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诏乐呵一笑,自言自语道:“给脸不要脸?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想交朋友,我给你个机会,服务员,再上两瓶酒。
用杯子喝没意思,给我把这一瓶子吹了,我考虑考虑。”
“艹,你他妈谁啊你!”
陈中尧身后有个暴脾气的跟班,听了这句话之后擅自替他主子说了话。
秦子衿好看的眉毛轻轻拧在一起,秦玉诏拍拍她的手,拢了拢外套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那个横眉竖目的年轻人一眼,突然一巴掌猛地甩在陈中尧脸上,他从来就没有扮猪吃老虎那种恶趣味。
修养和气度不代表他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胆敢侵犯他,就要做好付出任何代价的准备。
刺耳响亮的一声几乎瞬间穿透偌大而又吵闹的大厅,一人静人人静,下一个呼吸就全部安静下来,纷纷把目光向这边聚集。
“你算什么东西?”
陈中尧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打得几乎转了个圈,他甚至是维持了那个邪魅微笑摔倒在地,秦玉诏走到他的面前,脚下的皮鞋挨着他的脸庞,双手插兜眼神中尽是冰冷的不屑冷傲的俯视着他。
要论嚣狂、要论傲气、要论姿态,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够和秦家子弟比肩?
赵姓负责人差点被秦玉诏这个动作吓得肝胆俱裂,他大吼一声:“你放肆!”
那个暴脾气的跟班也像一头饿虎一样猛扑过来,然后被秦玉诏一脚结实的踹在胸口,腾空飞出去四五米远,如果不是后面人反应及时,只怕也要被殃及池鱼。
再看他时,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随后那群年轻人一拥而上,这里也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个真空圈。
秦玉诏冷笑一声,他没有沈重那么变态的实力,不过这几个看起来比入伍两年的新兵蛋子都不如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一边被点了慢放,一边是反之快进,天差地别之下,秦玉诏轻描淡写的将那几人撂翻在地。
这个过程中秦子衿还是刚才那般模样,眼睛都没眨一下。
打完人的秦玉诏坦然自在的重新坐回沙发,名叫赵拙的酒吧负责人战战兢兢。
陈中尧左边脸颊肿得老
高,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被人打得眼冒金星,便是那个从他进了陈家门就一直看不惯他的便宜爷爷,也没对他下过这样的重手。
越是愤怒,他就会笑得越是狰狞狠毒,作为一个私生子,他的身份一直就比陈润安和陈素涵这样的陈家“正统血脉”低了一等。这几个血缘上的堂兄堂妹,包括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在内,还有那个他每次一定都叫得比谁都甜的爷爷陈月生,几乎没一个人待见他。
以至于陈润安、陈素涵这样的天之骄子无论走到哪儿身边都一定会跟着一个贴身护卫,唯独他没有,他只有一群靠着自己沾了点陈家血脉而围拢的狐朋狗友。他知道,倘若哪天他完全失势,这群人连屁股都会懒得拍的干脆离开,说不定还会在他身上吐两口唾沫。
所以,他要得势,一定要得势,让那群长了狗眼的人好好看看他到底有用没用,可是他也愤怒,也嫉妒,都是陈家生出来的种,仅因为他那个离开太早的母亲是个站街的,他就要受尽白眼,被所有人指指点点,在他们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有人格分裂症,这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
“赵拙,打电话,把魏正江叫来!”
陈中尧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秦玉诏,吩咐身后还没退去也没有任何安排的酒吧负责人。
赵拙迟疑了两秒就果断掏出手机,陈中尧再不得势,但是陈家人在奕州乃至整个徽江拥有什么样的背景,那是个随意抬抬眼皮都足够让他诚惶诚恐的跪下的恐怖存在。
电话通了之后足足响了四五下,那边才终于接听,“你好...”
“魏局,您好,我是e酒吧负责人赵拙,半年前和您见过一次。”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魏正江身为奕州市公安局局长,接触过太多名不见经传的重量级人物,更何况这个还是跟他一起吃过饭的人,尽管他完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一个酒吧的负责人认识。
所以他很客气,“你好,有什么事吗?”
“魏局,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休息,是这样的,陈少爷在我们酒吧出了点事,我们...处理不了,得请您亲自过来走一趟。”
魏正江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陈少爷?哪个陈少爷?”
“就是陈家那个...”
“真尼玛废话多,我自己说!”在敌人面前丢脸无所谓,但是把脸丢得毫无价值那简直是对他赤裸裸的二次羞辱。
陈中尧受不了赵拙这磨磨唧唧的沟通效率,直接夺过了手机说道:“黄局长,是我陈中尧,酒吧有人闹事,如果你不想明天有我和你出现在徽江省新闻的头版头条,我想你最好带人半个小时之内赶到。”
拿自己的命去威胁别人,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言下之意,如果黄正江不过来,那他陈中尧必定会拼着一个自己非伤即残的结局和秦玉诏再来一个硬碰硬。
患有精神分裂的人,确实无法揣摩他们的行事风格,一方面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在陈家忍辱负重,只要能够一步一步往上爬,他可以讨好包括他堂弟堂妹在内的任何人,一方面他也可以为了自己畸形扭曲的爱好做个拼命三郎,哪怕这些爱好随时可以让他在陈家所有人面前树立的形象瞬间崩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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