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神机一番言语之后,正殿当中的一应不朽神君们,都是沉默了下来。
鱼神机的言语,实在是打到了云中君的痛脚。
就正如他所言的那般,云中君的内心,确实不是一个安分之人。
但安分与不安分,又岂能容得了云中君?
这天地当中,任何一个修行者的修行,都离不开气运两个字。
而云中君又不愿意如同其他的水神那般,截取神庭的气运,以为己用,损公肥私。
如此的话,他就只能让他所在的那一个地方,在自己的主导之下,气运激荡起来,以这种方式,在不损害神庭的前提下,合理的收集那些气运。
仅此而已。
……
黄河水宫当中的决议,以云中君被调至龙海龙庭而结束。
这正合云中君的计划,不谋而合。
是以,虽然看起来是被排斥出了黄河流域的权力核心,但云中君的心头,并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有一些欣然。
黄河的波涛当中,云中君乘着鱼舟,顺着水流,缓缓而下。
这鱼舟,乃是一桩法宝,唤做风雷惊涛舟,遁术极快,还能驾驭风雷,乃是云中君用了那千年之战的功勋,从水宫当中换出来的宝贝之一。
端坐于鱼舟当中,云中君的心神,沉入到自己的气运当中,熟悉无比的,将自己身上逸散出来的气运,炼化成一枚一枚的运钱。
在那黄河水宫的时候,因为担心被那黄河水君看出什么,是以,云中君在那一段时间当中,也只能是任由自己身上的气运,随着时间逸散。
一直到现在,距离黄河水宫,有了一段距离之后,云中君才继续开始了他凝练运钱的动作。
千年之战结束,一直到现在,云中君但凡是有所闲暇,都会前当中,查阅种种典籍。
——那燃运法,再如何的玄妙,也只能是在云中君推演秘法的时候,给他增加几率灵光,而不是无中生有的,给他造出一个空中楼阁来。
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想要推演出足够玄妙的秘法来,那云中君本身,同样也得有足够的底蕴才行。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安全的到达东海龙庭!”一边凝练着运钱,云中君的目光,也是在四周扫了一眼,最后,云中君从自己的衣袖当中,取出了一枚令牌。
黄河的入海口处,有一座巨城,名之为‘河海关’。
任何一个从黄河流域,前往东海之人,都得经过这河海关。
而黄河上,距离河海关最近的空间通道,距离这河海关,也足足有着十万里的距离。
连续通过空间通道跳跃辗转,令云中君极为的疲惫。
在空间通道处,休息了足足三天,而后又过了半个月,云中君才是架着风雷惊涛舟,出现在了河海关的城墙之下。
黄河的入海口处,海水和河水,颜色可谓是泾渭分明。
而河海关,便坐落于海水和河水交接的地方。
无数的修行者,乘着小舟,一路顺流而下,通过这河海关,前往那富庶无比的东海。
河海关面向黄河而立,极有章法。
城墙上,总共有三个城门。
左右两个城门,都是供那些寻常修行者们往来的地方。
而最中间的那一个城门,等闲不开。
云中君收起风雷惊涛舟,跟着人群,缓缓的往河海关靠拢。
云中君的旁边,有两个长生天仙。
“你攒够入关的运钱了吗?”云中君旁边,一个长生天仙,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的另一人道。
言语的时候,这人还悄悄的抬了抬头,看了一眼那近在眼前的河海关。
“唉。”听着友人的问话,旁边的那长生天仙,也是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运气好,找到了一株灵草。”
“换了三百多枚白运钱,才算是攒够了入关的费用。”
“你呢?”
“和你差不多,我这一次,也算是将家底给彻底的掏空了。”旁边的那长生天仙,同样是叹着气。
“那城门令,实在是贪婪。”
“万年之前,过关只需缴纳百枚白运钱,就已经足够。”
“但现在,想要过关入那东海,却非得要足足千枚……”这长生天仙的脸上,露出了愤恨无比的神色。
云中君听着两人的话,心中暗自咋舌。
过关的费用,涨了十倍——他可不信,这费用的飞涨,是来自于神庭的命令。
云中君的目光,在等着入关的修行者们身上,一一而过,将这些修行者分成了两类。
一者,是在各处的水府当中,担任了职司的修行者,这些修行者的身上,都悬着水府的令牌。
另一者,便是未曾在水府当中担任职司的闲散修行者——也即是那些散修。
进关的时候,两个城门,从左边城门进出的,都是前者,而从右边城门进出的,皆是后者。
右边城门上,守卫城门的军士,数量也是数倍于左边城门,在对待过关着的时候,两者的态度,更是截然不同。
云中君也没有要特立独行的意思,靠近了城门后,便是将黄河水宫的令牌取出来,悬在腰间,往左边的城门而去。
城门口处,守卫的城门令,懒洋洋的,目光时不时往右边的城门处扫一眼。
城关上,有强大无比的法阵运转者,靠近城门的时候,沛然无比的力量,轰然而下,将云中君周身上下所有法力,都压迫于经络当中,完全无法动用,就如同只是一个凡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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