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所有人许是都没有想到平日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流的无怨此时会替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桑无时半睁着朦胧的双眼,轻轻扫了无怨一眼,唇角不由浮现一抹冷笑,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话,但她知道。那个自己曾经就是这么在众人欺压无视中成长到如今七刹位置的人,许是深有感触地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处境吧,所以现在才会这么多说一句。只是让桑无时觉得好笑的是,自己曾经在这种时候替无怨出头时,是不是也像他此刻为花鼓说话这般的,可笑呢?
“我有真凭实力的。”再次打破沉默的竟是花鼓,听了众人是调侃,她脸上满是被轻视的难堪,眼里冒着的傲气显出那股不服输的强劲。
无恨抚了抚自己胸前长长的黑发,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而就在她话音一落之时,说那时那时快,无劣原本静坐在桌前的身躯猛然一窜,一个回手瞬间移至花鼓面前,一手直接抓住她的头发,也只是须臾之间,按着她的头就往身后的柱子上撞去!
“无劣!”
若不是无恨那一声惊呼喊得快,恐怕那花鼓的脑子早就开花了。
嫌弃地丢开她,无劣发出的嘲讽之声更加明显,“真凭实力的废物?”
无灭掩唇妖媚一笑,“无劣你可别吓坏了人家,或许她的认知里自己已经就很厉害了。”桑无时轻笑了两声,看了一眼那被随意扔到地上的女人,头发早已散开,狼狈地跌到一角,双目惶恐,看来刚刚被无劣吓得不轻。倒是一直默默无言的无欲似乎有点不厌烦这种场景,二话没说蹙眉就先离开了。桑无时眨眨眼,好像她印象中无欲似乎一直寡淡如水,最不喜这种热闹了呢。深感无趣,桑无时也站起身,伸伸懒腰准备离去。
无恨无语地看了一眼阴沉沉是无劣,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将花鼓扶起来,脸上是一片温柔的笑意,“你莫要放在心上,毕竟这里是魔界,无劣向来是这般脾气。我是无恨,不介意的话,以后叫我姐姐吧。”
花鼓抬起苍白的脸,咬着唇良久未发言,最后低低说了一句“谢谢”后轻轻推开了无恨的手,而后者似乎有些诧异,但随即笑笑也就作罢。
“被无劣吓成这样的人我都好久没看到了,只是无恨你这脑子也不灵光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要去扶人呐。”说话的是经过门口的桑无时,她红衣衬着的脸上,莹莹雪色的脸上是淡淡的讽刺。
无恨也不恼,翩翩白影也走向门口,“她刚进魔界,有些东西要先适应,也并非所有人都和无时你一样什么都能应对自如啊。”
桑无时眸光微动,无恨这人是个笑面虎,从她进入浮屠宫至今,与她明里暗里交手数回,从未见过有她生气或者失态的时候。且这人还很会说话,好的坏的都能说得让人无法挑剔。看向花鼓,她淡淡开口:“当年我进浮屠宫的时候,从来不接受别人突然的示好,如无恨所说,这里是魔界啊,坏人怎么会对你好呢?”
花鼓咬着唇低下头没再开口,无恨经过她旁边时,优雅一笑,“你先养好自己的伤吧。”
……
从议事大厅出来,桑无时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无欲,这小子似乎那天从迟夙房里出来后就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
轻轻推开无欲的房门,入眼的是一间极其雅致的房间,白玉雅精巧不乏舒适。果然,这家伙倒是一直很会享受。
红衣轻动,她缓缓抬步走向棋盘边上那个秀雅绝伦,清淡雅致的美公子对面坐下,言语带笑:“刚刚下面吵起来的时候,我见你先走了,怎么又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无欲看了她一眼,执棋的手未停,好看的指尖轻轻拿起一颗白子,白玉晶透,竟也不如他指尖那般温润灵秀。“又不是来浮屠宫第一日了,早已习以为常了。”
桑无时眨眨眼,一瞬不瞬看着他清淡的面容,“你气色不好?”
轻轻落下一子,无欲微叹了口气,抬眸认真的看着她,“无时,你不要去招惹无恨。”
“我怕她?”轻蔑的笑浮现在她脸上。
“但你让自己受伤了。”他的目光落至桑无时右手手腕的绷带处,眼神有些复杂。
桑无时也看向自己手腕,不在意笑笑,“如果这都叫受伤的话,我现在早就千疮百孔了。”
“你和无恨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这般针对呢?”
一手托着腮,桑无时似乎很是认真的看着他案上的棋盘,淡淡道:“因为区区一个人族堕化的魔抢走了高贵且一直在努力认真的龙的东西,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无欲垂了眸子,再次执起一子,“如果你不出现,无恨的地位一定是最高的,她很出色,什么都能做到最好,曾经迟大人也一向看好她。”
抬起眼,她故作气愤道:“你当着我的面夸我的死对头,是下了逐客令?”
无欲:……“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和无恨有什么冲突。”那双温润清淡的眸子静静看向她眉眼带笑的模样,眉间蕴着一丝挣扎,“无时,论起出身地位以及很多东西,你都很吃亏,如果你们真的针尖对麦芒,最后留下的不一定是你。”
桑无时挑眉,“何出此言?”
落下白子的手有一瞬的停顿,继而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因为有人告诉我,卑微的人就要跪着,直至你能杀了他的那日才有资格站起。”
她突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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