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突然精神一定,体内剑意散发出独特力量,让他一扫意识矇昧,脸上迷茫之情尽去。
“见过九罗先生。”王渊拱手道。
“为何叫我先生?”
“我也不知为何,只是觉得如此比较合心意。”
王渊也很奇怪,他开始是想唤他师兄,可看他年岁并不比自己大,但他眼中的神情,又不似他面目那般,让他摸不准。
结果一张口,这一声先生就喊了出去。
“倒是有点意思,想来是你的意识深处还残余着我对你的影响。”九罗扭头看向薛应雨,“看来薛长老判断的没错,王渊的灵魂深处有我的力量影响,只是如此一来,该如何去除?”
“关于灵魂的一切都需要小心谨慎,如今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让王渊与你一起,你的气息可以加深你们之间的联系,让他得到刺激,这样会有助于他恢复记忆。”
薛应雨将自己看法道出,他首先是一名医者,然后才是一名丹殿长老,虽然很好奇灵魂的奥妙,可涉及到人的生命,他还是选择以稳妥为主。
要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有人建议直接以神入魂,去引导王渊回忆起来,这种方法有效果,可是这方法会伤到被入魂者,本来是失忆,一个不小心就会变白痴。
没等王渊表示看法,薛应雨就否决了这种提议。
“他是失忆,且他本人对于找回记忆并没有特别的执着,这种冒险法子不适合。”薛应雨如此回应了其他负责治疗王渊的人。
一来二去的,其他人的新鲜感也就过了,加上薛应雨不同意在王渊身上进行新技术的试验,最后也就剩下他一个人负责治疗。
“你是说,王渊他跟在我身边,就会慢慢找回记忆?”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你究竟是谁?”王渊耐着性子听他们说着自己,出于礼貌,并未打断他们。
可是话题始终围绕着自己的记忆,他还是选择了问出那个最关心的问题。
“为何我会觉得你如此熟悉?我应该从来没有见过你才是。”
从刚一见面时的异样感,到脱口而出的一句先生,再到此时,王渊心中升起奇怪感觉。
“说来话长了,便慢慢与你说好了。”九罗说着看向玉文,“玉文老弟可还有什么安排?”
“没有了,我这边主要就是想见一见九罗兄你,然后将王渊现在的情况告知你,待会我会命人准备饭食,到时再通知你们,你们就安心在此。”
“你倒是省事,也好,我那些兄弟们还要劳烦老弟你看顾一二。”
九罗觉得这玉文挺了解他的心思,索性也就这样随他去了,只是他不放心那十一个大将,还是要交代一下,别出了什么岔子。
“九罗兄尽管安心,我会妥善处理的。”玉文的话语一如既往的轻柔,但其意坚定。
“对了,此地设施齐全,王渊亦知晓,你们随处逛逛,等到晚些时候,我再来。”
“你且去。”九罗也不留他。
玉文便拱了拱手,带着薛长老走了。
临别之际,薛长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递给王渊。
“这是安神之用,如果刺激过度,出现过激反应,还要及时服用,可缓解不适,减轻对机体负面影响。”
“薛长老有心了,我这里先行谢过。”王渊接过白瓷瓶,抱拳作揖。
“你是我的病人,这是应有之义。”薛应雨摆摆手,随着玉文一同离开。
“那边与你说说这糟心的经历吧。”九罗也不卖关子,也不会煽情,直接以平铺直叙当时,把他与王渊之间的关系道出。
……
“所以,我也不是很明白,你这破法剑意是从何而来,玄冰焰我倒是非常清楚的。”
数年经历,在九罗口中只是小半日功夫,就已经说完。
王渊因为没有相关记忆,很少出言,也只是在关键时刻才会问上一两句。
而他也从九罗讲述中明白了自己的玄冰焰出自何处,脑海中的人影所用剑式为何,但他不解的是,这道蕴藏在眉心处的剑意,是何来历?
这可把九罗给问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记忆中,没有传授过类似招数给王渊。
“如果不是先生你传与我,又不是与生俱来的话……”王渊猜想着,“先生你可有类似的力量?”
“类似的力量?你是说?”九罗听王渊这样问,马上就明白他的想法。
“对,我听薛长老说过,玉文师兄曾在我身上设下过还魂复生法阵,这种法阵要在体内设置时,条件比较苛刻,他也是花费了大量精力才成功。
因为当时的我并不知晓内中隐情,选择了使用燃魂法,令魂魄出现残缺,一度影响到复生法,才会‘死得很彻底’,让先生你都没能发现端倪。
再后来,先生你为了替我报仇,占据我的尸体时,被玉文师兄的言术之剑斩断联系,我想着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先生的一点力量留了下来。”
玉文虽然是猜测性的表述,可他自己好像很确信这个理由就是最靠近真实情况的那个。
听他说起“我的尸体”这样的话时,面色淡然自若的样子,真的挺有意思。九罗记得最初识得王渊时,他可是一脸狂傲加冷漠,从没这样云淡风轻过。
这一生一死之间,带给人的改变可真大,要不是得了个失忆症,可能又会是另一种性格呈现。
“如果是我自主离开,是决不会留下什么隐患,但那天,先是被外力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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