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锕尹,传令墨月团,尽数到王宫集合!让御城军加强防御和巡逻,肃清父王身边的宫人!一个不留!”酒歌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酒冉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不真实,这让他心中的不安加重,酒陆为人轻狂张扬,什么情绪都会外露出来,反而容易对付。可酒冉这个人阴翳的像个魔鬼,平时看着寡寡淡淡,无欲所求,待人宽厚,却是最难对付的,你永远不知道那疏离而礼貌的微笑下藏着多少刀子,刀刀割人性命!
“我这个大哥,没准儿真备着些什么等着我呢。”酒歌喃喃,起身摸了摸身边蹲坐着的墨月,走了出去。墨月随后起身,伸了个懒腰,亦步亦趋。
这一走不是功成名就,天机康定,就是刀下亡魂,生死道消。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王宫安静的很,完全不像一个王宫,倒像是个佛门禁地。
墨月团是由墨月狼和训练他们的武者组成的,这是他母亲留给他保命的东西,也一直是酒歌的家底,这次他实在没办法了。而他座下的这匹狼是这群狼的狼王。
“殿下,按照吩咐,王身边的人都打发走了。”锕尹走来汇报。
“嗯。带着暗卫守在父王身边。若有异动,许你先斩后奏之权。”
,随后猛的颔首:“是!”眸色暗了暗,这是给了他多少信任啊……
“戴甲吧。”
小侍将那全身银色的铠甲拿了出来,为酒歌穿戴。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披挂铠甲,却不想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酒歌进入殿内,看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父王,心中酸楚。万人之巅,走的何其孤独和害怕。他记得小时候父亲的怀抱还很温暖,可后来变好像不在有温度了,他开始无休止的猜忌。
帝王无情,不是生来无情,那是被逼的,被自己,被盯着他的人,被权势,被责任逼的罢了……
母亲死于父亲的猜忌,他本该恨他的,但他却在看到父王一个人站在阴影里哭的不能自已时原谅了大半,他知道父王是爱着母亲的,可这爱爱的沉重,期间更是容不得半点猜忌,哪怕一点就会让这爱灰飞烟灭。
“歌儿……”酒歌愣神的功夫,酒千云醒了。
“父王。”酒歌跪到榻前替酒千云喂了水。
酒千云真的很老了,老的两鬓斑白,双眼凹陷,瘦的几乎脱了形。武者的身份并不能让他长生不老,生老病死放不过任何人。
“大限将至,不必伤怀。”沙哑的喉咙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酒歌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泪不知不觉爬上了脸颊,终究是血脉亲情,割不断的。
“歌儿长大了,朕老了,我对不起你母亲,悔啊!不过现在好了,我可以去见她了,她会原谅我的吧?都不重要了,朕这一辈子走的如履薄冰,走的小心翼翼,好在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也替天机先祖又守了这万里江山一百五十年,够了足够了。”
“父王在位国泰民安,天机人口增加,安居乐业,是盛世。父王是明君。”
酒千云笑了,是啊,这是送给他最好的盖棺礼了。
“这是传位圣旨。”老国王颤颤巍巍施展最后存留的一点武气,圣旨从储物戒里拿了出来,还有一枚通体晶莹的传国玺。
“父王这是何苦,儿臣并无此心。”酒歌苦笑。
“王位,传的不仅是位,更是责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父王希望你能好好对这天下黎民,续这太平盛世。外头的两个,朕都不放心啊,他们会亡了天机!”
“父王都知道。”
“怎会不知,二人斗的凶,却并不是这位置的良人,朕也想让你做个快活安乐的王爷啊,是朕毁了你本该安逸的人生。”
“可惜还没看到你娶妻,罢了,人生哪有那么十全十美,如此,朕已经很知足了。”
“咳咳咳……咳咳咳……你,你,你这样……”
“父王别说了,歇歇吧。”
“咳咳,你单有这圣旨和传国玺恐怕还不足以让世人信服。朕把朕的天机卫也给你,他们,他们,他们会护着你……”说完,便脱力昏睡过去。
只在半空中悬浮这半块金色的令牌,而另一半在天机卫手中。
在天机,圣旨、传国玺、天机令在一人手才能正式上位称王,缺一不可。但天机令并不好得,需要帝王真正被天机卫认可才行,而这认可就是王位之争。只有这场战役胜利,天机令合二为一,才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天机王,才能得到天机卫的辅佐。
殿门被猛的推开:“殿下,二殿下打过来了。”锕尹汇报。
酒歌替酒千云掖了被角才起身,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会赢,哪怕扶持幼弟上位,也不会是他们!天机不能亡!
蹬上城楼,看到立在城下的战士,他们是最勇敢的卫士,保家卫国,流血流汗,而今日,他们将为自己而战,建立属于新一代的自己的城邦!
“迎战!”没有多余的话语,这两个字的重量足以。
“尊令!”所有人严阵以待,昔日的战友亲人,今日见面,至死方休。
这样的酒歌所有人不曾见过,他不再是那个玉扇轻轻摇,翩翩俏公子,而是一个战将!眼中战意沸腾,气血翻滚,铠甲碰撞,白色的披风随风招摇。
祭出尚未问世的墨月剑,剑身如暗夜般幽暗,在酒歌手中好像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嗡嗡作响。
身边的墨月狼仰头咆哮,头狼开口,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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