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睿站在阴瑶面前,表情不同往常的轻松自在。眉头间再也没有那一抹凌厉,也失去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把阴瑶也带得开朗了不少,不过她最近开心,主要还是婚礼的事。好像在经历这事儿的过程中,什么旧事都想得开了。
“怎么这么开心?”阴瑶合上书问。
“看什么呢?”阴睿凑上去看了一眼书名,“《爱的艺术》,这也能写一本书吗?”
阴睿坐在阴瑶旁边的座椅上,翘起一只腿,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手臂自然下垂。
“你好像开朗了不少。”阴瑶发自内心的说着。
阴睿点着头,不能再赞同了:
“办完了所有事,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心等待。”
阴瑶看着阴睿笑了笑,再次翻开书。阴睿侧头看向窗外,想着自己的事。
姐弟两都话不多,把必须的话说完,剩下的就是静处。
郑警官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出现在阴睿的面前。
他进来的一瞬间,打破了协调的氛围。从他由快到慢的步伐就能看到,他确实被这相处的模式惊到了。
“你们在聊什么沉重的事被我打断了吗?”郑警官不自在的问。
“没有,您来有什么事?”阴瑶看着他。
阴睿只是懒散地看着郑警官,一副等着他开口的样子。
“韩博跑了,钟晓静去警局大闹,偷偷把人弄走了。”
“什么!”阴瑶几乎是坐起来,阴睿倒被姐姐的反应吓了一跳。
“人找到了吗?”阴睿补了一句,他看了一眼阴瑶,示意她不要表现得太过惊慌。
郑警官摇摇头,遂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所以想来问问你们,是否知道,他藏身的地方。”
“过程说给我听。”阴瑶认真的问。
“我们从警局分三条支路追踪,一条通向西贡那边,一条往省外,但我们问过了,没有发现可疑车辆,还有一条往西郊去,三条路线都没看到人或者车。警局旁边的摄像头拍到的车牌号根本查不到,是假的。”
阴瑶低下头想事情。是的,西郊那个地方,有爸爸的一栋避暑别墅。她似乎快要记起什么,又一时说不出来。
郑警官注意到阴瑶的表情,问着:
“张小姐,有想到什么吗?”
“你说是谁?谁救的他?”
“钟晓静。”
“她的地方你们都搜了?”
郑警官坚定地点点头:
“她还有别的地方能去吗?”
阴瑶想到了那个地方,但不是现在这种场所说出来。
她摇摇头,面露难色:
“我也一时想不起来,等我想到了,再联系您,行吗?”
郑警官留下名片离开了。
阴睿从头至尾安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郑警官远离的脚步声,他才开口:
“你想到什么了?”
“西郊别墅,是钟晓静转移资产前,唯一要的房子。韩博在那里。”
“我现在去告诉郑警官。”
“别!”阴瑶赶紧阻止,“带着我,我要去见他,很多事我需要听他亲口说。”
监狱里的男人不停的咬着手指,这一点都不像一个成年可怕的男人。那个加油站的服务员太小题大做了吧。
“你到底看到了谁?”张奕昇追问着。
“一个级别很高的人。既然你们能在两天内搞到我要的东西,那就代表…”男人停顿了很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甩了一句“地方最高级别长官”后,猛地站起来离开了审讯室。
还没来的及问什么,铁门就锁上了。留尚丽和张奕昇面面相觑。
最开始阴睿敲门时,韩博以为只是自己误听,并没有打算下去开门。随着声音越来越急促,他跑到二楼对面的房间,隐约看到门口的人,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是阴睿。
韩博急忙跑到大门处,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装出一副笑脸,打开门。
阴睿从车上扶着阴瑶,慢慢走向屋内。
胡志康站在警察局门口,他知道一切已成定局。逃,是没有结果的。每一步都迈得很艰难,他慢慢踏入警察局,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准备。就像阴睿说的那样,为了赎罪。
屋内的气氛几乎停止,韩博的一双手一会儿放在腿上,一会儿放在背后。
阴瑶和阴睿就这样坐着,等着韩博先开口。
突然,阴瑶笑出了声:
“舅舅,是这样喊吧?”
韩博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阴睿回头看了一眼阴瑶,问着:
“你不是有问题吗?”
“喔,”阴瑶漫不经心的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帮助我爸的。”
韩博抬头看着阴瑶,一脸严肃:
“这不是一个随便的话题…”
“我现在就要知道。”阴瑶毫不让步。
阴睿阴白,父母的死,姐姐并不能完全不当事,她也有自己该坚持的事。
“不应该啊,我该说的,都在地下室跟你说过了。”韩博瞥了一眼阴睿,快到阴睿都没察觉。
“你不怕吗?”韩博又接着问。
“怕什么?”阴瑶回答。
“不如你的预期,打破了父亲的形象,破灭了一个崇拜的对象。就像丧失信仰一样。”
是啊,父亲的形象,一直都是严肃高大,不可一世又令人肃然起敬的角色。张正德在教育子女方面,注重培养孩子们的独立思考能力。从很小开始,阴睿,阴瑶就养成了独立思考,制定策略和铭记记仇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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