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厮站出来时,君砚寒便已经意识到势头不妙。
君令轩与君沣阳倒打一耙在所难免,虽说他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但也不会做任人宰割的泥人。
“父皇,儿臣定然是不会做这样掩耳盗铃的事儿。封四月本就是我的手下,若是儿臣再主动的杀了她,那岂不是证明我的愚蠢么?”
坦然的笑笑,他眸光真切的看着皇上:“还请父皇明鉴,也让儿臣带人验尸,看看封四月到底是怎么死在御刑司的。”
御刑司三个字他咬的非常重,皇上也清楚御刑司的重要与厉害,心中已经微微了然。
“验尸,彻查此案,切记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皇上摆摆手让人动作起来,心中已经是同意君砚寒的话。
君令轩面上有些着急,他还想要趁机踩踏君砚寒,却看见君沣阳对着自己抿着嘴唇摇摇头,他的心猛然咯噔一声。
若是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他怕是会被皇上理解为人心不古,幸好皇叔帮了忙。
君砚寒目不斜视的盯着封四月面容,人是辰时的时候出的事儿,现在面上就有些轻微的青白之色,并无腐烂的迹象。
深呼一口气,他探探她的脉搏,早就不动了,甚至是身体都冰凉。似乎是有些不死心一般的把手指探入到她的衣领中,忽然他的眼睛瞪大,用力的咬紧牙关。
反反复复的检查封四月尸身,君砚寒的眸光闪烁,从她的身上捡起两片新鲜的樱花,这花还带着香味。
“父皇,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两瓣樱花,花朵非常的小,若是不仔细看怕是根本就不能发现,就是不知道这京中哪里种了樱花?”
君砚寒属于是明知故问,毕竟这鲜花的味道他是深入人心,因为离王府的那颗歪脖树可就是一颗巨大樱花树。
目光落在君令轩的身上,他不过瞬间就收回了眼睛。
“启禀皇上,奴才乃是誉王身边文书,多年来跟随王爷查案,整个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喜好奴才全都清楚,这喜欢樱花的人嘛京中只有离王妃一人。”
小文书一语惊醒在场所有人,齐刷刷的目光打量在了君令轩的身上,他当场瞪大眼睛呵斥一声胡言乱语。
君令轩乱了心神,也让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的心虚。
“众所周知离王府爱惨了樱花,这可是掩盖不住的事儿。是不是啊离王?”君明宇顺势帮腔,转身凑到皇上身边。
“父皇,不如就严刑拷打一番这些牢厮,让他们好好的想想离王妃是不是来过这座监牢,也让他们想想自己的职责。”
默认一般的眨眨眼睛,皇上什么都没说。
牢厮们各个都蠕动嘴唇不敢说话,都看着自己的同僚摇头晃脑的。
小文书机灵的把两个刑具丢在地上,威胁的说道:“你们的本职工作就是审问犯人,想来清楚这个东西的用法吧?”
骚臭的味道传来,其中一名牢厮瘫软在地上,颤抖着指着君令轩说道:“离王......离王妃,来......来过啊!”
话音落下,也不等君令轩呵斥他胡说,也不等别人再询问,他当场昏死过去。
“启禀皇上,这名牢厮......”君明宇站了起来,得意洋洋的想要把犯人揪出来。
“父皇,不会是离王妃做的,离王贤良,而离王妃也素有温婉之名,定不会做这样的事儿,况且这乃是皇家的家事,可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诉说。”
抢过君明宇的话,君砚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满面都是真情意切,遮遮掩掩之间他说着放弃查案的话。
好一招的以退为进,君砚寒这样一来成功的让皇上暴怒。
“都够了,誉王不许再胡言乱语,务必立马彻查此案,朕要知道事情到底为何,谁也不许偏袒。”
皇上丢开手中的茶杯,瓷杯的碎片正落在君令轩的脚下,他慌乱的看着君沣阳,只见到皇叔撇开了脸。
“来人啊,去请离王妃!”
君令轩心口咯噔一声,赶忙跪在地上请求自己去接连可人,希望皇上能给夫妻一点体面,识趣的说道:“儿臣愿意审问王妃,也相信王妃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毕竟是自家事儿,皇上不想闹的太难看,应了下来。
片刻之后君令轩上了连可人的马车,面色阴沉下来,冷漠的询问道:“你是否去过大牢,是否对封四月做过什么?”
气恼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眼睛中露出杀意。
连可人忽而笑了出来,她重重拍打他的手,艰难的说道:“事情是我做的,可是我自有妙计能应对,请王爷相信我。”
趁着他松开手,连可人赶忙下了马车,三步并成两步的跑到皇上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面色如铁。
“启禀皇上,儿媳确实是到过御刑司!”
哄闹声响起,大臣们当场戴着有色眼镜看着君令轩,各个都在指指点点的。
皇上觉得没面子,黑着脸问道:“离王妃,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可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实招来!”
砰砰砰的拍桌子声响起,皇上猛然站起看着众人,面色一阵黑一阵白的。
“回皇上的话,儿媳确实是到过御刑司大牢,可是却并未接触过罪人封四月,儿媳就是来看林姬的,希望能送林姬最后一程。”
痛楚爬上面容,连可人闭上眼睛挤出几滴眼泪来,她真情意切的盯着皇上,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林姬?!
听闻这个名字君砚寒当场有点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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