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在隐约感觉到凌子风与小仙有些粘乎的时候,内心就开始出现挣扎。
从她的理智上来说,小仙是刚刚从魔窑里出来的,直到现在晚上睡觉还经常做着恶梦,所以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应该给她更多的关心和安慰才对。如果说,早一些察觉出小仙对凌子风的感情,云姑肯定就要退出竞争了,然而,当她感觉到这样的残酷事实存在时,自己已经是凌子风的人了,而且全岗巴甚至是整个乡都知道,凌子风是她云姑的男人。
因此,单单从眼前的局面而言,云姑就面临着一个难题:是要顾全自己的脸面,还是照顾好妹妹的感觉。当然,她还有最后一招,就是和凌子风摊牌,让他作出一个选择。但是,云姑害怕那样的局面一出来,万一凌子风选择的是小仙而不是自己呢,毕竟自己和他的喜宴都还没有办过。按照牧区的习俗,她和凌子风的关系也就是相好这一级别的,所以两个人最终走不到一块是正常的事情。
睁只眼闭只眼,自然也是一种选择。一想到那天晚上她们姐妹俩和凌子风睡在同一张炕上的情景,云姑的脸突然就红了。这时候,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我何必在意风哥和别人怎么样呢?只要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对我好就行了。”
这世界上的事情说复杂就复杂得不行,要说简单也就是一剪刀下去什么乱麻都断了。云姑突然间的开窍,使得她不仅没有因为凌子风与小仙之间的事情而感到痛苦,反而还因为卸下了心里头的一个大包袱而倍感轻松起来。
“檀越世间物,一切烦自来,若看空来去,天高皇帝远。”这是净云师父早几年在她因为家庭情况心神不定影响到练武的时候送给她的。这时候,这句话就如同菩提灌ding,一下子就让云姑清醒了过来。
“男人有几个不花心的,唉,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阿爸不都和村那些**人半夜偷-情嘛,只要风哥是真心对我好,我也就该知足了。”
云姑用她的朗爽性格解决了问题,所以也就把凌子风和小仙留在家里干活,自己到大藏寺去了。
等到云姑一进大藏寺,净云师父就把她叫到了一边。
“云姑,师父这次要出趟远门,有样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帮我保管一下。”净云师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枝血玉雕琢的血玫瑰来。
“哎,师父,这玉花你不是送给我了吗?怎么会在你手上?”云姑大吃一惊,赶忙伸手mo自己的口袋,居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血玫瑰还在,“这花有两朵一模一样的?”
“来,先坐下喝杯茶,听师父给你讲个故事----”净云师父就开始给云姑讲起东灵教的故事来,但他没有把自己女儿被乌鲁阿善的人绑架了的事情。
自从那天在岩洞里乌鲁阿善告诉净云师父:“阿耶汉,你的女儿珠丽可是在我的手里了,我想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否则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
因为乌鲁阿汉的话里传递了几个信息:一是在一个制蛇皮鼓的人家找到他的女儿,而当年他在逃亡之前就是把女儿寄托给一个制蛇皮鼓的艺人朋友那里的;二是女儿珠丽的名字也是他临走之前给取的,再加上他说珠丽长得特别阿珠,这也是对上了,因为女儿就是长得像妈妈而不是像爸爸。所以,对于乌鲁阿善的这番话,净云师父是百分百相信。
在这一刻,净云师父就回到了他的阿耶汉的身份了。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一心修炼的世外高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父亲。现在女儿珠丽有危难了,他自然是要马上赶回家乡去——那个大漠深处的野蛮国度,去营救自己的亲人。
那天从刘大个家喝了喜酒回去后,净云师父就又去了岩洞,把四个东灵教的人都审问了一遍,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用血玫瑰换女儿,否则就是人在血玫瑰,人亡血玫瑰亡,他相信乌鲁阿善再怎么没脑子,这一点的利害关系他应该还是能够想得到的。
果然,听了净云师父的话之后,乌鲁阿善满口答应:“行,那就麻烦你跟我们一起回去一趟,我保证把珠丽毛发无损地交还给你。不过,你也别和我耍花招啊。这次我们是莫名其妙地栽在你手里,你如果耍花花肠子,下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乌鲁阿善根本不知道有凌子风那样的一号人物存在,还以为是阿耶汉挣脱了绳子,跟在后面偷袭他们几个。所以对他的武功之高,也心存恐惧,眼下他答应送自己几个人回家乡,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净云师父不可能会把真的血玫瑰交给乌鲁阿善的,所以,他试探完凌子风之后,就要把真的血玫瑰给云姑,并告诉她一切实情。
“师父,那要不我和风哥一起陪你回家乡吧,路上也有个照应。”云姑一听净云师父说他要独自回家乡,还带着四个东灵教的邪恶之徒,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就提出自己和凌子风一道护送。对于凌子风的武功,云姑现在是越来越有信心了。她多少也算是这一带的武林高手了,在凌子风面前简直就如同一根羽毛那样轻飘,所以,如果有他护送师父去找女儿,就是万无一失了。
“不用了,凌施主估计还有大事要做,我已经看出来他不是普通人,你要多关心照顾他,尽好一个妻子的责任。”净云师父断然拒绝了。在他看来,他和东灵教之间的恩怨,绝对不想让外人伸脚进来。因为他深知那帮邪教徒的阴险与难缠。万一被他们知道,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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