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妮挺着虚弱的身子来到了镇派出所,寒冷的天气冻得她瑟瑟发抖。
“我当初就告诉你们,这件事情要理性处理”
“你们偏不信,这下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往下该怎么办?”冉宏志带着“义愤”的腔调对香妮说。
“我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香妮用微弱伴着哭腔,却仍然坚定的语气问道。
“你们这些孩子啊,我是真没办法”冉宏志无奈的摇了摇头。
“三天前,张达祥在家里被人刺伤了裆部,还在住院治疗,恐怕再不能做男人了”
“根据监控画面分析,你哥哥可能是凶手”
“昨天晚上,我们在县里一家酒店抓到了他”
“柱子和宝子在逃跑过程中,被车撞伤,现正在医院抢救”
“……”
对于一个涉世未深,没有一点社会经验的香妮,她突然感觉是那么无助,冉宏志所说的这一件件噩耗听得香妮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发黑,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冉宏志叫来女警员扶起她坐在床上。
“你也不要太过紧张,我想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注意保护好自己才是最主要的”对于冉宏志的安慰,香妮一句没听进去,她颤颤巍巍的站直了身子,离开了派出所。
柱子和宝子住在青石县医院,香妮赶到时,他们已经恢复了神志。柱子被撞断了一条腿,宝子重一些,肝脾破裂,还在接受重症监护。
“都是你这死妮子惹的祸,宝子的医药费你们要负责任”看见香妮,宝子妈气愤的说着。
“妈…你不要难为妮子,这事不怨他”宝子用微弱的声音对他妈说。
此时的香妮已经是欲哭无泪,她呆呆的站在床前,看着重伤的柱子和宝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说人生在世上是来历劫,然而对于刚刚大学毕业的香妮确实未免太过不公平了。原本报效家乡的一腔热血,被这些噩梦吞噬着,已然不剩一滴。现在,需要她考虑的是怎样解决眼前的危机,至于鸣冤告状,她已无暇顾及了。
香妮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房子,筹措了不到两万元,送到了医院给柱子和宝子治病。柱子和宝子住院不到一周,被肇事司机找的他们建筑队经理和一个社会大哥劝解出院,肇事司机仅花了部分医药费,不了了之。
亦非对伤害张达祥案供认不讳,公安机关考虑了具体情况,判处亦非十年有期徒刑。张家不答应,反复上诉均被驳回,维持原判。
香妮带着妈妈去监狱看了哥哥,三个人六目相对,除了眼泪,什么话都没说。
回到家里,望着空荡荡的屋子,香妮娘坐在床头又哭了一番,香妮没有再流泪,还时不时的开几句玩笑,试图逗娘开心。
“娘啊,你看这水缸冻实心了,怎么办啊”
“那没事,我把炉子生着”
“好吧,我做饭”
娘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忙乎了起来。
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香妮娘急忙回头看,原来香妮在引燃灶坑时,灶洞因为凉打了一个“空枪”,香妮娘赶紧跑过去看香妮,香妮被喷了个满脸黑。
“妮子,伤到没有?”香妮娘赶紧拿过来一条毛巾给香妮擦脸,可是那条毛巾已然被冻得硬邦邦的,根本无法用来擦拭。
“妮子”香妮娘猛地把香妮抱进怀里,又哭了起来。
“娘,你看,不打紧的”香妮用手在脸上画了个几下,向娘做了个鬼脸。
“你这死丫头,没长心啊”香妮娘破涕为笑。
“娘,我们还得生活下去不是?”
“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香妮伸手帮娘擦着眼泪说道。
“我一个老婆子,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不难过”
“娘是怕你啊,我怕你心里过不了这一关那”
“这可是做虐啊”香妮娘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没事的,娘,你不用担心我”香妮强忍着眼泪安慰着娘。
……
吃过晚饭,王肯堂两口子来了。香妮急忙把他们让到屋里坐下,就回自己的屋去了。王肯堂脸色很难看,心情沉重,表情严肃凝滞。
“妮她娘啊,家里现在就剩下你们娘俩了,你可得挺住啊”
“是啊,咱们都是过来人了,这都没什么,活过去了,就不算事了”
“张独眼那家伙也得到报应了,你可得多劝劝妮子啊,别再惹出什么事了”
王肯堂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解着,香妮娘咳声叹气、一言不发。
“这房子卖了,你们娘俩今后咋打算的啊?”王肯堂关切的问道。
“还没有什么打算呢”香妮娘含着泪回到。
她独自一人养活了香妮和亦非,本想着自己苦点,把她们培养成人就能把苦日子熬出头,可不想孩子们大了,却出了这些事,无论是谁突遭此变故都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可不行啊,要早做打算那,日子总还是要过的是不”
“要不你看这样行不,我有个远方的亲戚,住在镇上,他家的孩子今年和香妮的年岁差不多”
“那孩子精灵,长得也好”
“就是没有文化”
“你放心,他们是不会嫌弃咱妮子的”
“我们捉摸着,给妮子找个婆家,你们就能过了这难关了”
“我们还没有想这事,再说了妮子刚遭了这么大的罪,我怕她还没有缓过来呢”王肯堂两口子的说辞像刀子一样,句句戳在香妮娘的心头。
“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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