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她知难而退,可别搅局什么的。”付冉喃喃自语,看着面前崭新的习题,太阳穴隐隐作痛。
看来苏良对自己的执念很深,居然天天都会给她出新的挑战。
窗外风和日丽,两人从来没有想过,新的风暴正悄悄来袭。而苏良那安慰度日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
余辰班中,原本应该安静严肃的上课时间,却发出阵阵不协和的声音。
江鹤的脸呈现不自然的潮红色,时不时的拿纸擦一下鼻子,而桌子上,已经是厚厚一层的纸巾。而他整个人,都是一只胳膊放在课桌上,勉强支撑起身体。
而擦鼻子的声音,自然在整个班里十分不协和,甚至有些抢老师说话的声音。班里许多人,看着江鹤的眼神都不太自然。
江鹤自知影响了别人学习,红着脸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让鼻涕流到嘴巴里。
在第无数次洗鼻涕之后,老师停下了手中的粉笔,转过身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既然难受,不如请假回去,我会和你班主任说明情况,然后给你家长打电话。”
江鹤艰难的摇了两下头,只觉得耳道嗡嗡响,难受的要死。可他知道,倘若爸妈真的心疼他生病,今天早上也不会让他来的。
老师叹了口气,继续劝说着:“何苦呢?你成绩本身也不差,偶尔误一天课没什么的。何况你这样,也根本听不进去什么啊。”
“我没事的,会尽量小声一些。”江鹤声音极小且沙哑,不仔细听的话,都无法分辨她说了些什么。
见江鹤那么固执,老师也只得叹了口气,摇头继续写东西。
“你看看,这样还要坚持上课,不是在秀自己成绩好还吃苦吗?”
后排,几个学习不太好的人小声说着。
江鹤从不与人亲近,上课学习下课复习,同一个班相处三年,除了名字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虽说平常很乐意帮别人讲解一些问题,可这样的处事方式也惹来许多不满。
放眼望去,没人多喜欢他,也没人多讨厌他。
这恰恰是最可悲的。
刚一下课,江鹤便只撑不住身体,头重重的磕了下去,发出沉闷的嘭声。同桌自是被吓了一大跳,可周围的人,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上前问一句怎么了。
挣扎着重新坐起,手摸索出早上自己找的感冒颗粒,却发现带的水已经被自己喝完。
如今之计便是去小卖铺买水,可江鹤浑身软弱无力,这样子走出去,怕是刚出班门口就会摔到地上。
喉咙干涩的要命,甚至连吞咽口水都成为酷刑。一双眼睛带着哀求,扭头看着不远处的莫钰涵。
咚的一声,一瓶矿泉水不偏不倚的砸到江鹤桌子上,滚了几圈之后,停留在了桌子的边缘处。
江鹤费力的扭头看着那瓶水的主人,余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爬在桌子上睡觉,对于江鹤的目光,没有任何解释。
他们两个可以说是这个班里的两颗钉子,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不同之处是余辰可没那么好欺负,谁敢说他一句不是,分分钟钟送他上天。
他和江鹤的交流屈指可数,只是不知道怎的,每次看到他用那样的眼神望向莫钰涵时,总觉得心中有些难受。
心里隐隐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又无从考证,很是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苏良突然提起莫钰涵的缘故,导致他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江鹤吃了药便重新爬回桌子上,滚烫的额头挨着凉凉的课桌,倒是暂时缓解了他不少痛苦。只听着耳边声音越来越远,却又越来越嘈杂。
“江鹤他这是怎么了?”
陈胥凌一边整理着试卷,看着全班同学都已经齐刷刷的起立,道着老师好。唯有江鹤一人趴着毫无动静,不由好奇道。
“报告老师,江鹤今天身体不舒服,又不肯回家。”也不知是谁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交代了来龙去脉。
“不舒服爬在这里顶什么用,赶紧送回家去呀。”陈胥凌走下讲台推了几下江鹤,想让他清醒清醒好回家。
这一推不要紧,江鹤的身子立马歪斜到一边,双眼紧闭,俨然一副晕倒的样子。
“怎么这么烫?谁有他父母的联系方式?快点联系来学校接人。”陈胥凌有些慌,只得想着快一点让他父母接走他。
今天校医请假,他任职的几年期间,还没遇到过生病这么严重,还要来上课的人。
“莫钰涵,他,江鹤的父母给他打过电话聊事情。”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着,而被点到名字的莫钰涵,则是一脸墨色。
至于聊了点什么,他这辈子都不想回忆。之前喝醉酒后无意间透露了一些,就被这些人嘲笑了很久。
奈何师命不可违,莫钰涵也只得硬着头皮翻出通话记录,将手机一递道:“老师,您来说吧。”
那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沟通第二次。
“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电话刚接通,便听得到不耐烦的女声响起,弄得陈胥凌很是尴尬。
“咳咳,我是江鹤的老师,您的孩子病倒了,麻烦来学校接一下,好送他去医院……”
陈胥凌一席话还没说完,电话那一端便打断,不耐烦道:“年轻气盛,淋了点雨而已,不碍事。没什么事的话,先挂了。”
话音刚落,电话内头只传来了一阵阵忙音。
“什么啊?居然有这样的家长?”陈胥凌只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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