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将军这一战,真当该拖这样久?
当时究竟是怎个情况怕是只有增援的崇王最清楚,璃寒现下询了不过是将这说不通的惑点又重新提到台面上罢了。
他在质询,此时的璃寒便在质询,他便知璃寒此行并非只是为了三套鸭而来,借机请了同阳离开也有谋意,话到了此处也算明了,崇王心中已是清明可是语上却是未回,便是凝了眸看着璃寒。半晌之后崇王问道:“你最是闲鹤无事,现怎就对兵法有了兴致,连着那四年前的旧役也要探个明白?”
询语落后见璃寒回道:“闲鱼野鹤是一回事,不过身为皇室宗亲当是该清明学而无崖。必是时时刻刻牢记增长方才对得起父皇教诲。”
璃寒这话说得倒也好听,只是崇王那处可不吃他这一套,便是闻了璃寒如此回话,崇王当是发了冷笑了。直接冷哼笑了,崇王直切入主说道:“莫跟我打这些旁的虚的。你是怎样个脾性我能不懂?说吧,询了四年前旻州旧役所为何事?可是陛下命你来询的?”
边境呆久了,说话倒也比起先前直了不少,旻州旧役,虽已是四年前的旧事,不过会对这旧事有兴趣的怕也只有当今圣上。此时的崇王已是心中认了明,便也就直语询到,只是面对着他的直语询问璃寒却只是回了一笑。
摇了头叹着气一副他语中有了大误之意,叹过之后璃寒说道:“我的脾性?五哥知晓,那么显然皇兄的脾性五哥也是晓的。皇兄素来可是最宠我了,半分都不舍得我为了国事操劳,只愿我能做个闲云一般的王爷,五哥觉得旻州旧役若是皇兄心中有了惑意,会让我来探询?”
探询,便是参了国政,参了国政便不再是那闲云野鹤没了旁心的王爷,莫说璃清那样心思之人不会做下这般之事,便是璃寒也不会叫自己搅入政局之中。
这两个人皆是他的手足至亲,也如璃寒说的那般。这两个人的脾性他皆是清的,便是清的叫璃寒这般说后,崇王也是信了欲察旻州旧役之人并非当今圣上。
而是璃寒。
或许不该说是察,说是单纯的兴起更是贴切。已是眸中看不出任何绪意,崇王看着璃寒说道:“旻州旧役,为何如此在意?”
“之所以这般在意,当是因了五哥你了。”
“因了我?”璃寒说话真是越发的叫人难懂,已是面色彻底沉下,崇王沉了声问道:“此话何解?”询后璃寒应道:“巴异那样一处地方本就不是皇室宗亲该去之地。五哥会在那儿驻守了这样些年,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了辅国将军?这一去便是十余载,且不说五哥这些年受的苦,便是皇姐那儿也是整日思寻垂泪。”听了璃寒提及同样,崇王那处顿是收了声,见着崇王错了眸看了旁处璃寒续道。
“皇室颜面岂能容了区区臣子践踏,五哥为了姜国已是屈忍了这样些年,如今也当是除了这祸事之时。辅国将军于姜国而言确实有功,不过功再高也断无凌驾于皇家之上,皇兄心挂臣子狠不得心肠,可是我等却不得由了他们随意践踏,辅国将军的确手握重权,不过这重权也是以往之势。四年前旻州旧役辅国将军手下能将折损便是过半,纵是重整羽翼也是复不得以往,加之这一二年来刑部尚书处查处贪污之事,他手上将士涉嫌数人,如今辅国将军不过只剩下一副空架子,已无当年的权势以及劳慑力。如今这般好的机会,五哥莫未想过好好的报答辅国将军,解了多年来的怒屈?”
不论如何?他终归是皇族子嗣,骨子里的傲气便是远胜于寻常之人,当年因了辅国将军功高震威不得不受了屈辱驻守巴异,纵是崇王甘愿,可是这骨子里头的屈辱愤意也是消不得。辅国将军,与他之间终归连了这样一份恩怨,即便十余年过去,也是消解不得。
璃寒此言崇王当是听入,只是话入了耳,他却也该细细探明璃寒的心思,笑意早已消匿于唇角眼末,瞧看着璃寒,崇王说道:“你这是在为我鸣不平?”话后璃寒回道:“当是。”便是回后崇王应道:“十几年前我受罪奉旨驻守巴异,当时可未见过你替我求过一句情,如今怎是替我多了心,道是该答谢辅国将军予以的屈辱?”
这事已过十余载,璃寒岂是提及并且事事皆饶着当年旻州旧役,崇王怎能不疑心他知晓了什么?多疑,那是皇族子嗣的本能,不若是当权者还是无事亲王,纵是这已明绝无异心一心只是忠于圣上之人,骨子里头也是藏有多疑本性。
质询。那是必然,璃寒早已知明,当是应道:“十余年前我不过十之一二,尚未长成纵是心中觉得五哥冤屈当时那般境地也当是比我清楚。而如今早已时过境迁,十余年可是足够变了许久,现下已不若以往境地。”
话,字字压了轻,却每一个字皆是异常清晰。像是诉解着什么。那样一字一句道言,话至一半收声定下,便是迎了崇王双眸凝神交汇,汇集回视之下离寒接口沉道。
“当年五哥为何瞒下旻州旧役的真相,说实的我不知道,看不见,也没有那样的心思去搭管。可是我的眼睛不瞎,五哥那儿看不见,皇姐这儿我却看得清清的。”
“同阳?”不明璃寒为何再提同阳,崇王那边的心忍不住因了他的再提而揪上胸口。软肋便是软肋。便是那沙场之上的英豪叫人提及软肋,心中也是忍不得揪成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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