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倪宝林从方才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这会子出口的话还真是够见血的,虽不至于叫秦疏酒气着却也叫许才人的怒意下去一些。微微的喘了几口气,许才人说道:“说得也是,论母家权势,这宫内就算是梦才人也敌不过我父亲在朝堂上的分量,我又何必因这一时半会儿的恩宠而同她们计较。反正也如你说的,兴许陛下就只是图一时的乐子,不过而已。”
新人入宫,哪一个对于璃清而言不是新鲜的乐子,不过也就是许才人母家位高权重她方才能说出此番话来。话是叫人听得不痛快,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听着也叫人平白在那儿呕了一肚子的气。
光是那许太尉在朝上的分量,对这许才人便不是想动粗便可动粗的,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拉住苏蝶免得她冲动行事,秦疏酒也不再出言。静默之下到像是叫许才人说得无话可应了,瞧着秦疏酒闭口不言许才人这才觉得心情舒爽了不少,又是那傲慢的冷哼,之后在那倪宝林的劝说之下离这儿。
只是在离开之时却也是刻意的从秦疏酒身边经过的,肩头狠狠一撞叫人撞开,许才人这才领了自己的随身宫人走了。
傲慢宛如许才人,真真是叫人受了一肚子的罪,气愤之下重捶了边侧的梅树,苏蝶说道:“你方才为何拦着我,这等人就该好好的打一顿方才知道什么叫厉害。”
“打一顿?”可是叫苏蝶的豪言惊得都有些诧然,片刻之后秦疏酒才说道:“看来刚才我那样拉着你是对的。”
“对的,哪对了?要不是你刚才那样拦着我肯定好一番的教训。”看来许才人方才的傲气又惹得这苏霸王满身的不悦,到现在火气还消不下呢,倒是叫秦疏酒无奈了,直看着翁师师笑瞧着她不停的摇头,任苏蝶发了好大的一同怒火后秦疏酒这才说道。
“要是真顺了你的脾气将那许才人打了,那许太尉呢?许太尉你可如何?”
“我打的是许才人,与那许太尉有何干系?”看来这脑子是没转过来,倒是叫秦疏酒无奈笑道:“许才人可是许太尉的千金,你说有什么干系?你若是真对许才人下了手,你觉得许太尉能善罢甘休?那许太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可是朝中尽知的,到时候闹了起来,苏姐姐觉得陛下能不头疼?”
“这……”倒是静顿了一下,随即才说道:“那又如何,你又不是没瞧见许才人刚才那气焰,着实叫人窝火,不打一顿我岂能消火。再说了许太尉怎么了?论官职镇国府是敌不过他,可论军功十个他也敌不过我镇国府,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
这牛脾气真是说不清了,闷得秦疏酒都不禁唉声叹起了气无奈说道:“军功许太尉自是敌不过你镇国府,只不过这朝堂可不是个论军功的地方。再说了,要是你真动了手到时候许太尉闹起来了,难道要镇国将军上太尉府也将许太尉一番狠揍?”
如此的事情想想都觉得好笑,叫秦疏酒这么一说苏蝶那儿都不禁笑了出来,只是笑归笑,苏蝶这心里头还是怪不痛快的,当即便扭过头看着翁师师说道:“这事你怎么看,是不是也咽不下这一口气?”
“姐姐问我?”愣了一下回着,细想过后翁师师方才说道:“许才人的话,妹妹我到不似姐姐那般的不痛快,毕竟许才人的确是不管家世还是容貌皆是上乘,性子会是这般也是常事。若是要问我觉得谁比较过了,到是那倪宝林叫妹妹觉得更是过分。”
“倪宝林?”那倪宝林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主,能有什么可恨的,翁师师这一番话苏蝶倒是有些不明了,反倒是秦疏酒很快便明了,略有深意的看着翁师师,而翁师师则是继续说道。
“不若是位份还是家世,倪宝林同秦姐姐都是一样的,可是她在秦姐姐跟前的态度却叫人不敢恭维。若换成是我,我父亲不过是衡州刺史,她在我面前自视高了一等也无可厚非,可是秦姐姐同她却是一样的,同是六部官员,她对秦姐姐的态度更是叫我觉得可气。”
叫翁师师这样一说苏蝶也觉得倪宝林更加可恶了,两位都是陛下钦封的宝林,宫内位份一样,而两人的父亲一位是刑部尚书另一位则是工部尚书,这二人朝堂上的官职也是一样,倪宝林在秦疏酒面前虽然不用退居却也不该此番。
“这般想来,倒是那倪宝林更加可恶了,真是的,这两人越想越叫人觉得火大,尤其是那倪宝林。入宫的时候攀附这许才人也就算了,现在又天天陪着许才人往郑贵妃那儿串,狐假虎威下一次若是叫我在瞧见了,必定给她好看。”
许才人母家的确是个麻烦事,对她动手是要思量三分,不过那倪宝林,便不用那么多思量了。
苏蝶的性子可是叫人无奈得紧,谨防她真的做下什么过事的秦疏酒便只能日后多替她留着心了。
毕竟这苏蝶于她而言,脾性到是个极好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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