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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此语也是话中有话,其意甚是明了,当是瞧了贤妃等人行远之后南枝这才扶着秦疏酒起身而后说道:“姐姐,贤妃娘娘此番到颇有几分警告之意。”话是微寒轻而道出,便是这道出的话叫秦疏酒听了,不禁勾唇一笑而后回道:“只是颇有几分警告?”
言下话已是冷了,候贤妃明是关切她这毒后的身子,事实上却是因璃清于自己的关宠生了恼怒之意,借机要寻自己麻烦。好在她做惯了那服小的姿态,倒也叫候贤妃暂且收了好些不悦。
不过她方才那一番态度却也叫人瞧明了,如今秦疏酒于她已是眼中钉,若是多瞧上几眼只怕她心中自会生了不快。以往是做惯了谦卑之态,因是谦卑故而也不起眼,可现如今局势已是转然,纵然她还欲服小怕是旁人眼中的她已不是那新入宫万事随和事事不争的秦尚书次女。宫中凡事恩宠过盛之人终归会成为众矢之的,便是这形势变了,人的手腕也得跟着变了。
贤妃离后便可松了性散心,搀扶秦疏酒小心伺候着,南枝说道:“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贤妃方才提及姐姐中毒之事时,话总叫人觉了几分不对。”原是小心伺候的未曾开口,可这静了些许之后忽是开口说的话却叫秦疏酒感到有些奇,便是应道:“何处不对。”
这心中总觉得几分不对,可当秦疏酒询了何处不对她又道不出来,愣是收声楞于那儿,蹙眉寻思半晌后南枝方才说道:“若是要问何处不对,这一时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姐姐这一次的毒与候贤妃怕是脱不了干系。”
南枝这话可就直了,当下直指贤妃与钩吻香有干连,便是南枝这直白的怀疑叫秦疏酒顿下脚步,回头瞧看着她蹙眉认真细瞧半晌,秦疏酒这才问道:“为何如此觉得?”
询后南枝答道:“钩吻香虽不是那世上至尊的毒物,却也是稀罕的沾毒必亡之物。可贤妃在提及姐姐中毒之事语气之上却无后怕之意反倒叫人觉得她在惋惜,这难道不叫人上心。”话至此收了顿,便是顿后秦疏酒点了头示意她继续。
见了秦疏酒点头示意后南枝这才续道:“不仅如此,在说及太医令丞为姐姐亲自解毒疗养身子时。候贤妃显得很是懊恼。”
“懊恼也是应当,这世上不若是怎样的毒落到令丞手上便是解了八分,若她是下毒之人当是懊恼得紧。”顺了南枝的话秦疏酒也是应了一句,便是应后南枝点了头说道:“反正我是觉得,这一次钩吻香必然与候贤妃脱不了干系。”
语下坚定倒也是认定此事。便是南枝这般坚定叫秦疏酒颔了首而后说道:“说实的不只是你,我也觉得此事与候贤妃脱不了干系,虽是不知她从何处得知陛下询了立后之事我是主推郑贵妃,可她既是知晓此事,显然对我必是生了厌恶之意。在加之如今我的恩宠也算是能与她比肩,咱们那贤妃娘娘虽然素来瞧看着都是轻轻笑笑的,不似郑皇后那般谨而端重也不似丽德妃那般骄横恣意,可是这满肚子的醋劲也是大的。先前为了拉下赖昭仪从附于她,现如今又是替郑皇后说了话,怕是会叫候贤妃觉得咱是吃里扒外的主。心中更是留不得。”
留不得自当要除去,免得搁在自己跟前叫自己碍了眼,秦书记的话叫南枝应而点了头,而后说道:“这般说来钩吻香之事到真是她所为?”几分定了事说道,只是南枝这肯定的询问却未得秦疏酒的又一次认可。不知为何眉心微蹙几分,秦疏酒说道。
“虽说候贤妃有这等心思与那般的手段,可是钩吻香她是如此下的,又是如何将一切算的那般精准。露亭闲聚那是闵婕妤偶起的心思,品茗用的茶是郑皇后亲赐闵婕妤亲自沏泡,便是尚食局送来的吃食也无人晓得何人会碰哪一份。便是这样多的不确定之下她是如何行了此事。并且独叫公主夭折了?”
此事瞧看着虽是处处合了理,可真要细研不堪推敲,总叫秦疏酒寻不通。
秦疏酒说得没错,此事却是诸多说不清之处。便是南枝叫她这么一说也是犯了迷糊,当下便是说道:“不若是巧了还是用了何种手段,此事断然与候贤妃脱不了干系,候贤妃入宫也是近十年,这十年之内自是宫中也该插了自个的眼线,想要做下些旁人瞧不出根由的事显然也不是那极难之事。”
话下秦疏酒当是点了头。随后说道:“也是,这宫里的女人最是百变的心思,若真要一个人死,便是法子也能想出千千万。只是如今我们只能心中妄猜却是寻不到任何可行的证据,这一事明面上可与候贤妃沾不上任何干系,至始至终都无牵连,对外她也是撇得干干净净,倒是叫人寻不出端倪了。”
话后含情一笑,南枝应道:“照姐姐这么说,这一次的委屈倒是白白咽了。”
险些要了秦疏酒的命,如此的事怎能平白受了,光是想了秦疏酒这一段受的苦南枝便咽不下这口气,便是很得咬了牙直道心中怨愤。怨愤之语落于秦疏酒耳中,却叫秦疏酒笑了,瞧着她便是说道:“急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做了事不管手腕如何高超终归会留下线索跟纰漏,我便不信这一事真能做得那般神不知鬼不觉,倒是半分线索都未留下。”
只要行过之处必然会留下踪迹,纵然那踪迹隐得极深,可终归还是能寻而出。
自是下了病榻出宫散游,几日下来后秦疏酒这身子更是见好不少,如今的面色也是如了常,倒也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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