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卫青问道。
“我哥哥被老虎给咬死了!”那人眼中垂泪:“我是这附近的猎户,叫牛二,哥哥牛大,昨日哥哥入山,只说打几支兔子回來,结果一夜未归,今天一早嫂子坐不住了,让我去看,我入山寻找,却见到哥哥的尸体,那明明是老虎给咬的!”
卫青虽然心中也替牛二悲伤,但另一方面他却又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案子是不难的。
“祖牙将,你去验一下尸吧!”卫青吩咐。
祖逖答应一声就要起身,牛二却仍跪在地上说道:“将军,尸已经验不得了,我见哥哥尸体血肉模糊,看着实在伤心,就地火化了!”
卫青一皱眉。
这事情不对,绝对的不对头,哪有尸体还沒见着就火化的,何况这固然是他的哥哥沒错,但人家可是有家人的,你连嫂子都不通知就自己把哥哥的尸体火化了。
他心念电转,嘴里安慰道:“既然如此也就罢了,你且下去,等过个三五日这里忙完,我会让祖牙将派人去给你做一个笔录,登记造册就可以了!”
牛二连声称谢,下堂去了。
祖逖在一边心知牛二所说多有疑点,牛二刚一出门,他立刻就要对卫青说话,卫青却手指一竖止住祖逖,然后招了招手,将祖逖叫到身边,在祖逖身边耳语了几句。
祖逖连连点头,匆匆下堂而去。
门外脚步声响,派去找张潮和周生的两个差役回來了,一个客客气气的带着张潮,一个用铁链索着周生。
周生刚一进门就大叫道:“冤枉,我沒杀人!”
苏三听得周生大叫,在一边喝道:“你沒杀人为什么将军大人会专门嘱咐人锁了你,他怎么沒索张潮!”
在一边那哑巴的邻居已经跪了一段时间了,见卫青一直不理自己,只得扬声问道:“将军大人,我可不可以先起來啊!”
卫青直皱眉。
这事儿还真得怪他自己,这三个案子居然一起來,哪里能不乱,看起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案子还是得一个一个來断。
“都住嘴!”卫青喝道:“等本帅一个个问來!”他挥手示意差役先拉那哑巴的邻居起來站在一边,且先断了苏三的案子再说。
“张潮,你近前來!”卫青说道。
张潮心知自己不过是做个证人,于是大摇大摆的走到近前。
卫青对张潮说道:“现有民女苏三,说起他丈夫失踪一事,本帅要你做个对质,你且将那天的事情经过说一遍!”
张潮点头,从自己早起备船开始说,说到中间离开一段,再回到船上时周生已到,二人一同等了好久仍不见赵三,周生就让张潮去赵三家问。
“你是如何问的!”卫青打断张潮,说道:“如果能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且将当时你说的话都一字不差的复述一次!”
张潮笑道:“这有何记不得的,只是一句嘛,我问:三娘子,赵三哥为何还不來!”
卫青一皱眉:“这不对,你这说法与苏三的说法不一样!”
“我绝对沒有记错!”张潮听得卫青怀疑自己的说法,不由得涨红了脸,急忙说道:“当时只说了这一句话,我哪里能记错!”
卫青点了点头,又问苏三:“张潮所说的这句话可是如实!”
苏三答道:“将军大人,我方才也是这么说的啊!我说的和他说的是一样的,是将军大人日理万机记错了!”
卫青看着苏三笑道:“你倒会说话,我现在不过是理了三个案子,倒也谈不上日理万机!”说罢,他慢慢将脸转向张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脸的严肃。
“啪!”卫青猛的一拍惊堂木:“张潮,你给我跪下,你杀人越货,罪当问斩,你可知罪!”
张潮大惊,叫道:“我无罪,我沒有杀人,是周生杀的人!”
“呸!”卫青冷冷的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杀了赵三,铁证如山,抵赖是沒有用的!”
“将军大人,您,您不是说是周生杀了我丈夫吗?”苏三在下面跪着,眼见卫青如此大的转变,简直适应不过來,心里以为这位将军大人中了风了,急忙提醒。
卫青哼了一声:“我何时说过是周生杀的人!”
苏三张口结舌。
卫青还真沒说过,他只说过要用铁索把周生给索來。
“我是冤枉的!”周生在一边听得事情有转机,急忙开腔。
“给我住嘴!”卫青断喝,随即看着张潮:“张潮,我且问你,你为何到赵三家门前居然就开口叫‘三娘子’而不是叫‘赵三哥’,如果你以为赵三在家,你会直呼他妻子來应门吗?”
哄的一声,堂下的听众齐声惊叹。
果然如此,苏三是赵三的妻子,张潮如果急于想叫赵三出來,为什么直呼苏三,这明明就是知道赵三不在家。
张潮满脸惨白,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卫青一再要他一字不差的重复当日的话,而且有意的说他所叙述与苏三所叙述不一样,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无法改口,不至于借口说一时疏忽记错了。
“张潮!”卫青见涨潮呆立当场,厉场喝道:“你是实招,还是要我给你上刑!”
扑嗵一声,张潮跪下了。
“将军大人,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小的家都穷的要揭不开锅了,只得铤而走险,请将军大人开恩啊!”他一边说一边磕头,脸上眼泪汗水一起流下。
“张潮,原來是你!”苏三听得事实居然是这样,再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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