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说,云中君的这一行,非但是救了师北海,更是救了天庭,救了天帝太一。
而云中君此刻,却已经是顾不得师北海的感激。
此刻他所有的心神,都是凝聚于自己的身躯当中。
那令接引道君和准提道君属于‘人’的力量,并非是轻易便能够掌控的力量。
云中君所推衍的军阵的极致变化当中,第一重变化,是为聚,将大军的力量聚于一身,使得作为大军统帅的自己,拥有超出想象的力量,拥有跨过境界限制的力量。
而其上第二重变化,而是散——将自己的力量散于大军的身上,如此一来,这沛然的大军当中,每一位将领,每一位士卒,都将短暂的化作云中君的化身,与云中君心神相合,而每一个人,也都能够短暂的掌控,甚至于是同时的掌控云中君的力量,使得这大军当中的每一位士卒,都能够完美的拥有不朽金仙的极致,甚至于太乙道君级别的力量,之前巫族袭扰天庭的时候,为巫族断后的后土,便是在这一重变化之下,重伤几近垂死。
而在那之后,云中君便是有推演出了更在其上的第三重变化,也正是这军阵体系当中,最为极致的变化——那属于‘人’的力量。
军阵的本质,乃是因人而成事,引导士卒的信念,引导士卒的意志,将这无形无相的东西,化作看得见,摸得着,强横到了极致的军气,然后压制这天地之间一切的变化,化不可能为可能,将一切的变化,一切的胜败,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这,正是和‘天’相对应的力量,属于‘人’的力量。
此前云中君踏出天庭,强闯十二都天神煞阵,强闯接引道局和准提道君的封锁之时,所引动的,便是这样的力量。
然而,这力量便和云中君所窥测到的气运一般,强横固然是强横,玄妙,也固然是玄妙,但却是彻彻底底的,超出了正常的太乙道君素能够执掌的力量。
就算是云中君从无到有的以军阵体系为根基,推演出了这玄妙无比的力量,但在动用这力量的时候,他自己也同样会受到这力量的反噬,毕竟,云中君修行的根本,也同样是属于‘天’的力量,而今他在这‘天’的力量之下,强行催发那属于‘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没有后患——从他催动这力量踏破接引道君和准提道君封锁的那一刹那开始,这属于‘人’的力量,便是在和云中君身上那属于‘天’的力量相互冲突,相互消磨。
换言之,催发这‘人’的力量的每一个刹那,云中君自身的实力,都会被磨灭一分,催发的时间越久,云中君实力的跌落也就会越发的明显。
按照云中君自己的推算,以他当前的功行,最多只能撑住二十个刹那的时间——二十个刹那之后,若是他还要催发那属于‘人’的力量的话,那等待他的后果,必然便是从缘之境跌落至生之境,然后彻底的消弭于这属于‘人’的力量当中,在这力量当中磨灭自我,成为这力量的一部分。
而从云中君踏破封锁开始,再到云中君归返天庭,踏进天河水府当中所用到的时间,正好便是二十个刹那,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在这过程之间,云中君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语,都是经过了无数次的考量,而他面前,接引道君,准提道君,以及一众巫族们的应对,也同样是在他的脑海当中被推算了无数次,不客气的说,在面对着自己的时候,战场上,以及战场之外的那些神圣们,无论是进是退,是逞强还是示弱,更甚至于是他们的言语,他们的神色,他们的动作,云中君都细细的推算过一次,而对于每一种可能,云中君都在脑海当中做出了充足的准备。
也正是如此,云中君才能是顺利无比的以手中的裁云剑引动接引道君和准提道君的忌惮,然后趁着接引道君和准提道君阻止巫族动手的那一刹那所引发的十二都天神煞阵当中唯一的破绽,破开那十二都天神煞阵而出,然后及时的回归天庭,在那第二十个刹那的时候,回到这天河水府当中,叫这天地之间,除了师北海之外的任何一人,都无法察觉到自己的虚弱。
“虽然因为万寿山之事,天庭当中必然会有一番风波,但经此一遭之后,那些神圣们也必然会再度重新考量我们天庭的实力——虽然你我皆是有伤在身,但经历过这么一遭之后,那些在暗地里谋算我们天庭的人,也必然会重新的收敛蛰伏起来。”云中君缓缓的走到一边端坐下来。
“蛰伏?可如此一来,我们之前引蛇出洞的企划,岂不就是前功尽弃?”师北海皱了皱眉,不甘心的出声。
“师道友,当初我们制定这计划的初衷,并非是真的要将那些人给引出来,而是因为陛下闭关,我们需要给暗处的那些人一个行事的借口和希望,好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不要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陛下的身上,从而是令陛下安心闭关。为此,无论我们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那现在呢?”师北海逐渐的冷静下来。
“现在?经过这一遭之后,只怕那些神圣们的注意力,都会落到我的身上了——在摸清我的虚实之前,他们想必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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