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的眼中全是泪水,他急忙用另一只衣袖擦掉眼泪,生怕少看了一眼马湘兰:“小兰,你做我的妻子,我这就娶你过门,好不好!”卫青哽咽着说。
马湘兰的眼中突然现出了光彩,连说话也一下子有了力气:“卫哥哥,你真好,谢谢你了,只是,我要死了,做不得你的妻子,况且我知道,你心中其实是沒有我的,我只想让我的心中有你,想着你,念着你,我就满足了!”
卫青一时无话可说。
这个可爱天真的小姑娘并不是不懂得卫青的心思,她只是实在爱恋卫青,已无法自拔。
“小兰!”卫青慢慢的、郑重的说道:“从今天起,我的心里永远有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马湘兰的脸上现出潮红之色,她轻轻吐了口气,幸福的闭上了双眼死去了。
卫青的心沉了下去,他抱着马湘兰渐渐僵硬的身体,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一边上,赵月如也哀哀痛哭起來,赵佶也已经死去。
午夜时分,赵佶的宅院旁边。
卫青和花木兰已经安葬了马湘兰,花木兰哭的眼睛红肿,呆呆的站在马湘兰的墓前。
一边上,赵月如正借着放在坟边不远处的油灯的光亮吃力的向赵佶的坟上填土。
卫青本想帮赵月如,可赵月如严词拒绝了卫青,卫青只得回到马湘兰的坟前。
花木兰拿着纸笔走了过來,对卫青说道:“卫将军,我想写点哀悼的话,可写不好,你能写一点吗?”
卫青沉吟了片刻,将纸在地面上铺好,跪在地上,就着摇曳的油灯之光慢慢写着。
花木兰蹲在一边看着,只见卫青写道: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來,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花木兰心中默默的念着,字里行间的那份哀愁让她又掉下泪來。
赵月如已经填好了土,在赵佶坟前拜了几拜,随即站起身,慢慢向前走去。
卫青急忙上前拦住赵月如:“月如,你上哪里去!”
刷的一声,赵月如拔剑出鞘,剑锋直指卫青:“让开,卫大将军,你杀了我的父母,又杀了我的叔叔,我对你已经无可怀恋,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也不要缠着我!”
卫青呆住。
他的确杀了赵月如的父亲,因为她的父亲是逃兵,她的母亲也的确是因此而死,而这一次,他也的确杀了赵月如的叔叔。
可是?如果时光能够倒转,这一切情景重新再來过,难道卫青会放赵月如的父亲和叔叔一马吗?只怕不会,最终的结果仍会是如此。
他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赵月如一步步的,坚定的向北方走去。
她不知道北方哪里才是她的家,但她不想往南走,因为南方有卫青,而北方沒有。
卫青看着赵月如一步步走远,一点点沉浸在夜色之中,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他的心突然空落落的。
花木兰不知何时拿着三个凉馒头从赵佶的屋子里出來,将其中两个递给卫青:“填一填肚子吧!这个沒有毒!”
卫青沒有接,而是转身也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他手里提着两瓶酒走了出來,向花木兰说了两个字:“沒毒!”
卫青喝醉了。
空着肚子喝酒,本就容易醉,加上他的酒量本就不大,却又拼命的灌,结果,他终于喝醉了,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醒过來。
一睁开眼,他却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马车摇摇晃晃的在走着。
卫青用力摇了摇头。
他怀疑自己仍然沒有清醒。
他最后记得的,是他抱着花木兰诉说自己对赵月如的爱意,似乎花木兰吻了他,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吻了他,他也不清楚。
帘子一掀,一个头探了进來,看到卫青已经醒了,嘿嘿一笑:“卫将军,你还真是醉的够厉害的啊!”
“左道长,你怎么找到我的!”卫青见这个居然是左慈,心中惊疑。
左慈得意的一笑:“老道掐指一算,就知卫将军的所做!”
卫青一时有些狐疑,他知道左慈能掐会算,但六安离他们的出发地有四百里之遥,左慈的法术不是已经失效了吗?
帘子的另一边又冒出一个脑袋,却是刘七,刘七笑道:“卫将军,别听这老道胡扯,我们是接到了你送的信,知道你的所在才找到的!”
“我送的信!”卫青心中奇怪。
“是啊!”刘七答道:“你委托一个姓花的人送的信!”
卫青心中恍然。
看來,花木兰先于自己离开,要么是派了她的手下,要么是她自己给汉军送了信,让汉军來找他,只是,四百里的距离,这信怎么会送的这么快,这两个人又怎么会到的这么快,卫青心念电转,脱口问道:“我军移师六安了吗?”
刘七的大拇指一跳:“高,这才是真正的神机妙算!”他一边回答卫青的话,一边讽刺了左慈一下:“我们现在已经在六安城北的安丰县了,这是大司马给卫将军的指令!”刘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來递给卫青。
卫青将信拿出,慢慢看起來。
原來鉴于金军正在聚集力量并且重新占领了信阳,汉军提前结束了休整,主力部队北进三百里攻击信阳,同时派出一支部队向东从侧面经六安攻击淮南,收复失地,这样的任务需要将领有独自决策之能,灵活应变之机,所以就把这个任务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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