这里没有其他人。”
抚远将军将这“其他人”三个字用了极重的语气说了出来,似乎暗指了些什么。
巴图鲁听了抚远将军的这般话,顿时心中放松了许多,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将军,这些年可算是把我憋死了,自从叶将军接管了西北军之后,便定了各种规矩,这也不让说,那也不让做的,就说今年开春那次述职,不就揍了个纨绔子弟吗,回去之后,竟然罚了我半年的饷银,还让我当了三个月了斥候。”
说到这里,巴图鲁似乎想起了当时受罚的那些日子,不由得心生一阵苦闷,这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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