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商慈尴尬地看着他,道:“那个,夜未央,我不是传情,读不懂你的心思。你跟我说话不要总说的那么简单,不然老是误会。”她挽起夜未央的衣袖,查看着他的伤势,口中接着道:“传情就不一样了,他跟我说话,总是说的很明白,我也不用花心思去猜。他就是那种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同你讲话,他从不费口舌,因为你都猜得到。我想这大概就是你与他之间的区别了吧。”
夜未央微微讶异,问:“你似乎很了解他?”
鄢商慈见他的伤口并没有出血,便松了口气,道:“只能说,他愿意让我了解吧。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曾经用三种动物描述过他。你知道是什么吗?”
夜未央试探着问:“兔子?猫?鸟?”
鄢商慈噗嗤一声笑了,道:“果然,你也很了解他。我曾说他看着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其实偶尔也会挥一挥他猫的利爪,但他更向往的是鸟儿的自由。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会那样说,但我想,既然老天让我遇见他,让我了解他,那就是一种缘分。所以,我不会轻易放开的,我一定会找到他,努力回到他身边。”
夜未央静静地听着,不禁感叹道:“这小子什么福气啊。”
鄢商慈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这时,桑幼忧和桑俊从里面出来了,来到两人身边。桑幼忧问夜未央,“你们为什么要抓走表姐?”在苏州城的时候,她就感觉这人不坏,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所以她对夜未央并不似孟凡尘那样怀有敌意,而是当做朋友看待。
夜未央道:“都跟你们说了,小白他不会伤害孟传心的,你们大可以放心。”
桑幼忧叹了口气,道:“你得罪了姑父,日子怕不会那么好过的。他这人,最爱记仇了。”
桑俊插嘴道:“好像在这之前他就为二公子得罪过庄主,现在是新仇旧恨加一起,必死无疑。”
夜未央皱眉道:“喂!你们少吓唬我。虽然我现在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我相信,如果他心里还有孟传心这个女儿的话,就一定会留着我这条命的。”
桑俊忍不住嘲讽道:“都这般下场了,还这么狂!”
鄢商慈道:“桑俊,你的剑用一下,看看能不能救他。”
桑俊看了桑幼忧一眼,见她点头,这才拔出长剑,瞄准枷锁,运力猛击。哐当一声,剑砍在枷锁上,如同在砍硬铁,当即就断为两半。几人看着残剑,面面相觑。
突然,夏星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她见了桑俊手上的半截剑,冷笑一声,又道:“哼,想放他走吗?不妨告诉你们,我这宝贝刀剑砍不断,水火亦不惧,用什么方法都是徒劳。”
几人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时,孟凡尘听见了夏星辰的声音也从里面出来了,他看着几人,厉声道:“你们竟然都帮着外人?不想救传心了吗!”
桑幼忧道:“姑父,表姐她没事的,你放了夜未央吧。”
孟凡尘道:“你拿什么保证传心没事?”
桑幼忧被这话呛得无言,看了夜未央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夏星辰冷笑一声,道:“庄主,他们几个根本就是认识的,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像想要救人家的,尤其是她!”她指着鄢商慈,道:“明明已经为**了,放着自己受伤的丈夫不管,却还想着救这个男人,分明是和他有一腿!”
夏星辰的话如一道惊雷,打中了每一个人,无一不带惊诧之色看着她。
夜未央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向左边移两步,离鄢商慈远点。他倒是无所谓,不过鄢商慈一个姑娘家被这么说,当真是颜面无存。他扭头看了鄢商慈一眼,见她脸上并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
鄢商慈平静地看着众人,淡淡道:“随你们怎么说,我问心无愧就好。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义气,什么叫恩情,什么叫知己。”
鄢商慈说这话很多人不明白,但夜未央却听出来了。
所谓义气,就是当初在东华客栈,他和孟传情抢酒不小心弄湿了她的衣服,最后两人一同陪她买衣服;所谓恩情,应当是自己当初在小白手上救下他们几人的性命;所谓知己,她是站在孟传情的立场,将自己和他比作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她始终都是以孟传情的心思为前提,做着孟传情会做的事,说着孟传情会说的话。显然,这个女子,才是最爱孟传情的那个人。
鄢商慈不给众人思考的机会,看着孟凡尘,接着道:“还有,倘若你觉得我的行为看不过去,大可让孟传闻一纸休书休了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没什么可以将我束缚。你若以为义父的一封遗书就可以左右我的命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义父,他是绝对不会把我的终身交给一个我不爱的人。你在信上做做了什么手脚,大家都心知肚明。”
鄢商慈平静地看着孟凡尘,语气也很平淡,不顾孟凡尘依已然变了脸色,依然道:“当初你种下了这个因,就当知会有这样的后果。反正我跟孟传闻也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除非是你了结了我,不然我会找到传情,生死也要跟他在一起,到时武林庄名誉尽毁,你也休要怨我。”
孟凡尘握紧拳头,一时竟无言以对。他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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