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北平候府一直没有回应,没想到这一日,长风忽然派人送了礼物过来,说一会北平候就到。
这时薛婉正带着那副夺人眼目的头面,刚刚坐下,便听到外面人来说,北平候要来。
蒋老爷端着茶的手一抖,抬起头:“谁来了?”
“我家侯爷说了,一会就到。”
这蒋府和北平候素来没有关系,况且北平候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皇亲国戚,所以一听这个消息,连薛婉也坐不住,拉着蒋笑笑就站了起来,喜笑颜开:“老爷,是北平候爷要来,真的是他要来。”
蒋老爷将目光投在坐在底下的蒋忠榕身上。
蒋忠榕起身走至厅中央,说道:“那日救了挽月的正是北平候,其实我与北平候已经不知一面之缘,儿子便请了北平候,想要再次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挽月跪在后面的小桌上,低头掩笑,救的是她的命,他倒是道恩道得热情的很啊。
“甚好。”蒋老爷欣慰的点了点头:“快来人,摆上上座。”
琴瑟一响,从外面赤足飞进来几个舞女,舞袖一扬,在中央围着开始跳了起来,边跳边转,手里的飞花一扬,纷纷然然落了下来。
薛婉高兴,连鼓了几下掌。
蒋笑笑离薛婉离的近,没一会儿皱起眉头:“娘,你换香粉了?”
“没有啊,怎么了?”
“太香了。”
薛婉这才明白过来,笑意更加盛:“怕是我头上的簪子,这次玉罗阁新出的我十分满意,刚才你爹都夸我了呢。”
说着,红晕就爬上了脸,家医说了,她现在的身子已经可以怀孕,所以……
“娘,你脸红什么哇。”
“小孩子家家,管那么多作甚。”薛婉佯装的打了她一下:“对了,我听说北平候年纪商浅,却是为外人称赞的好男儿。”
蒋笑笑对这些不感兴趣,闻言随口敷衍道:“如何好了?”
“风姿绰约,两袖清风。”
“两袖清风?”蒋笑笑弯了下柳眉:“这说法真奇怪,一个堂堂的侯爷,还能两袖清风吗?”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表现自己,听见没有?”
蒋笑笑不依了:“娘,你又来了。”
薛婉还要说什么,小厮忽然从外面传报:“北平候到。”
霎时,舞姬停下,厅里的众人皆站了起来,待那北平候走进来时,纷纷行礼。蒋老爷在最前头,态度不卑不亢:“见过侯爷。”
北平候一手背在身后,茕茕而立,闻言也只是微微颔首:“蒋老爷不必多礼。”
蒋老爷刚要说什么,那薛婉把身前的蒋笑笑推向前,笑得花枝乱颤:“没想到侯爷竟会屈身来此,真是令蒋府蓬荜生辉呀,侯爷快入座。”
蒋笑笑被推向前,对上北平候那双清澈见底的眼,心居然猛然跳动一下,不敢抬起眼看他。
北平候还是那样,淡然自若,只是摇了摇头。
身后的长风解释道:“侯爷不愿坐上头,就随着公子小姐们坐吧。”
蒋老爷愣了一下:“好,也好。”
北平候慢慢坐下,他的左边正是蒋忠榕,而蒋忠榕后面是挽月。
挽月见到救命恩人,也很是兴奋,几乎是蹲着身子从后面挪到了北平候身后,悄声说道:“侯爷,我是挽月呀。”
北平候侧头看了她一眼:“伤可好了?”
“好了,多谢侯爷,侯爷怎么会来此?”
北平候只道:“闲来无事。”
蒋忠榕看不下去了,伸出左手把挽月探出来的头给拍了回去:“不要闹,规规矩矩坐好。”
挽月被他打的哎呦一声,捂着头不满的的退了回去。
北平候这才终于把视线落在他身上,虽然凉,却没有最初那样看到的冰冷。
他半咳了一声:“侯爷好。”
北平候侧头,忽然眯起眼:“你受伤了?”
蒋忠榕先是不解,随即想起自己前几日去钱庄的时候,落了雨,那山中泥泞,他不慎滑了一跤,被树枝划伤了脖子。
想来今天穿了件开领的衣裳,所以露出了点痕迹来。
“小伤。不碍事。”蒋忠榕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喝了一杯酒。正要接着说话,就见兰姨娘带着小弟进来,那小弟还不会讲话,咿呀咿呀的流着口水,由下人抱着,抱给了蒋老爷。
是自己的儿子,蒋老爷见到小孩乐呵呵的笑,也十分喜悦,便对着兰姨娘说:“快坐,你身子不好,怎么出来了?”
兰姨娘扶着簪子,曼妙的身姿在红衣下若隐若现,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倒也没什么,只是在院子里待久了,出来凑个热闹。”
蒋府就只有两个女人,薛婉生得大气,兰姨娘生得温婉,各有各的好,所以总是明着暗着比较,尤其再这样重要的场合,更是从头到尾都要光鲜亮丽。
“兰姨娘今日气色还真是不错,你看薛婉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挽月悄悄在蒋忠榕背后说道。
蒋忠榕压着声音说:“那兰姨娘本就年纪轻,一来穿得如此,能不生气吗?”
“哎呦喂。”挽月笑睨了他一眼:“你倒是懂了。”
“哼。”蒋忠榕得意洋洋的抬了抬下巴,抬头正好看见北平候看着自己,赶紧坐好收回了笑意。
舞毕,不知道谁在水帘后面弹起古琴,一曲流觞,将是是非非都沉进了梦里去,挽月听着听着开始走神,这时有人端着琉璃盘慢步走了进来,掀开红帕,竟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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