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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寒最后的那一番话着实奇怪,叫人不得不记在心里,便是待璃寒离后南枝这才凑至秦疏酒身边小声请问:“姐姐,你说寒亲王这一番话究竟何意?”
璃寒的话听着像是在谈棋局布法,可若是要细说却又觉得像是在警告什么,也不知是否因南枝想多了,她总觉得璃寒的这一番话中藏了旁的意思。而会说出这隐含的旁意的他,可是知晓了什么?
璃寒看着是个闲散的逍遥亲王,可事实上这位逍遥亲王的心却是清明,这私下隐着什么又藏了什么,不是瞧不见而是他根本不愿多说。可一旦说了,便是眼睛瞧得清清的,有着自己的意思。
南枝不明白璃寒的那一番话究竟是简单的无心而语还是真藏了什么深意,秦疏酒亦也如此,璃寒这个人同璃清一样,可不是长了双眼就能看透的,他究竟是已瞧出了什么还是全然无觉秦疏酒也不敢妄断。现如今便也是默而不语,便是思藏了心,静而观之。
要是换成旁人说了这样意味不明的话,或许秦疏酒会警觉,会查明那人话中是否藏了深意,更可能因那人的这一番诡异之语而动了杀心。可是这人并非旁人,而是璃寒,于秦疏酒而言璃寒终归与旁人不同,对于璃寒,纵然看不透可她还是下意识的觉得。
即便他是真瞧出了什么,也断然不会伤了自己,更何况她们的布局堪称处处缜密,璃寒也不可能瞧出什么。
便是深舒了一口气而后开了口,秦疏酒说道:“放心吧,寒亲王那一番话不过棋局上的一番感叹罢了,并未有旁的意思。纵然他是天妒了的英才,十三年的谋划也不是一个常人说要看破便能看破,他,无碍。”
他,并不会成为妨碍,秦疏酒说得异常坚定。这一份坚定纵然心中还是有着担忧,可南枝还是信的。当下便是应点了头,南枝应了自己明白。便是应过之后复是搀扶着秦疏酒续行,南枝问道:“姐姐。那经文也是抄完了,如今罔极寺的法师们怕已是诵经祈福,既是这一件事已落,接下去姐姐可打算如何。”
“如何。”轻应了一声而后看了一眼,秦疏酒说道:“方才殿内你不是抱怨已许久未见陛下?三个月了。也是时候上延英殿给陛下叩安,若不然陛下真该忘了还有我这人呢。”
小别胜新欢,国丧之期的三个月正好,现也是出了宫,既是出宫便顺道上延英殿叩安。此时寒亲王刚离延英殿不久,想来以璃清的性子眼下也不会即召妃嫔侍奉,这个时候她过去叩安。
正好。
三个月的未见的确叫璃清记挂得很,尤其是这三个月的未见是因秦疏酒闭宫为皇后抄写地藏经,更是叫璃清欣慰。便是怜了她这一份心思,到也是瞧见人后更是怜惜。恩宠自是浓了数分。
几是三四日便上一趟钟碎宫,璃清来得勤了宫里头的内侍宫人们自然事事也是勤的,这一晃到也在浓宠中过了岁月,临近年关。
皇后虽已驾薨,可国不可一日无母,后宫也不可长久没有主位,既是后位空缺便是要早立皇后方乃治国之本。便是册立皇后之事前朝也是为此争闹不休,朝中文臣武臣分为两派,一派主的是郑贵妃贤德应是册立为后,另一派则是主张丽德妃。骠骑将军为国立下赫赫战功,丽德妃也是女中豪杰品性贤良,自然皇后不二人选。
这两派的人到也是争得紧,可叫璃清听得头都疼了。便是连那延英殿议事都不放过,也叫璃清心烦,最后只能暂躲秦疏酒这处,也是寻个短暂的安宁。
便是心烦得紧才来了秦疏酒殿中,后宫之事秦疏酒素来不掺和,朝堂之上秦尚书也是中立无派。人在她这儿最是安静。便是侧躺于榻上阖目养神,一面闻着殿内焚烧飘散的安神香一面尽享秦疏酒的捶肩轻揉,阖目养神之际璃清忽是问道:“疏儿,朕问你一事。”
“陛下问吧。”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秦疏酒含了笑应道,便是这轻声回应叫璃清睁了眼,往上而视迎上她垂眸一笑,璃清说道:“这皇后之位,疏儿觉得落于谁处最好。”
倒是没料想璃清会询这一事,闻时秦疏酒也是心微了惊,惊后倒也面色复了常,秦疏酒说道:“皇后娘娘虽是后宫之主万民之母,可归根结底却也是陛下的发妻,自是陛下觉得哪位娘娘合适,便是哪位娘娘了。”
“朕觉得合适便合适吗?”笑着应了一句,璃清说道:“若你是朕,你觉得谁合适?”含笑而询,问着秦疏酒的意思,纵然璃清眸中是噙了笑,可这样的事秦疏酒可不敢予以言断,当下便是应道:“国母重事,臣妾岂敢胡乱揣之。”
“朕不是让你揣摩朕的心思,而是问你若是朕,你觉得何人适合。”便是问后随即不给秦疏酒多言的机会,璃清续道:“朕说的是若是,疏儿不用多心。”
既然璃清要听她的心思,秦疏酒也只能如实说了,便是起了身下了榻而后欠身叩拜行礼,秦疏酒说道:“陛下要问臣妾的看法,说实的臣妾也是择选不出来。林尚书已告老还乡,这朝中之事皆是不过问的,淑妃娘娘性子淡柔待人更是多方和善,纵然宫人犯了事也从未见娘娘责骂过谁。至于辅国将军,将军虽战功累累,可是不论是文还是武皆是稍逊半筹,在加之贤妃娘娘终归阅历轻,想来这后宫的主位,娘娘还是逊了几分。”
便是言至此秦疏酒微顿下,偷瞅瞧了一眼确认璃清面无异色后方继续说道:“武乃边境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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