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看她一副委屈怯弱到极致的样子,心有不忍,单手揽住了她的腰肢,龙骧虎步的将她稳稳的放在了鎏金大床上。
又拿来一个木盆,双手捏住,淡淡道:“吐吧。”
“我…我不吐。”高阳身穿水袖丹衣,因为呕吐而面色发白,少女娇柔感极强。
话刚说完,就抑制不住哇哇吐了起来。
吐得也不多,就是一些胆汁罢了。
大天朝,这些东西都是污秽,一般女人是不敢让男人看见的。
徐平安从进门就蹙着眉,现在又单手将虚弱至极的高阳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手端着木盆,很是异类。
一般来说,那些老爷们是真的不会这样。
吐过了,高阳王妃长长的睫毛煽动,嘴角不自觉挂上了一丝微笑。
如玉的俏脸不禁使劲在他的胸膛上噌了几次,温热的气息让她有些痴迷,仿佛那一刻也不难受了。
如同温顺的小猫一般。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她主动开口,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容,道:“若不是我身怀有你的孩子,恐怕你也不会体贴于我,一月前我曾找你,你都未曾见我。”
徐平安闻言出了一口大气,但没有说话。
他属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二人关系的转变太陡,一日两日的思想转换不过来。
突然,高阳王妃抬头看向他,鼻子一酸抽噎不止,十分可怜道:“能不能带我走,让我留着孩子?”
她的眸子含泪,清澈无比,母性光辉流露,比起从前越发的简单了起来。
这不是装模做样,她身上的某一种感觉,徐平安曾经在鱼幼薇的身上见过。
“好。”徐平安脱口而出。
他虽然脑袋也是一团浆糊,但还是很笃定的说了出来。
若要让高阳堕胎那是不可能的,若是不管不顾那也是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去逃避什么,哪怕这只是意外,根本就不是他主动的行为。
一个好字让高阳泪如雨下,她忽然觉得自己所求一点都不多了。
一头扎进了他的臂弯,低声哭泣了起来,仿佛是在宣泄自己的害怕,还有委屈。
徐平安苦笑一声,真是什么事自己都能够遇上。
良久,她似乎是太乏了,竟然在徐平安的怀中就睡着了。
徐平安轻脚轻手将她放在了床上,想了想亲手替她退去了水袖丹衣和腰带,而后盖好的被子。
看了一眼微微隆起的腹部,和一张泪痕未干睡得极死的美艳脸庞,长长的吐出了一口大气。
转身走出了房屋。
屋外,好几人都在此等着。
嫣儿,李骥,鼠九…
这些事一出来,他们这些知情者都是死罪,要掉脑袋的。
此时见徐平安一脸淡定的模样,仿佛受到感染,几人的脸色都微微松弛了一些。
“给高阳把脉的医师在那?”徐平安蹙眉问了一句。
说完嫣儿的眸子就睁大,发出亮光,敏锐的听出了徐平安称呼上的一些变化。
果然,母凭子贵,哪怕是一场意外。
但她替高阳王妃感到高兴,毕竟日日夜夜盼着徐平安来的时间实在寂寞,实在让人心疼。
此刻,鼠九立马站了出来,道:“大人,我刚刚把他带来了,关在了柴房。”
“带我去见他。”徐平安果断的说道。
“是!”鼠九道。
走了两步,徐平安又回头冲嫣儿道:“你去守着高阳,她若醒了就告诉我,我还有话要跟她说。”
“是!”
嫣儿狂喜,自家主子是要得宠的样子,这样至少就可以脱离这个无情帝王家了,不用深陷泥潭了。
但表面还是平静的行礼,怕引起不满。
走进片角落的柴房,说是柴房其实也就是一件废弃的屋子,对方杂物用的。
一堆桌子的边角处,正盘坐着一名发丝花白的老头,这老头一脸的冷汗,面青如灰。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给王妃诊断出了喜脉,那是笑得眉飞色舞高兴极了,这原本就应该是得到大笔赏银的好差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关在这柴房。
甚至,甚至还有人逼问自己家人的信息…
整整一个小时,他才发现自己晓得了不该晓得的事。
顿时是差点没有老眼一黑,直接翘了辫子就没了。
市井之中都在传庸王胡作非为喜好男色的消息,说是王爷王妃貌合神离,一联想到高阳王妃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不喜反而惊吓到了。
将自己又关押了起来。
这老头脑中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后笃定,只怕是王妃和其他男人…。
被关押在这里的时间几乎是度日如年,他时刻都在担心自己的脑袋是不是随时都要搬家了,几乎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起来。
“啪!”
鼠九推门而入,獐头鼠目一副阴险的样子让老头魂都差点没有了。
直接失声大叫:“别杀我别杀我,老夫什么都不知道。”
“求求你们了,今日我就没有来过王府,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求你们了!”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这老头直接跪了下来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徐平安从后面走出,鼠九二人退后。
他的脸色有些僵硬,果不其然这药师是知道了。
“说够了吗?”他淡淡说了一句。
老头抬起头,见是生人面孔,气宇轩昂的,一时间摸不准什么来人,只是闭嘴了起来。
“你想活还是想死?”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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