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这无凭无据,纵然你是朕的德妃,也不可妄言。”话音落后见着丽德妃略欠了身,随后说道:“凭据,要说凭据,臣妾还真拿不出来,不过陛下可还记得先前臣妾宫中闯入的那一名刺客。”
这件事不过月前之事,加之秦疏酒身侧的宫俾还因了这事负了伤,故而璃清记得极清,当下便是应了,不知此事丽德妃为何询了这事,璃清出声问道:“这事朕自然记得,德妃为何提及这事?”
“提及这事是因那行刺之人,臣妾近来对一事极其在意,故而就命了人严寻,这费了诸多心思好不容易找到个事关之人。结果倒是好了,竟叫人一脖子给抹了。”
丽德妃宫中死了个人,这件事璃清到是不知,当下神色微凛而后正言说道:“德妃这是查的何事,竟还将人带入宫中?”便是询后见着德妃应道:“不过是件不打紧的事,现如今人都死了,陛下也就莫要为那等草芥之人多费心思。臣妾所要禀的也不是那样一名草芥,而是那日入宫暗行之人。”
“那日入宫行刺之人?可有何处叫爱妃这般留心。”
“那人叫臣妾留心之处可多了去了,当日臣妾虽未与那人交手,不过那人叫内侍们困于院亭时臣妾可在一旁看着。那个人的身法臣妾可看得真真的,陛下可知,在瞧见那人时,臣妾想到谁?”
“谁?”
丽德妃向来慵慵懒懒,甚少有事能叫她兴奋起来,尤其是如今这等眼中都渗了杀意,便是这几年愈发的少了。已是许久未见丽德妃这般,璃清当下便知那日行刺之人必然非常人,也是出声询了。这预询后丽德妃未急着言禀,眸中又是透了几分厉杀之气,丽德妃悠慢的将那人的名讳道出。
“绿无烟。”
这样一个名字,与那倾氏逆党同样叫余善沉了心,便是诧楞的抬了头,余善说道:“绿无烟?这不当啊,当年那人死的时候老臣可是看得真真的,数十柄羽箭就那样扎了身子,整个人葬于火海之中,怎还可能活着。”
余善的话,透着难信,那可是他亲眼所见之事,断然不会记错。只是余善的话音刚落却换来丽德妃的冷眸一瞥,便是一眼叫余善止了声,丽德妃说道:“余公公可是亲眼瞧见了绿无烟的尸首?”
“这个老臣倒是未见着,不过……”
“既然未见着,余公公又如何可断言绿无烟已死。”
叫丽德妃这样质询,余善当是不知如何应答,便是顿于那儿而后僵了面色,半晌之后余善方才说道:“那样的伤,那样的火势,这只要是个人都不可能活着。”
当年之事实在骇人,即便大罗神仙也不见着能从那样的境地活着出来,更何况绿无烟也只是个人。要余善相信绿无烟仍旧活在人世间,他实在很难接受,只是这人世间多了叫人难以接受之事,便是看着余善蹙紧眉心一番叹气回思,丽德妃出口说道。
“既然没瞧见尸首,那么人就有可能活着,余公公可别忘了,那人可是绿无烟。”
常人或许入了那样的境地,便是再无活命的可能,可绿无烟那样一个人,就算真的进了阿鼻道地狱,她也能从里头活着爬出来。许是因了丽德妃此番言话,到叫余善记想起了绿无烟是个怎样的人,当下面色更是难看几分,余善竟是无言以对。冷着眸瞥扫过余善,丽德妃这才面向璃清,而后欠身说道。
“陛下,臣妾与绿无烟乃是旧交,她的身法以及武功门套臣妾皆是清的,那日夜入浴堂殿的刺客所施的便是绿无烟的轻步。只有这一点,臣妾必然不会看错。”
“那依了娘娘所言,莫非那绿无烟真还活在人世间,那么那日夜入之人,莫非真是……”也是按捺不住,余善出声询了,此语落后丽德妃回道:“这事余公公且不用担心,本宫虽未瞧明那人的模样,不过她断不可能是绿无烟。”
“娘娘为何这般肯定?”
“模样是能挡住,不过那身形却是遮掩不得,纵然绿无烟现下还活着,可这年岁却不可能不增。而那日行刺之人乃是名少轻女子,除非绿无烟已非活物,若不然断不可能是她。”
夜入浴堂殿之人既非绿无烟,却又习得她的武学,想来也只可能是绿无烟的徒儿。费尽心思教出一名尽学自己身法的徒儿,绿无烟这份心思倒也清明。
余善与丽德妃猜语,璃清却是坐于上位不曾出言,耳中虽是听着二人猜忌,可这心里头却已是记想到那一处。
绿无烟既然还活着,那么她。
是否也可能还活着。
原以为心中早已断得干净,没想到如今听人提及绿无烟暂可能活于人世间,他所担心的竟不是那可能混入宫中的倾氏余孽,而是那人。
有些事,若是刻入了骨中,纵是你觉着自己已是忘了,可这心底还是牢记着。再与余善道完那话后,丽德妃便将眸眼移至璃清身上,原是想着询了陛下意思,不曾想却看到璃清恍神回思的模样。璃清素来心思重,不若再何人跟前甚少露出这般神情,如今竟是再现。
丽德妃也是多年伺候的老人,璃清此时心中在思什么,纵是未问,她也能猜个大概。心里头虽然极不痛快,不过丽德妃还是开口说道。
“陛下,绿无烟还活着,即便此时人已不在,不过她所教出之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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