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川沉默了，没有开口。
一看他的反应，安静柔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果然，霆川。我就知道，你对乔西不可能是无心……”安静柔顿了顿，冷笑起来，“可是霆川，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乔西的感情，是不是已经过界了？”
封霆川拧眉，想也不想地冷声：“不可能！”
他不过是拿乔西当个宠物而已。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也是这样。
至于，他为什么想让乔西待在他身边……不过是因为，他想要一个更合眼缘的宠物罢了！
“霆川，你没有办法否认这一点！”安静柔死死盯着他，眼神接近疯狂，“如果不是因为，你对乔西动了心。你怎么会选择她，而不是我？”
封霆川蹙眉：“那是因为……”
说了四个字，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惊觉了什么，脸色变得冷凝而难看。
封霆川的习惯，是不向任何人解释。然而刚才，他却少见地想要因为乔西，而对安静柔解释几句。
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然而，他原本不该心虚的！
“霆川。”看见封霆川不再开口，安静柔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她惨笑了下，站起来拍了拍封霆川的手臂，“你是封三爷，是海城叱咤风云的存在。你这样的身份，原本是不该对其他人动感情的。不是吗？”
封霆川拧眉，不语。
“所以霆川。我希望，你不要再动把乔西留在身边的念头。”安静柔语重心长，“如果西西真的成了你的弱点，从今往后你在别人眼里，就不会是一个毫无缺点可以攻击的人。”
封霆川沉声：“我知道了。”
这一点，他会仔细考虑。
先前封家本宅那边对他的攻击，也的确是让他觉得，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
看见封霆川的态度，安静柔不由松了口气。
她弯了弯唇，摇着轮椅转身就要离开。
封霆川却再次叫住她：“你等等。”
“怎么了？”安静柔微怔，“霆川，你这是？”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封霆川看着她，眼神淡漠无波，“即使没有乔西干涉，我的决定，还是不变的……你，是时候从我身边离开了。”
刷！
安静柔的脸色，猛地变成惨白。
她没有想到，即使她已经拿出了最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封霆川的态度居然还是如此坚定！
安静柔几乎要哭：“霆川，你怎么……”
“一码归一码。”封霆川寒声，“我不会让乔西留在这里。同时，你也应该尽早离开。”
“可，可是。”安静柔无法相信，“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乖巧听话啊。霆川，你不能……”
“乖巧？”封霆川冷笑一声，某种泛起寒气，“安静柔，不要拿我当傻子。”
他只是懒得计较，并非一无所觉。
对于安静柔在背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他从来都不是全不知情！
安静柔倒抽了口凉气：“霆川你！”
“出去。”
封霆川挪开了视线，寒声。
他的语气无比冰冷。
显然这一次，封霆川没有想要再给她什么转圜的余地。
安静柔的心，瞬间就凉了下来。
她死死盯着封霆川半晌，忽然笑了：“霆川，你还说你不是为了乔西。如果你真的不是为了她，又为什么要这样急于把我撵走呢？”
“这件事的原因，和你无关。”封霆川寒声，“你现在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从这里离开。”
安静柔没动。
她静静看着封霆川的脸，指甲死死扣在轮椅扶手上。
“安静柔。”封霆川显然是不耐烦了，从床上勉强撑着坐起来，冷冷地看着她，“你最好快点从我身边离开，不要挑战我的耐力。”
安静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吃吃地笑了：“霆川，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还捏着一份证据。”
“……”
封霆川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
“这份证据的内容，足以将乔西送回牢里去。”
安静柔冲封霆川眨了眨眼，“当年，大家只知道乔西害得我断了腿、瘫痪无法起身。但若是这份证据暴露在大家眼前，事情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到时候，西西她少说也是个终身监禁，甚至死刑都有可能。你说呢？”
封霆川冷声问：“你威胁我？”
而且，还是拿乔西的身家性命来威胁他！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威胁你呢？”安静柔叹息轻柔，“霆川，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
“但你在用乔西的前途威胁我。”封霆川冷笑，“还是说，你已经不想再掩饰，自己对乔西并没有什么对妹妹的照顾心态了？”
“我……”安静柔咬了咬唇，有些羞恼。
“安静柔，我早该看出你的为人。”封霆川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都带着冰渣，“你，未免太算计了些！”
安静柔心底剧痛：“但我从来都没有算计过你。”
“那又如何？”封霆川冷笑，“你的人品，已成定局。”
安静柔眉梢抖了抖，整个人宛若被从中撕开，五脏六腑都是痛。
她知道，这一夜之后，封霆川对她的观感再也回不到从前。
但那又如何。
至少，她可以继续留在封霆川身边了！
“霆川，你只要回答我一件事就可以。”安静柔强笑，“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让我留下来？”
封霆川眸底带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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