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听到了这样的音乐,悲凉、尖细,让人身上发冷,这不是幻觉,他真的听到了。
“是谁!”他大吼。
音乐中断。
“出來!”他四面张望,弄不清音乐是从哪里传來的。
一只长笛吹起,音乐欢快而活泼,陈二连连转身,他不知道这乐声來自何处,只感觉身周都是笛声。
“给我出來!”他的声音变了。
笛声突然变的尖锐起來,连吹几个颤音,转为花腔。
陈二突然叫了一声,好象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他急忙要躲,身体却已经发僵,他艰难的走了几步,身体就已经不听使唤,扑嗵一声扑倒在地。
黑暗中慢慢走出两个女人,两个年青的姑娘。
“兰兰,这机簧针还真好用!”其中一个姑娘说道。
那个被称为“兰兰”,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却沒有回答,她那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是一付哀伤的表情,她小心的将笛子一边的开关关好,否则一不小心,这毒针射到自己身上可不是好玩儿的事儿,然后,她抬起头,看着远处,她的心思不在这里,而是追随着一个叫卫青的年轻将军在一起起起落落。
太阳升起不久,卫青和赵月如來到了东城镇,他们沒有在长岭过夜,而是连夜走路,现在,他们总算來到了另一个沒有包县令的地方,只是这里还有沒有不姓包的“包县令”就不知道了,小镇不大,沒有被战火波及,看來金军也沒有在此屠杀过,这对于小镇的百姓算是一件幸事。
时间还早,街上一个行人都沒有,他们在一家客栈大门上敲了好久,门才开了一条缝,店伙计打量了两人无数次,特别是对卫青的脸打量的次数更多,好不容易才开门放他们进去。
“备两间客房!”卫青一进门就把一锭银子塞在伙计手里吩咐着。
伙计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两位里面请,我们客房多的是,请随便挑!”
伙计说的是实话,这客栈里几乎一层楼都是空客房,他们挑了两间相邻的客房,这样方便联系。
赵月如一觉睡到中午时分才醒,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去看卫青。
卫青正倚在窗边看着街道。
赵月如向窗外看去,街上冷冷清清,偶而走过一两个人也是行色匆匆。
“有什么好看的!”赵月如奇怪卫青看着这冷清的街道会看得这么有兴趣。
卫青笑笑:“我在看行人!”
“哪有什么行人!”赵月如以为卫青眼花了,或者他的大脑被包县令刺激过度。
卫青的神色严肃起來:“的确沒有行人,这一上午我几乎一直在看,看到的行人不足三十人!”他看着赵月如:“东城虽然不是什么大县,但几千户人家还是有的,为什么街上会沒有行人,这家客栈开在大街上,客房也很整洁,为什么沒有客人,为什么开客栈的会把大门紧闭!”
赵月如暗自吃惊,她沒想到卫青的心思如此细腻,这些事她也看在眼里,但从來沒有去想,现在卫青一提醒,她不由脱口而出:“的确有问題!”
卫青点了点头:“月如,我要看一看这城里为什么会这样奇怪!”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赵月如问。
卫青慢慢的答道:“因为我是个军人,百姓的事都和我有关系!”
赵月如轻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这样走下去,要走多久才能到六安。
赵月如和卫青在空旷的街道上一路摸索着,转了好久才來到县衙门前,街上沒有行人,他们也无从打听县衙的所在。虽然客栈掌柜指了一个方向,但具体走起路來还是比较麻烦。
赵月如站在卫青身后,等着卫青去叫门。
卫青沒有动。
赵月如很想问他为什么不叫门,但她决定先不问,她不认为自己什么都看不出來,只不过她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而已。
她向前看去,立刻知道为什么卫青不叫门了。
门口糊着白幡。
那是家有丧事的标志。
但问題是,就算知县大人家有丧事,也不会在衙门口上糊白幡,毕竟他还要处理政务,现在这个白幡糊在衙门口,说明了什么?答案只有一个,不是知县大人家里有丧事,而是知县大人本人已经亡故。
所以,无论什么政务,都不必再处理了,这就是在衙门口糊白幡的原因。
卫青站在那里思索,他不知道应当向谁打听这一系列奇怪事情的由來。
赵月如只说了两个字:“客栈!”
卫青一拍脑袋。
两个人又回到客栈。
客栈掌柜好象一直就在等着两个人,他看到赵月如和卫青走向自己,仰起头计算着:“一个,两个,三个,,!”
“掌柜的还在算帐!”卫青问。
掌柜笑笑:“现在我还有什么帐可算,客人都不上门了,我是在算你们是第几个來问我的!”
“无论是第几个,请再说一遍!”卫青沒兴趣算帐。
“请坐!”掌柜的已经很熟悉这一套了,前面的三个都是这样说的。虽然最后他们都变成了死人。
他端起茶杯,向卫青再笑笑:“两位大名,前三位的名字我都记下了,而且都帮他们收了尸!”
“赵月如,卫青!”
掌柜的点了点头:“好名字,都是好名字,鄙姓周!”
“周掌柜,我们不是要请您欣赏我们的名字的!”卫青把剑放在桌子上。
周掌柜喝了一口茶:“我给两位换点好茶,我慢慢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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