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笙捂着头怒喊:“啊——”爬在地上,满地碎渣嵌入了他的手脚,可他仍疯狂在碎渣上翻滚,似乎身体里的痛要靠皮肉之苦缓解。
“华笙,华笙,你冷静点!”许嘉卉一边哭,一边把人牢牢抱住,不顾地上碎渣碾磨着自己的皮肉。
终于,王华笙睡过去了。
良久,许嘉卉守在王华笙身边,寸步不离。
“夫人,真是不知仙尊怎么了,自从那场意外腿脚不便后,每隔一段时日都会犯病一次,平常都是一个月才会如此来一遭,今天既然,才过了十日。仙尊从小孤僻,害怕人多的地方,自从娶了夫人,才慢慢变得活泼,怎么如今……”小环忍不住啜泣起来。
“大夫说是忧思过甚,导致体内经脉堵塞,从而心绪变化多端。可我知道,夫君虽然自幼不愿与人交流,但他善良,与世无争,如今这样……或许是我们夫妻福薄吧。无妨,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不会放弃。”许嘉卉擦干眼泪,为王华笙掖好被子,走出去与下人一起收拾地上的碎片。
“夫人!我们来就好……”一众丫鬟慌慌张张劝道。
“不要管我。”
“夫人……”
广阳城。
广阳城因为有容辞这样一丝不苟的仙首坐镇,整个辖区都充满了严肃与规矩。时运初到这里时很不习惯,不过渐渐的,她也发现,其实规矩只是他们维持公平的工具,严肃只是他们对事的态度,而个中出现些不严肃的大家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全然包容。比如东街卖菜阿婆,坚守原则绝不讲价,连半根菜叶子也不会多算少算,甚至有人说她斤斤计较,但她也会偶尔把多余的菜假装无意丢到小乞丐看得到的地方。比如西街鞋匠,手艺精妙绝伦,也不会经营,生意一塌糊涂。有人劝他多做些样式,或者找个人多一点的地方开店铺,可他倔强拒绝,坚持只做适合顾客双脚的,也只专注做鞋。等等……
时间久了,时运突然觉得,广阳城这个地方,似乎也不错。看着周围的一切,自己怎么突然从同远镖局的小小趟子手变成广阳镖局的大镖师呢?她坐在前往梓幕府的马车里,一边转着手里的樱桃,一边想着。而且,她感觉最近自己心里好似空了一块,怎么总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啊……
正七想八想时,迎面突然感觉有阵风,再睁眼。
“嗯?仙首!”
“小声点!”容辞及时捂住她的嘴。
怎么回事?仙首不该在后面的马车吗?怎么衣服皱巴巴的,脸色也不太好,好像赶了几天路一样!
“江桉宇还真有几把刷子,你们出发不过两日,竟然走了近四千里,他的阵法还真是不错啊!”话里竟然有一股怒意,时运还是第一次看到容辞话里话外讽刺一个人。
“呵……呵呵,是啊。那个,仙首难道之前并不在马车里?”她小心翼翼的问,还瞥见容辞的膝盖处似乎有些湿润。
“你说呢?”容辞没好气,我这样是为了谁?
时运莫名心虚,奇怪,她心虚个什么劲!把背挺起来!
“仙首是出门办事了吗?”
“我去了趟无相寺,阿运,不管你信不信,如今的你,不是真实的你。还记得住持说过,九幽冥是你的命中注定,而我去时,住持早就离开了,只留下了这封信。”容辞没有说出,为了这封信函,他在无相寺寒疾发作,无相寺僧人劝他早日回去闭关,可他为了强硬要求见住持一面问清楚,硬生生划开自己的膝盖,将寒毒逼出来暂时压制。可最后,才发现确如僧人所言,住持在他来之前就已离开。
寒疾,是容辞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时运感觉莫名其妙:“什么叫我不是真实的我?”
“看信吧。”
时运打开信封:“施主乃天选之人,身世坎坷,周身世界如蛛网密布,盘根错节。所谓言多必失,出家人自不敢妄言天机。今有十二字送于施主,勿为外界所惑,但从本心所言。”
“这……”说了跟没说有啥区别?时运看了后更疑惑了,我一个小人物,还天选之人,还让我勿为外界所惑,我被惑什么了?
容辞喝了点茶,手指尖微微颤抖。
“信我看过了,其实也没有看的必要。”
那你还让我看?哎!不对不对,自己怎么能这么说仙首!时运瞬间自我检讨。
“阿运,如果我说,你现在中了幻术。很多所思所想,或许不是你的本意。”比如其实你不喜欢林煜嘉,或者,没有那么喜欢他,“甚至,给你下幻术的人就是林煜嘉,你会信吗?”
“怎么可能!煜嘉与我情投意合,他怎么可能给属下下幻术呢!”时运毫不犹豫否定,仙首是怎么了?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容辞低下了眼,半天没有声音。
“仙首,仙首?”
容辞没有反应,时运赶紧靠近,想为他把脉:“嗯?手竟然这么冰!”
突然,容辞再也没有力气,倒在时运肩上。
这下好了,首先是不能赶紧告诉马车外面的人的,既然容辞故意隐藏自己的行踪,让风肃他们在后面马车打掩护,肯定有他的用意,那自己自然也不能暴露了。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啊!车上什么都没有啊!
再进一步把脉,“竟然是寒疾,而且似乎还是先天的,不定期会复发一次。这种寒疾怕是无法根治啊。”时运无意碰到了他的膝盖。
“天哪。”她忍不住轻呼,竟然都是血!
“看来你是这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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