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冬季,加上地牢向来都是较为潮湿,柏酒柯跟着他们刚来到牢房中,便感觉冷的可怕。
早上出来时本就未曾料到会发生这么多事,穿的本来就不多,这一走下地牢,立马就打了一个寒颤,且自己越是往里面走,就越觉得犹如进入了一个大冷库一般,哆嗦不断。
只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们将她带到了一个独立的牢房中,三面一墙,一铁栏,还算是干净,且身后的那面墙上还有一个不小的光,倒也是可以让外面的光投射一下进来,不至于整个屋子太过黑暗。
若是不看右边墙上挂着的那些刑具的话,这间屋子虽说是简陋了些,可也是勉强能住的。
御史看着墙上的刑具,在看了看自己面前依旧淡然的女人,最后拿了一个竹夹状的东西在手上拍了拍,道:“王妃娘娘,你是自己交代,还是..........”
柏酒柯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自己知道,这个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的。
此刑具名为拶,此物远远看去像是一个竹夹,实则是用拶子套入犯人的手指,再用力紧收,所谓的十指痛归心莫过于此。
这若是用在自己的手上,只怕,自己的手也是非要给弄废了不可,当真是险恶至极。
柏酒柯冷声质问道:“御史大人,这是要对本宫动用私刑了吗?”
看着御史的眼神却是比周围的气氛还要冷上几分。
明知道,现在这个女人她根本就反抗不了,可是对上她的眼睛时,御史还是有些心怯。
不对,自己不应该要害怕,再说了,现在自己的手上可是有太后娘娘的懿旨,有什么可怕的?
别说,她只是一个不得宠的王妃,便是因为她的关系,有太后的懿旨,只怕,只要坐实了她的罪名,这晋王,只怕也是不好在说什么吧?
至于,那些证据,自己当然是有自己的办法可以弄到。
思及此处,御史便更加气定神闲起来了,冷笑道:“王妃娘娘,你是不是也太抬举本官了,您是王妃,本官,怎么敢对你动用私刑呢?”
“实在是皇上和太后娘娘要本官查这个案子,这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王妃你,本官自然也是要查清楚。”
“当然,王妃娘娘也可以不答话,只是,太后说了,若是遇到不愿意回答问题的嫌犯,本官,可以想尽办法让这个嫌犯开口,当然,自然是不管什么办法。”
想办法让嫌犯开口便是要这般酷刑相待?也是亏他想的出来的?
“是吗,听你这意思,大人不是已经认定了我就是凶手吗?既然是这样的话,本宫还需要说什么呢?直接将本宫拖出去砍了便是,何必如此麻烦?”
“那可不行,太后娘娘可是说了,必须是要得到娘娘的亲口承认了才行呢?娘娘,你就招了吧。也是省的受了这皮肉的痛苦,你说是不是啊?”
“本宫无话可说。”
屈打成招,自己可是不愿的呢,况且,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自己向来都是不愿成为这个背锅侠的,何况,还是这般强势的咄咄逼人的模样。
御史看着她转身,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身边的人,毫不犹豫,冷冷下令道:“动手吧。”
话音刚落,两名狱卒便上前来抓住了她,将她按到在地上,她猛地挣扎了几下,可毕竟这狱卒是受过训练的,又怎么可能能够挣脱,被他们死死的按到在地板上。
十个手指被固定在竹板的缝隙上,两边奋力一收紧,柏酒柯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仿佛连心都是被人狠狠的捏碎了。
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不一会儿,十根手指看起来,已经是模糊一片,几根手指还牢牢地粘在竹片上,可就是这般,柏酒柯竟是一声不吭,咬牙瞪着眼前的男人。
御史看着她心里也不由的对她敬佩了几分,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停下,这么冷的天,她的头上竟是疼出了些细细密密的汗珠,尤其是那煞白的脸色,看起来,竟是有几分令人怜惜。
“王妃娘娘,你还是认了吧,你说你,为何是非要吃这个苦呢?你若是认了,不也就结了吗?”
“便是以你晋王妃的身份,就算是这个事情真的是你做的,皇上和太后也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可是,你却是可以救了我一命,而且,你也是不用再受这个苦了,你说,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然而,注定是要让她失望了,柏酒柯非但是没有认罪,反倒是讥讽的笑了笑,此时的她虽然是狼狈,十指更是伤的很重。
可即便是这样,她非但是没有认罪,反倒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中,竟是多了几分嘲讽和轻蔑。
此时的她,正是高高在上的看着如同小丑一般表演的他。
“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哈哈哈,你不觉得,你这样,真的是很好笑吗?”
自己的底线被她当着这么多的面这般挑衅,尤其是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正拼命的忍住不笑出来的模样,顿时气急败坏。
自己从当官以来,从来就没有人敢如此对自己,明明她现在就是自己的阶下囚,可现在,竟是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羞辱,让他如何能够忍受的了?
“笑什么笑,还不赶紧的给我动手?”
这一声命令下,狱卒忙又拉紧竹板,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柏酒柯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手指被夹断的声音。
看着御史犹如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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