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一口气提到嗓子眼里,连忙用力将她拉了回来,然而用力过猛,身子由于惯性自己往前栽了下去。
扑通一声。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水池大概有一个成年人半个身子这么高,挽月砸下去,头直接磕到了水底的石头,晕了过去。
蒋忠榕踏进院门,正好看到这一幕,差点吓死过去。
把挽月捞上来,又请了家医,蒋忠榕的动静十分大,丝毫没有顾忌,所以除了闻声而来的薛婉,蒋老爷也来了,坐在房中等着询问事由。
那房间四壁奢华,只是无人欣赏,气氛低沉而又肃穆。
蒋笑笑自知惹祸,缩在薛婉身后不敢说话,哀哀戚戚的小声哭着。
也没人敢上前问一句蒋忠榕,他从家医来,家医走,脸色都暗沉如冰,眸低冷冷清清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让人不敢接进。
许久,挽月终于醒了。
慢慢的不解的睁着眼,捂着头看他。
他赶紧坐过去,扶着她坐起来,甚至把肩膀给她靠:“要是难受就不要说话,小厮已经去拿药了。”
挽月几时见过这么温柔体贴的蒋忠榕,即使头疼的迷迷糊糊,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眼,蒋老爷也在,便硬生生忍下了推开他的冲动,问:“我怎么了?”
夏影在一旁说道:“你撞晕过去了,好在大夫说没有大事,需要喝药化淤血。”
挽月拽了拽头上的纱布,欲哭无泪,这该不会还破相了吧。
自己也真是够倒霉的,早知道要落水,那还不如早让蒋笑笑下去了呢。
等他们又说了几句,蒋老爷走上前,良久叹息一声:“挽月,这次是笑笑的不对,你放心,我定会给你要一个说法。”末了,话锋一转:“笑笑,你可知错?”
蒋笑笑终于从薛婉背后探出头来,却是摇了摇头:“我没有错,我那是正当防卫,她先动手打我的。”说完,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把那黑白颠倒了个乾坤。
蒋老爷还没有说话,蒋忠榕先是冷笑了声,且不说挽月一般不会动手打人,再说这个伎俩,蒋笑笑不是没对自己用过,当初她倒树丛里,却跟薛婉说是他推的,害他被关了两天两夜。
“这伤口是不是你自己弄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这一说,就连蒋老爷都很尴尬。
再怎么说,蒋笑笑也是蒋老爷的掌上明珠,自然是不想重罚,更何况这其中原委他也不是很明白。
脸色便有些挂不住:“笑笑,我说了许多遍,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要爹把家规拿来吗?我蒋家女儿怎能这么蛮横霸道。”
“我就不,分明就是她先动手的。”蒋笑笑急的眉头紧皱,父亲向来很宠爱自己,却因为挽月,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教训自己,心气向来高的她话语如炮珠溅下:“爹你为何不相信我,我不会说谎,就是她打的我。”
蒋老爷虽跟挽月接触不多,可看人也准,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话。
薛婉一听女儿如此受委屈,还是在一个丫鬟那里,当即怒道:“不管怎么说,笑笑还小,又是老爷您的女儿,您要是不相信她,还有谁会信,看看她额头上的伤,也不比挽月头上的轻,而且伤口形状也所差无几,这要是自己弄的,怎会下这么狠的手。”
挽月刚醒,头疼欲裂,吵闹的声音对于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却没有身份能说句话,只好把目光投向蒋忠榕。
幸亏他读懂了,起身道:“好了,结果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挽月现在需要休息了。”
“不过是一个下人。”蒋笑笑见他这么维护,口不择言:“不过是家里下人,我又没有做错,错的都是她,为什么说我!”
蒋老爷呵斥道:“她不过是跟着小榕入府的,不算下人。”
不算下人,也不算客人,没人知道她入府究竟为何,只知道她同蒋府大公子走得很近,也只伺候他一个人。
最后,薛婉拉着蒋笑笑,走了出去。
声息俱灭,廊上的长明灯不知道被谁熄了,留下一盏青灯,幽幽然的将古色打在石柱上。
蒋笑笑被丫鬟送回屋,薛婉看着自家女儿离去的方向,默然惆怅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恨铁不成钢,还是无奈多一些。
丫鬟连云闻自家主子叹息,心情也跟着沉了下来:“夫人,你是不是在担心小姐?”
“笑笑善良又没有心计,我教她什么才会什么,最后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说要我说什么好。”薛婉露出担忧的神色:“虽然老爷这次心软,只罚了抄书,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她终究小,玩不过挽月那丫头的招数。”
连云听了愤愤不平:“仗着大少爷宠爱,竟敢嚣张的如此地步,也确实可恨。”
今夜无月,乌云密布。
薛婉娉婷袅娜的曼姿站立许久,才将心中火焰压下,最后道:“归根结底,我为何如此放下不下,还不是因为没有儿子,生怕蒋府落入其他人手里,我亏些不要紧,你说笑笑这性子,怎能受委屈。”
“夫人不要这么想,老爷最疼爱的还是你。”
“疼爱不疼爱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继承人,现在蒋府只有蒋忠榕一个男儿,顺位迟早的事,他本来就看不起我们母女两,心里记恨着呢,要是家主之位给了他,那还要不要活。”
连云听出弦外之音,故作不知说:“夫人的意思是?”
“明天你去清城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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