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与安公子私下见面后的靳北疆又来到了柳芽的闺房,这一次柳芽倒是没有一再催促靳北疆早些离开。
府城不比乡下,靳北疆没有理由自是不好住进来,王云那关就过不了。
是以靳北疆只能在柳芽出门的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身边,平时都是夜里来相处个把时辰便会离开。
“你想打那笔嫁妆的主意?”看着柳芽兴奋的神情,靳北疆不难猜出她说这事的目的。
“曹家如今虽然不复当初,可曹锦的嫁妆是倾曹家之力准备的,依旧是笔不小的数目,够边关的将士吃饱喝足大半年绰绰有余呢!”
“常家吃相太难看,就算嫁妆丢了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否则就没脸做人了。”
“咱们既然对曹家下手了,也不能给他们再翻身的机会,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柳芽举了三个例子,无一不让靳北疆赞同。
以前靳北疆不会这么做,可如今军队很大一部分花用都是柳芽牺牲了利益来的,靳北疆自然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太辛苦。
“这件事我会安排人去做,你不必插手。”
知道柳芽做空曹家库房的事,但这回是在外头行动,靳北疆不想柳芽惹上麻烦。
但凡是做了的事情,只要花大功夫查总能有蛛丝马迹。
“我本来也没想管,尤其是你本人就在这里,为军队做事的事自该是你这个主子去负责嘛。”
柳芽嘿嘿一笑,将铃铛查到的嫁妆单子交给靳北疆,指着窗口的位置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去准备,这些东西离开锦城就该动手了,你的时间不是很多哦。”
“芽儿就这么想赶我出去?”靳北疆郁闷,他才来几日罢了,柳芽就开始不待见他了?
“我是让你去捡银子呢!天上掉馅饼也得弯腰不是?”
推了推要拥抱自己的靳北疆,柳芽打着呵欠道:“夜深了,我正长身子的年纪,耽误睡眠可不好。”
闻言,靳北疆赞同的点点头,视线却掠过柳芽平板的小身材,心里更加郁闷。
柳芽及笄还有一年半,个子倒是见抽条了,可身材还是那么纤细,半点也不见发展。
“往哪看呢!”
一巴掌拍在靳北疆的胸口,柳芽麻溜的跳上炕,扯过被子把自己遮挡住,气呼呼的道:“色胚子!我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咳!”
握拳抵唇,靳北疆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去,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本王不介意你平坦一些,好好休息。”
话落,靳北疆只觉得身上被柳芽的目光瞪出了窟窿,忙消失于夜色间。
徒留柳芽一个人郁卒不已,掀开被子审视自己的身材,柳芽也很是郁闷。
“明明是一母同胞,大姐这一年多明显了很多,怎么我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可这个年纪还不能用药,按照自然发展的规律,该不会是要飞机场吧?”
想到那个可能性,柳芽便打了个冷颤,她可是女儿身,自然不想一马平川啊!
扯着被子兜头盖住,柳芽闷了好一会才进入空间。
没有什么愁事是劳动一番不能缓解的,何况这身子的年纪还小,实在不行就只能调理了,身为大夫还能让自己为这点小事遗憾不成?
曹家嫁一块冰冷的牌位去常家的确是轰动了一时,却没人知道这笔巨额的嫁妆前脚出了锦城就易主了,倒是曹锦被草草的葬在荒地上,让很多人感叹不已。
据说被曹锦逼迫的那几户人家,更是趁着夜半去鞭尸泄恨,可曹家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活人的活路都要断了,哪里还有机会伤心?
“曹家最近可真是霉运连连,老爷子才办了丧事,据说老夫人的情况也不大好,曹家三房倒是能当家作主了,可曹家就剩个空壳子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曹家再穷也还有几处产业呢,卖了还愁不能翻身?”
“你说的那些是曹家祖产,值不了多少银子的。曹家大房也该回来了,到时候三房还能分到多少?”
接连几日,不论走到哪都能听说曹家的事,柳芽倒是不用浪费人手去打探了。
锦城的富绅经历了一次大洗牌,很多产业都更换了主人,甚至是关门等待重新营业。
但很多给曹家做事的人,却要面临着重新谋生的局面,那些为曹家得罪过别人的人,在锦城想再立足也不容易。
“主子,按照您的吩咐,这是最近半个月得来的财物。”
“真是没想到给曹家做事的人一个个都富得流油,随便一个小管事也有至少上千两的身家,大管事那有几万两的都不在少数。”
铃铛啧了一声,把一包银票还有财物清单递给柳芽,她自是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拿到柳芽面前来。
柳芽看完也不禁咂舌,但也明白那些管事中饱私囊之余,定也收了不少孝敬,看来她要对下面做事的人有些约束才行。
“铃铛,银票和现银都送给那些被曹家坑害过的人家去。财物你看着变卖了,一部分给参与这件事的那些人做辛苦费,剩下的用来救济一下穷苦人家吧。”
劫富济贫的事柳芽不是第一次做,而这回对曹家众管事下手,也是亲眼目睹过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如抢了王兰做妾的曹管事一样的人,不让他们去坐牢已经是柳芽不想给知府添麻烦。
而此刻曹三老爷却在知府府上,正在给知府找事。
“亲家,咱们可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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