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夏影。
其次再是十三和坐在木轮椅上的蒋老爷。
蒋老爷脸无表情,甚至还带了些肃穆,任由人推着,手不住的轻轻敲打盖了毛毯的大腿。他腿伤这些日子,鲜少出门,所以很多流言蜚语都是听来的。
比如现在,他严厉的直视夏影和十三:“你两想清楚,凡事要讲证据,说小榕和挽月在这里做什么苟且之事,可是大罪。”
夏影垂着头,唯唯诺诺:“是,没有错,我之前亲眼看着挽月和大少爷进了这屋子里,我寻思着这里是故人之所,向来不会有人来此,他们要做什么需要偷偷摸摸来这里,正好这时我遇见十三姐姐,就一起进去偷偷看了一眼,然后……”
蒋老爷脸色铁青:“然后!然后怎的,你倒是把话说完,莫要吞吞吐吐。”
夏影为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口。还是一旁的十三看不下去,用力跺了下脚,犹豫着说了出来:“然后我们看见两人脱了衣服,躺床上去了,虽说男欢女爱不是什么龌龊事,但是大少爷年纪尚小,挽月姑娘又容貌倾城,虽说难免动心,可是为何不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要寻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摸摸的。”
夏影附和道:“我们觉得不对劲,我不敢乱说,十三就去告诉了大夫人,大夫人一查,才知道挽月姑娘原来有未婚的夫婿。”
蒋忠榕就要跳起来,被北平侯生生压住了。
“侯爷,这夏影原来是我们院子里的人,是她胡说八道。”他越说越气,自己施恩给她过,竟换来这么一个白眼狼。
“我知晓,你先别冲动,我们看看再说。”
蒋老爷拧得眉头深陷:“确有此事?”
十三睁着眼睛说瞎话:“确有,不信老爷可以去查。我们觉得事儿大,这挽月有未婚夫婿,怎能随意就和大少爷发生关系,这般不检点的人,如何能留在大少爷身边,就又赶紧来告诉老爷了。”
在院子中央沉默了好一会,蒋老爷被说服了,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个家奴:“你们进去看看。”
“是。”
很快,几个小厮进去翻箱倒柜了一番,确是拿出来了几件男子的衣裳,和睡过的被褥。蒋老爷看到那些东西,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大,这些衣服是谁的,他怎会不知道。有一些还是蒋忠榕惯穿的衣裳。
听到之前两个丫鬟的说辞,再加上这暧昧不清的衣服,蒋老爷脸色都铁青了起来,下命令道:“去把那两个人都叫过来。”
望朔居与薛婉的院子东西各居,去一趟回来起码得半个时辰。蒋忠榕闻言,立马回身对北平候说:“侯爷在这里等着我,我先从这里回屋子,他们一会该来找我了。”
说罢,也等不及北平候说些什么,兀自跑了回去。
没过多久,北平候从门缝里,看到蒋忠榕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以往什么事都有挽月周璇,今日突然她被叫去参加宴会,忽然之间他就明白了,这不过是调虎离山。
因为没有了挽月,他指不定会露馅。如果把私藏北平候这件事抖了出去,被有心人听了去,再告诉要伤害北平候的人,指不定以后蒋府都要遭殃。
可是怎么说,才能证明两人是清白的呢。
蒋忠榕先走到蒋老爷面前,两手交叠,慢悠悠的行了一个礼:“爹,不知这时叫孩儿来,所为何事?今日可真热闹,娘的故居好几年没有人来过了。”
蒋老爷想到自己前段时间腿伤,蒋忠榕那般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就不忍心责怪他,心里为他开脱,年轻气盛,难免容易走火,若是真有什么,就把挽月赶出蒋府,再尽快给蒋忠榕择一个好姑娘。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这么想着,蒋老爷便直接开门见山:“小榕,有人看见你与挽月有染,是否是真的?那挽月有未婚的夫婿,是否又是真的?”
蒋忠榕诧异了一下,不断给自己心里安慰,就算没有挽月在,他也要能独当一面,不然等挽月走了以后,自己不就什么也不是了。
想着,目光流转,落在了夏影身上。
从前夏影是自己的人,不过他也不怕她会把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抖落出去,毕竟很多都是经了夏影的手,抖出去,无疑点火自焚。
夏影身子一抖,战战兢兢问:“少爷,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这是为了少爷好,挽月她这个人其实伪善的很,一直就是想要少爷的钱财而已。”
“我记得挽月待你不薄,倒还真是养出了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蒋忠榕嫌少在人面前说这样的话,他虽然与人淡漠,可平日里也显得是一种温润如玉,只是不爱与人说话。
所以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了一下。
月中天,光亮从头顶倾泻而下,将他眼底衬得透亮:“光凭几件衣服,这也算证据?这是我娘在的时候居住的地方,你们没有人来,我身为亲生儿子来有什么奇怪的,倒是让有心人抓住了把柄,说得都是些什么肮脏混账的话。”
提起蝶娘,还是从蒋忠榕嘴里提出来的,蒋老爷多少有些尴尬,但他是一家之主,若真的有这样的事发生,为了蒋忠榕好,他也绝不能留情。
“爹不是不相信你,你是我的儿子,挽月姑娘说到底是外人,若你们两情相悦我也无话可说,但前提得她的生活检点,没有恶评,若不是如此,恕我作为一个爹,万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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