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彧摇了摇头,他对着元鹏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元彧说到这里,着实把元鹏给说懵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属下也好去收拾东西”
“就算我们回去了也无济于事,现在,没有人能够和尔朱一族抗衡,回去也是螳臂挡车,我们只能等,等到一个适合我们回去的契机”
翌日,溯游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她的卧室里面了,她简单的洗漱好了之后,走到书房,发现元彧并不在书房内,她仔细的找了很多地方,最终在大厅内找到了元彧,不知道怎的,近期的元彧同往日格外不同。
“阿彧,你怎么练起剑了”说着,溯游端着茶水缓缓的走到元彧身边。元彧将剑一收放在身后,用另一只手端起茶水痛饮。溯游见他练剑,热出了很多的汗水,便拿起手帕缓缓的替元彧擦拭额头。
往昔,他总是经常把头发放下,今日,他俩所有的头发都高高束起,比起平日里温润如玉,今天倒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笑什么”元彧轻轻的在她耳边说起
“没什么,阿彧如此打扮,也着实好看”溯游莞尔一笑,便打算离开。元彧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你想学武功吗?我教你”
“啊”还不等溯游反应过来,元彧便将她手中的茶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从一旁的剑鞘里抽出一把剑来,一笔一划如同之前教她学习写字那般传授于她。
傍晚时分,元鹏看见元彧独自一人坐在庭院内,便把心中的疑惑问向元彧“公子为何要让溯游姑娘也学习舞刀弄剑之术,要知道一个姑娘家的,最忌讳的就是舞刀弄剑之事,很容易把自己弄伤的”
元彧听完,长长的叹了口气“哎”,他望着元鹏,其实这些他也想过,但是,这些也是迫不得已的。“本王不可能永远在南梁陪她,而本王也永远做不了一个大梁子弟,如果有一天,我们回归大魏的话,你让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到时候应该怎么办,所以,我把我能为她做的,就极致的为她做好,就算将来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我也一样她能好好的,最起码,可以照顾好自己”元彧说完,满是无奈的摇头。
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溯游听了去,全然的听见了心里。她抱着刚泡好的茶叶,一个人静静的在角落里哭泣。
“穆青,你此计真的可行吗?”上次军帐内商量如何针对陈庆之此行的战略方案,众人一致觉得尔朱嫣所想的方法有迹可循。加上元颢此人为人贪婪,并无远谋,只要他改变主意不去执行与南梁的约定,届时只用破坏他同陈庆之的关系,到时候,陈庆之一旦同元颢离心,此计便一举成功。
就算不成功,那就阻拦陈庆之做大。梁帝这个为人多疑,他还怕武将聚众,到时候不受控制,届时无人听命于他。因此,梁帝也不会给陈庆之太多的兵马,只要陈庆之的粮草军队补给不上,一举歼灭是迟早的事。
“贺拔大哥,这都箭在弦上了,你这会又问我行不行。你放心,大帅既然应允了,此计定然不成问题。只是待会,你一定要看准了对方是陈庆之了,你在冲上去,不然我怕他会嗅到不对,到时候,我们无法将他引到虎牢”尔朱嫣拍了拍贺拔岳的肩膀,让他放轻松,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相对比贺拔岳的浮躁,宇文泰倒是安静不少,他仿佛并不着急观战,反而很是悠闲的躺在事先埋伏好的栈道里叼着草轻松自在的观看着晴天白云。
在尔朱嫣那里吃了鳖的贺拔岳,还是很慌张的将目光转向了一直不太关心战事的宇文泰那边。“黑瀬,起来,别睡了”说着,他下意识的拍了拍宇文泰。宇文泰则是一脸爱搭不理的拧了拧身子,继续呼呼大睡。
“你这孩子,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观察观察战况,一天就知道睡”贺拔岳无奈的吐槽了几句宇文泰。宇文泰见状,那还得了,一脸不愿意吃亏的白了贺拔岳一眼。
“平时也不见你这般多话,阿姐不是说了吗?让我们等消息,况且,这也不是我们急就能急来的,算日子,上将军他们已经带兵攻进洛阳了,等他们进攻洛阳后,陈庆之肯定觉得元颢多余,独自一人逃回南梁,届时,他能出去,距离南梁最近的一条道,也就是这里。你慌什么,一旦开战,最先跑出来的肯定是洛阳城中的百姓,这会儿一个百姓都没有,说明上将军他们还没有进攻洛阳城,所以这会,我们只用做一件事,那就是等着”宇文泰说完,原本抓住宇文泰的手瞬间松了,宇文泰继续挪动挪动了地方的,继续睡着。
贺拔岳瞬间像是吃了哑巴亏一样,不知所措,他磕巴的看着尔朱嫣,缓缓说道:“好像他说的是这么回事”
尔朱嫣见状,缓缓的冲着贺拔岳说道“贺拔大哥你有所不知,孙子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尔朱嫣说完,见贺拔岳一脸的迷惑,然后便微笑的对着贺拔岳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战争是国家大事,它关乎到民众的生死,国家的存亡,不可不认真考察,仔细研究。你别看阿泰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是真的做足了功课,所以,你才看见这会儿,他这般的从容不迫”
贺拔岳见状,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想来自己行兵打仗多年,还不如一个男孩子对于事态发展的审时度势之态,贺拔岳瞬间觉得有些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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