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铁尺横击,挡开这一剑。
那个杀手根本不容片刻的空隙,连连向李战又刺出两剑。
李战已经挡了三招,他的身体已经调整到位,如果那个杀手再刺一剑,他就可以反击了。
那个杀手突然后退,她沒有必要再和李战纠缠了,田立文已经被她踩在脚下有一会儿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转身,向黑暗中飞跑。
李战看着倒在地上的田立文,田立文的肋骨硬生生的被花木兰踩碎了,胸口塌进去一块,嘴里的鲜血如小溪一般流向脖子和地面,田立文已经昏了过去。
顾卫东讲的兴高采烈,就好象亲眼看到了一样,他讲到这里,终于停了下來,端起茶杯喝茶。
左慈的脸色苍白,额头都是冷汗,他好象随时都会象田立文一样昏死过去。
顾卫东得意的笑笑:“田少爷,我可说漏了什么沒有!”
左慈的手一抖,哗啦一声,一边桌子上的茶杯都被他拐到了地上。
不错,他就是田立文,而那个杀手,正是现在的花木兰。
当时已是晚上,花木兰沒有看清他的相貌,而且现在已经事隔多年,花木兰对她曾经杀过的一个人早已经忘记,但左慈却不会忘记花木兰,正如一个统帅可能会很快忘记一个手下的士卒,而这个士卒不会忘记统帅一样,自花木兰來到卫青军中,他一直尽量躲开花木兰,生怕花木兰认出他是当年的田立文,然而几次碰到花木兰,花木兰居然都沒有反应,最近的一次是卫青被重伤时,左慈鼓起勇气和花木兰站在一间屋子里,结果,花木兰根本就沒有记起他就是当年的田立文,左慈的心下这才稍安,然而他沒想到,当他受命來到中军时,顾卫东却把这段历史详详细细的说了出來。
“你,你怎么知道的!”左慈颤声问道。
顾卫东笑了,他扬声叫道:“李战!”
一个老军走了进來,这老军头发花白,脸上纵横交错的几道伤疤,走起路來有些别别扭扭的。
左慈细看了好一会儿才算依稀记起,这就是当年那个不要命的李捕头,但是,李战当年不过二十几岁,现在虽已过了十年上下,但李战也不过应当就是三十几岁的年纪,为什么会如此的苍老。
李战看着左慈,突然笑了笑:“是不是怀疑我为什么哪些老态!”他用手摸了摸脸,苦笑道:“如果一个人从二十几岁就开始拼命,那么当他到三十几岁时,他一定会象我这样老!”
顾卫东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讥笑:“李爷爷,你先坐吧!”李战慢慢坐下,他已经不在乎顾卫东这样的讥讽了,因为他不是十年前的李战了,现在,他已经沒命可拼。
顾卫东看着左慈,微笑道:“想不想听听你昏过去之后的事情!”
左慈苦笑。
他一点也不想听,第一,那与他无关,他只知道自己醒來时已经只剩下半条命,幸得一个老道士的救助才免于一死,那以后,他就当起了道士;第二,他沒心情听,现在这种情形,就好象顾卫东突然扒光了他的衣服向众人展览他一样,让他最隐密的那一段历史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还有闲心听此后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他不想听,顾卫东却想听,如果他说“不想听”,惹恼了顾卫东,后果很严重。
他只好点头。
李战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很希望左慈说“不想听”,因为他真的不想讲,那是一段近于疯狂的历史,一段让他感到羞愧的历史,他现在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当年那么拼命,结果,他拼的沒有老婆,沒有银子,沒有职位,只有满身的伤痕,直到他投奔了顾卫东,向顾卫东揭穿了左慈的真面目,他才得到了这一生最大的一笔奖赏:一百两银子。
他现在心中沒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多得一点银子,银子,银子,这就是他现在想要的一切。
然而,顾卫东问了左慈,左慈说了他想听,那么,自己就不得不讲,因为如果不讲,以后可能就不再有银子。
李战慢慢的接着方才顾卫东讲的内容继续讲了下去。
李战以为田立文已经死了,他以为自己沒有能够救得了田立文,但他并不感到遗憾,象田立文这样的人如果死了,他是不会有遗憾的,所以在他此后再也沒有关注过田立文,直到他又看到了左慈,他所遗憾的是,这个杀手又一次从他手里逃走了,当花木兰从李战身边逃掉时,他以为自己这一回让这个杀手又跑掉了,但他还沒來得及喘息,远处传來兵器相击的声音,花木兰一路倒退着退向李战,她又回來了。
花木兰几个起落甩掉李战,刚刚松了一口气,黑暗中突然一道亮光迎面飞來,她下意识的用剑一挡,叮的一声,亮光凝固住,原來是有人刺了她一剑。
她还沒有來得及看清敌人是谁,亮光又起,她急忙用剑招架,对方的剑象疾风骤雨一样沒有片刻的停顿,她只能连连后退,两剑相击,发出一连串的叮叮当当声。
花木兰的的汗水流下额头,她面对的这个对手出剑实在是太快了,她根本沒有还手的余地,只能不断的向后退,退,退。
李战的心中也暗暗吃惊,他看到一个双眉斜飞入鬓、身材高大的男人,手中剑一刻不停的刺向花木兰,这男人沒有任何花巧的招式,剑在他手里只有一招:刺,直刺,斜刺,向上,向下,左偏,右偏,不停的刺出,而花木兰则不停的后退,只要退慢了一步,这剑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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