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也没打听出什么啊?”
“够了。我问他殿下情况的时候,他很坦然,听着那份从容的语气,我想应无大碍。再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很快会带曾大哥来找我们。”清溪自信的笑了。
谢植刚回到帅府,便见曾启恩一身甲胄,急匆匆的进了议事厅。
待一个时辰后,他出了议事厅,步伐倒是缓慢了些许。
谢植见他在门廊下停了会,提步向后院卧房而去,他便上前迎了上去:“我有事和你说。”说罢,他就拉曾启道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两日有人来府上找你。”
“谁?”曾启道看着一脸疑惑的谢植问道。
“三位女子和一位壮士,说是尚都凌府派来的。”
“凌府?怎么还有女子?还三位?”曾启道一头雾水。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几人是乔装而来的,你想,凌府若真有事找你,为何让女子来,岂不是很危险。”谢植说道。
“说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看样子除了当面见到你,她们不会说的。”
“那这几人样子如何?”启恩说道。
“应是主仆关系,虽一直着男装,但是依然挡不住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尤其是其中有一位,自有一番清澈流水般的fēng_liú。我敢断定换上红妆,绝对是沉鱼落雁之貌。”谢植回想着两次的接触,似乎隐约猜出了些什么。
“凌府有这等人物?”曾启道越听越困惑,他可以说也是在凌府混熟了的。凌府上下有什么人,他一清二楚。他突然一惊:“莫不是,珩儿!”
谢植看着曾启道的突变的诧异神色,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你是说出自凌府的恒王妃?”
曾启道立刻又摇摇头:“这不太可能啊!她怎会来呢?再说,即便来了,她首先找的应是殿下,而且为何不表明身份呢?”
“除了王妃,我也猜不透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谢植肯定道
“我这就去告诉殿下!”曾启道说罢就要前去。
“等等。我们总得弄清楚情况,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点好。”谢植拦住了他。“况且,殿下的伤经不起折腾。我们先去看看,确认一下。”
曾启道想了会,表示赞同:“我换身衣服,现在就去春悦客栈。”
此刻,屋外风声呜咽,搅得人心寒冷,萧奕峥卧趟在床榻上温柔的看着手中的荷包与一封无字信。
他气色不好,右肩的痛楚感依然强烈。
那日,曾启道凭着经验就地给他稍稍处理伤口,两人便拼命的赶回了北粟。
刚进北粟,他便昏厥了过去。
也亏得他曾服用过清凝丸,使得体内的毒素消融了些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也亏得谢长信的侄子谢植是个杏林高手,多年在北粟,也精通西域各种毒物的特性,能当机立断的给他行针克毒,再配药根治。
也亏得白老爷子在北粟,还能提供些江湖解毒偏方。
总之,他这条命是在众人的努力下保住了。
曾济直呼自己的脑袋是保住了,可这请罪折子还是快马加鞭的送往了尚都。
可到底伤了元气,毒素也还未除尽,这伤终究得慢慢养着才好。
偏偏忽而勒还是领着大军前来了。
他望着空无一字的信,痴痴的望了许久,“将你心换我心,始知相忆深。”他嘴角不自知的染上了笑意,尽想出这么一句来:“阿珩,你是无话可说,还是话语不完,无字家书也只有你能写的出了!”他小心翼翼的合上信又塞回了信笺,拂过“阿珩”二字,怔怔的看着,“不知你可安好?”
想来离开尚都已有三月,有时自己都不自觉的想起此刻她在做什么,担心她又在打抱不平,甚至耳边仿佛都能听到别具一格的《相思叹》,“相思,相思。。。。。。”他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他自己都说不清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想念她,开始渴望看着她的样子,笑颜如花的她,低眉不语的她,抚琴读书的她,勇敢无畏的她,怒目压恶的她,甚至是生气无理的她。他不敢往下细想,此刻他有更重要的职责,“阿珩,你无字而来,我却有满腔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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