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能说出话并不打紧,反正秦疏酒可以替她说,笑着将那块玉佩重新收回放入掌中,秦疏酒喃声说道:“蔡振,禁军护卫,守护这太明宫的禁卫军。你说这宫人同禁军私通,若是传了出去会如何?”
后宫最忌讳的便是私通,如此惑乱后宫之事若是禀了上报,蔡振的命也是别想保了。她什么都不肯说便是因为蔡振,现在蔡振的玉佩落到了秦疏酒的手中,她必然是知了他两的事。自己的命保不住也就算了,可是她怎么也不能叫蔡振同自己一块丢了性命,当下再也硬不下了,宫人忙着讨饶说道:“美人,美人这一件事真的同他没有干系,美人你信我,一切一切都是我做下的,真的同他没有干系。”
“同他有没有干系岂是你说了算的,这惑乱后宫可是大罪,更何况还是禁军与宫人私通,此事若是报与了陛下知晓想来这蔡振的命是保不住了。你说这样一件事若是由着咱们的陛下来定夺,是杖毙呢?还是斩首呢?”略思的在她边上说着,秦疏酒状似寻思的说道:“不过这人同你有私情,你藏有祸心欲害于我,也不知这人同这一件事有没有干系。你说万一要是有干系的话,那只是斩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你说我要不要禀了陛下重塑后宫来个严判,换个腰斩或者是凌迟?”
最后的那两个刑罚可不是吓唬这宫人,秦疏酒可是真有那样的打算。自己受罪不打紧,可要是因此牵连到蔡振,那是宫人所不能接受的。钟意之人的命现在可在秦疏酒手上拽着,要不要取这个人的性命全在秦疏酒一念之间。
说得倒是清淡的,可是每一个字却像是重锤一般重重的击打着宫人的心口,她快要叫秦疏酒给逼疯了。不住的重复着“这事与他无干”,这样的重复了数声之后宫人突然说道:“她明明答应过的,明明答应过会帮我保住振哥,为什么,为什么?”
“她?”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句话,秦疏酒的眸色忽然一暗随后说道:“她是谁?”
“我不能说,不能说,如果说了振哥一定会没命的。”不停的摇着头,宫人便是咬死了不肯说,这到了紧要关头还是执迷不悟的女人实在叫人不快,当下秦疏酒便在他耳边说道:“不说?你以为不说便能保全蔡振?我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既然我已经查到了他便不可能让他活着,如果你咬死不说的话我必定送他下黄泉去陪你。那人说要帮你护他,可是呢?你看看,我还不是照样查得清清楚楚,你们的命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蔡振的生死对她而言就是草芥,她不可能护他,能救蔡振命的只有我。”
几乎是每一个字都是穿了宫人的耳钻入她的脑中,秦疏酒没夸大,现在能救蔡振的的确只有她。明理之中的事她已经说得很清了,最后到底要怎么决定便是这宫人自己的事。说完了那话站直了自己的身子,秦疏酒微微理着有些乱了的衣裙随后轻声说道:“这说,便是一条命。不说,便是两条命。究竟如何抉择,想来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懂的。”
落到这般为的便是保全蔡振,可是那个人给的承诺已经不能兑现,犯下了那样的事自己已是绝无活命的可能,既然自己必然是要死的,怎么也得保全情郎周全。
一个女人若是全心全意的爱上一个男人,即便为了他万劫不复也是心甘的,秦疏酒的话宫人已是全数听了进去,也是做了决策。无力的低垂着头,整个人仿若叫人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只能借由那绳索吊挂在刑木上,宫人说道:“美人想要知道何人指使我下的毒吗?我那便告诉美人,是……”
“不用跟我说,这些话该招的人也不是我。”未叫那宫人将指使之人道出,秦疏酒打断了她的话,只是留下了这样一句随后便离了这掖庭局。
从那刑房里头走出来,侯在外头等了多时的内侍们可是急坏了。这窈美人在那刑房里头,这要是哪儿伤了碰了岂是他们能承担的,好在秦疏酒算是在他们的盼中出来了。从那刑房里头出来后掖庭狱的内侍便迎了上去随后说道:“美人您可算是出来了。”
“劳烦洪公公挂心了。”因自己的缘故可叫这掖庭局的内侍们惊了一身的汗,出来后秦疏酒当然得致歉的。这致歉洪公公可不敢当,当下便揖礼说道:“美人这是哪的话,真真是折煞杂家了。只是这掖庭局可是个不干净的地方,美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来了,还进了那审讯房内,您也不怕煞了自己。”
让后宫嫔妃入了掖庭局的审讯室,这要是让上头的人晓得了,他们可是逃不过这一责罚。洪公公话里的意思秦疏酒当然明白,当下便说道:“是我太由着性子倒是叫公公们为难了,只是这里头关押的是那欲下毒害我之人,我自视宫内行事小心不曾开罪过谁,更是从未责罚过宫人。那宫人竟是要下毒害我的性命,实在是寻思无果便只能来这儿问个究竟了。”
“美人为人谦和那是宫里头都知晓的事,想来那宫人也是受了他人的指使。美人放心,陛下可是下了旨彻查的,杂家等人必定叫她开口说了实话。”
“有公公在自当是不会费心的,只是公公方才也说了,那宫人是受了他人指使,想来下毒害我的也不是她的心思,公公若是审讯时还是莫要用那些个重邢,她一女人家,身子骨经不起。”可能是瞧了宫人那一身残伤有些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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