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等不到,所以要将她忘记。
他要忘了她,忘了他们之间的记忆,忘了他们的孩子!
不可以!
沈青箩说了一声:“小海,你帮我照顾沈萌!”
小海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用力点头:“孩子我来照顾,主子就拜托你了青箩小姐!”
沈青箩已经发动车子离开。
沈萌坐在沙发上,看着小海那双手握拳用力一声“yes”!嘴角微微抽搐:“小海叔叔,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小海一愣回头看向沈萌:“什么真的假的?”
“什么抹掉记忆之类的话。”连他这个小孩子都不相信好吗?
呃,原来这小子一直在听啊?小海哈哈大笑,过来抱住沈萌:“关心则乱嘛,谁让你爸爸妈妈这么爱闹呢,你沈叔叔就交了我这么一个办法,真管用了。”
沈萌目光一呆:“果然沈叔叔最可怕了。”
“胡说,沈叔叔怎么会可怕了,明显就是恐怖嘛。”说完他就挠沈萌痒痒,两人在沙发上笑成一团。
雪下得很大,街上堵车了,沈青箩被堵在半路好一段时间,看来这样等不适办法,沈青箩将车子停到了别处,如果跑过去的话,大概只要二十多分钟。
沈青箩裹大衣戴帽子系围巾,从停车场出来。
冬雪纷纷,像是撕裂的棉絮被风吹乱。道旁的树上已经堆满了厚厚的雪,沉甸甸地压低了枝头。风吹过时,枝头的白雪会一团一团掉落下来。
水泥人行道上,除了中间一条长长的路被无数脚印踩脏,两边都是松糕一般的积雪,而且在纷乱的落雪中无声地增厚。
沈青箩跑着穿越人行道上的人群,冒着大雪穿过交错的熟悉街道,许久之后,终于看见了那栋他们共同度过数个白天黑衣的别墅。
天地昏暗,别墅内的灯亮着,院子里、户外的路灯也瞬间都亮了起来。
比华灯初上的时间更早一些,这个别墅区灯火辉煌。沈青箩站在马路对面,看着顾少阳别墅的大门慢慢敞开。
顾少阳从里边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黑色英伦式的风衣,里面是修身的西装,似乎是要去参加什么活动,走到门口他站了一会儿理了理领带。
这时候,手下的人将保养好的车子开到了他面前的路边,然后下车准备把车子交给他。
“顾少,需要我为你开车吗?”
“不用,回去吧。”
“那你路上小心。”那人恭敬地离开。
顾少阳走到驾驶座旁边,身体忽而一顿,转身看向马路对面,两人隔着一条马路对望。
白雪纷纷扬扬模糊了两人的视线,两人中间仅仅仅隔了几米远,能够看到白雪之中呼吸的白雾,时间从两人呼吸之间流走。
最终,沈青箩低着头朝他走去。
“顾少阳。”不知为什么有些害怕面对他,即便对话也站在一定的距离外,“……我们谈谈。”
顾少阳像是没有感知一般,只是默然看着他。
这样的反应让沈青箩更加担忧,揣在口袋里的手已经开始渗出冷汗,好一会儿又鼓起勇气抬起头,即便他不喜欢她了,但她告诉他她还喜欢他又何妨?
她不觉得羞耻或伤自尊,至少此刻她觉得坦诚比错过值得。
“我知道你可能还在生我的气,但是顾少阳,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
顾少阳依然没有回答。
眼睛里没有感情,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他该不会已经开始遗忘了吧?
“顾少阳,不要把我跟孩子忘了!”沈青箩不自在地戳了戳口袋,“……你能给我一次机会,重新跟我在一起吗?我跟你还有沈萌,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顾少阳黑色的风衣肩头落满了白雪,好一会儿之后,他抖抖衣裳,拉开车门坐进去。
沈青箩有些急了,去拉住他的车门:“顾少阳不要走!”那年在普罗旺斯的街头,她也曾拦住他的车让他不要走。“别跟我还有孩子分开,行吗?”
顾少阳不悦地看着她紧拉的车门,抬头看着她,不高兴。
沈青箩立刻又找话题:“你身上有伤不能开车,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还提他身上的伤?顾少阳目光一冷:“放手。”
“顾少阳!”
他伸手拉开她的手,然后将车门关上。
沈青箩大声说道:“你说过,我以后叫你你都会听见的,顾少阳,我现在在叫你,顾少阳不要走,不要走!”
隔着玻璃窗,顾少阳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就把车飞开出去。
“顾少阳!”
沈青箩追着他的车跑了一段,最后却滑到在雪地里。冰凉刺骨的触感渗入裤子和膝盖,所幸戴了手套手心只是发疼而没流血。她撑着地面,吃力地站起来。
然后又追着车子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追上,嘴里呼出的白雾更白了。她拍拍身上的雪,闭着眼叹了一口气,垂着头,没目的地往前走去……
从汽车的倒车镜中,顾少阳已经看不到沈青箩的身影,忽而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憎恨自己在看见她跌倒的时候差一点就踩了急刹车。
居然这样都会心软,真是太可笑了。
心软换来的不过就是周而复始的妥协于痛苦,他已经不想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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