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于府内于俭一家子晚饭后围坐在正堂,于老太太和于俭面朝南方端坐在主位,王氏则坐在东边的次位上与于瑞于承他们相对而坐。
“这襄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透过屋内几盏明亮的火光可以看清说话的那人是站在王氏后面的杏花。
“他这个节骨眼派人过来是不是来抓陈家妹妹的?”于承小声地朝着众人说道。
“此事与俩个妹妹无关。”
“瑞儿是如何知晓的?你可有确切的消息。”于俭似乎有些怀疑也带着些兴奋地问着。
“不敢欺瞒父亲此事确实是与那俩个妹妹没有干系,这件事情是儿子听一位朝中的老先生说的。”
于俭看了一眼身旁的于老太太没有说话。于老太太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便问道:“此人身处何处?姓甚名谁?瑞儿说来我这个老婆子听听。”
“祖母大人,不是孙儿不想说,实在是他不想让别人知晓从而扰了清净,孙儿是与那人发过誓的,不与人说他的身世住址,我只能告诉祖母那人姓吕。”
于俭若有所思地看着于瑞说道:“瑞儿,你祖母也是怕你被江湖骗子给骗了,不过这朝中吕姓的大员确实是有,但为何会出现在这呢,还是蹊跷。”
于承在一旁激动地说道:“吕老?是哥哥之前说的那个吕老?”
“先不论这个人是谁了,既然瑞儿你说襄王的人来泉州城不是为了寻芯儿和沐儿那他们是为何而来?”于俭没有理会于承继续朝着于瑞说着。
于瑞也不坐椅子了直接站到了众人视野的中间面对着于老太太和于俭说道:“据吕老在汴京城内的探子说这曹公公是拿着官家的秘诏来的,这曹公公又是襄王送进宫的,所以等于说曹公公是襄王安放在官家跟前的眼线,所以吕老猜测官家的秘诏是假,襄王的命令才是真,至于襄王想要干什么,目前有一种可能是他要抓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叫做月淳言。”
“月淳言是何人?”王氏在一旁嘀咕道。
“此人是我们的好友,是西域来的。”于承向众人说道。
“若与芯丫头和沐丫头没有干系便不必理会了免得节外生枝。”于老太太将手靠在桌子上用手掌轻轻地按压着额头疲惫地说着。
“母亲大人受累了,先回房歇息吧。”于俭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秦妈妈,秦妈妈反应也倒快,不出半秒钟便将于老太太扶起。
“歇息吧。”于老太太缓缓地走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于瑞才回过头对于俭说道:“父亲,此事干系重大,关乎与官家的安危。”
于俭满脸疑惑地问道“此事怎讲?”
“父亲襄王要寻的那女子不是一般人……”于瑞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了于俭,他听后勃然大怒地骂道:“逆臣贼子,这襄王还是官家的亲叔父。”
“是啊,为了权利这襄王恐怕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这还只是我们知晓的,我们不知晓的事情怕是数不胜数。”
“不行,我得给官家写信,瑞儿去把笔墨拿来。”
“父亲不用着急,还需放长线掉大鱼,就算告诉了官家也是无济于事的,我们要养精蓄锐才能与他们斗争到底。”
于俭听后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凭借为父的力量想要撼动这襄王实在是不可能。”
“所以若是想要揪出这襄王的把柄,查明陈叔叔死亡的真相必须要借力打力。”
“借谁的力量?”
“吕老!还有同他一党的官员们。”于瑞坚定地说着。
于俭沉默了一会他其实已经猜出来于瑞所说的吕老是何人了,只是于俭的内心还没有释怀,当年的事情他仍旧历历在目。
“父亲你发什么愣呢?”于瑞朝着入神的于俭问道。
“没事,都回去歇息吧,大家都累了。”
“父亲母亲早点歇息。”于瑞和于承一同说道然后他们便转身各自回屋了。
王婉君挽着于俭的胳膊在院子里走着她细声地说道:“老爷是不是回想起当时的事情了?”
于俭摇了摇头望着天边的圆月没有说话,忽然一股凉风吹气,黑云盖住了洁瑕,阴霾遮住了王婉君的半边脸,她的发丝飘动着。
“夜深了,早点歇息吧。
三日过后,泉州城外。昔日来来往往的农户商贩们都消失了他们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阴森整齐的士兵,还有出门来迎接的官员们。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真诚的笑容见到曹公公从车马走下来都比见了亲爹还激动。
“都是些阿谀奉承的小人。”怀宁侯在城楼上对着于瑞说道。
“人都是如此,下官不想来迎接这曹公公还不是被迫也得来,不像侯爷有个自由身。”
“你与他们可不同,本侯可是一向钟爱你于大人。”
于俭朝着怀宁侯鞠了一躬说道:“承蒙侯爷厚爱了。”
“哈哈,于大人啊于大人你也是愈发有趣了,我们也下去瞧瞧这曹大人。”
“走吧,侯爷。”
“走吧,于大人!”
俩人在城楼上聊的不亦乐乎,怀宁侯发出的笑声响彻云霄叫那曹公公听得是直头疼。
“这发笑的是何人?”曹公公板着脸向众人问道。
一旁的人纷纷靠上前去三言两语地说道:“启禀大人,那人是怀宁侯。”
曹公公冷笑着说道:“就是那个先帝驾崩后逃到这泉州城内的彭家?”众人纷纷点头来表示对曹公公话语的赞同,他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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