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关上的那声“咣啷”,佳宜才乏力地坐在了床上,被子还有一点点余温,她用手抚摸着,像摸着一只打呼噜的猫。
她不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也还有很多的公事要去做,可是就是不想动,就像学生时代,明知明天就要考试,今天偏偏就要看小说一样,有一种奢侈而放纵的幸福。
佳宜一直挨到十点多钟才去上班,一上班就忙得团团转。
到了十二点后才闲了一些,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起来得太迟,没有吃早餐。
正要叫新来的助理帮忙叫份外卖,电话又响了,一拿起来听,却是个温柔的女音:“陆小姐,你好,这是易氏总裁秘书室,易先生想和你通话。”
听筒中传来易泽成的声音:“佳宜,中午约了人吗?”
“没有。”
“那你约我吃午饭吧。”
十足的大老板的语气。
得。
佳宜不由得“嗤”的一笑,他就是这样霸道惯了,明明是他找她吃饭,偏偏要叫她说约他。
“笑什么?”他不满了,“别人要提前四个礼拜向秘书室预约,还不一定能约到。”
她认命:“好,易总,陆小姐想要约您今天中午餐叙。”
于是,他们去了两个人最常光顾的那家西餐厅吃海鲜。
他们很少在中午见面,大太阳下,两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他是有事找她,她知道。
不然,他是怎么也不会大中午就来找她,而不是去陪他的那个女律师去。
“你早上究竟是怎么了?”
易泽成一边优雅熟练地切着盘子中的高级牛排,一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玻璃窗里射进来的阳光也像是透明的,高脚杯里的白葡萄酒晶莹剔透,她的心情也一样明快起来:“我说了没事,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起来?”
易泽成不由得哼了一声,说:“狗咬吕洞宾!”
他中午一向忙,今天肯定是推掉了约会来见她的。
这样想来,她的心软软地发着酵,就像小碟里的布丁一样,轻轻地颤动着。
佳宜问:“你中午原本是要和谁吃饭?”
他警觉地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微笑:“我想比较一下我在你心目中的份量。”
易泽成忍不住笑了,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那我说是市长你岂不高兴?”
佳宜扬头笑:“你为什么不说是美国总统?那我会更高兴的。”
说起笑话来,两个人又放松了下来,太阳太好,外头的车与行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大太阳底下各奔前程,她喜欢看这样热闹而不相干的事情。
咖啡上来了,热腾腾地冒着香味,她喝了一口,太烫,烫了舌尖。
“晚上有事吗?”他一边说,一边喝了口咖啡,皱了一下眉,想来也是烫到了,放下就望着她,“怎么不说一声,这么烫。”
她别过脸去笑,他就说:“真闹不懂你,早上莫名其妙掉眼泪,中午又一直笑,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她还是笑,最后他也笑起来:“嗳,到底晚上有没有约人,没有的话陪我吃饭。”
佳宜故意皱起眉头来:“中午一起吃,晚上还一起?”
他要揪她的嘴角,她一偏脸让了过去。
离得这样近,看得见他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一根胡碴也没有,只有淡淡的烟草和剃须水的香气。
他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他们早就告诉过我,女人绝对不能宠,一宠她就会恃宠而骄。”
佳宜的心里像汽水一样冒着许多的小泡泡,有酸的,有甜的,冒上来,闷闷地涨在胸口,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掉过脸去,重新望着街上,碎金子一样的太阳满地都是,街上熙熙攘攘,用古人的话说“车如流水马如龙”,不相干的热闹,可是看着就高兴。
礼拜天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陆圣华的生日。
这个弟弟比她小十岁,今年刚满十八。
继母本来想打电话来让她回家过生日,又怕去了惹她不高兴,于是,就让陆圣华亲自去工作室请,她想着自己弟弟亲自去请,她总不会不顾及他的面子吧。
陆圣华今年十八岁,长得白白净净很是帅气,佳宜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再年轻个十年八年的,估计也会喜欢这样的小鲜肉吧。
陆圣华来的时候,她刚好完成新品的设计,心情很好。
“姐姐,”他有些怯意。
对陆圣华来说,这个姐姐有点陌生,所以,他每次见她不知为何,总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怕她。
“你来啦,坐吧。”
“姐姐,明天我生日了,所以,爸妈都想让你回家吃饭,咱们一家人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陆圣华从来没有在办公室里见过她,今天还是第一次。
虽然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更多时候,他是通过新闻知道姐姐到底在做什么。而在新闻的照片里她的身边,永远伴着那个叫易泽成的男人,这就更加拉远了他们姐弟之间的距离。
所以,今天一见面,他就更觉得陌生了。
她穿着黑色套装,头发一丝不乱地挽起,完全一副女强人的模样,这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她顿了顿,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圣华,“你明年上大学了是不是?”
圣华乖巧地点了点头,“是,明年上大学。”
“最近学习累吗?”
“还好。”圣华沉默片刻后,从椅子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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