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节头一天上完早上的课,任江陵便回到家中静心打坐调整状态。
到了晚上,任江陵自觉状态差不多了,便打开他放筑基丹的坛子,取了一颗丹药放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化为一股暖流从喉咙一路而下,流过四肢百骸,在体内带起无数真气形成的涟漪,最终汇聚于丹田不断压缩……
……
任江陵院子里的隐匿阵法自然瞒不过尚霓和尚耀的感知,任江陵开始筑基时两人就感受到了不远处小院中灵气的翻涌,心中都暗自替小病娇捏了一把汗。
虽然尚霓给了任江陵整整一坛子筑基丹,但筑基这种事也要讲个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任江陵能一次性筑基成功是最好的,若真是把一坛子筑基丹嗑完才成功,那整个人不残也废了。
所以从任江陵开始筑基起,尚霓和尚耀就悬着两颗心一直关注着他的进展。好在任江陵不光天赋好,幼时生病的经历磨练得他心性也颇佳,总算不负所望,在三天后顺利完成筑基并开始巩固境界。
尚霓和尚耀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特别是尚耀,瘫坐在沙发上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声音虚脱的说道:“我去,咱们那小病娇太折腾人了,我自己当年筑基都没这么紧张过!”
不知不觉间,就连尚耀都把任江陵当成了自己人。
尚霓也感慨的点头道:“唉,我也是如今才明白当年师父在我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好在江陵他总算筑基成功了,此番身体素质又有了飞跃,以他的家世和才智,以后自保是不成问题的了,咱们总算可以丢开手忙自己的事了,以后的路怎么走就看他自己的机缘了”
尚耀不信的问道:“丢开手?你能丢得开手?听你这意思,是打算以后不管他了?”
尚霓不解的反问道:“我当年筑基后不也独自下山游历多年,直到结丹期大圆满才回宗门做结婴准备的么?中途那几百年我师父何尝不是放手让我自己去闯荡?没道理到了江陵这里就例外了吧?修行还是要以自身感悟为主,咱们过多插手只会适得其反。
再说了,这几年在他身上花费了不少心思,连咱们自己的修炼都耽误了。我总觉得厄俄斯那边的战事处处透着诡异,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就打过来了,咱们又不是家里有行星的家庭条件,到时候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需要咱们保护,咱们还是要尽快加强自身实力才行。”
尚耀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但摆明了就是不看好尚霓。就小病娇那个折腾劲,尚霓能丢开手就有鬼了。
哪知尚霓这回说到做到,说丢开手就真的丢开手了,不光不再往任江陵居住的院子投放神识,还一心埋首自己的事,连面都没再和小病娇见过,只是时不时的在星海上互相问候两句。
放手放得如此干脆,倒是让尚耀颇有些不习惯。
尚霓对此则不以为然,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有事需要帮忙时全力以赴,无事时各自忙碌,闲暇时欢聚一场,这才是朋友间最好的相处状态。
……
任江陵巩固完境界醒来差点没被自己身上一层黏糊糊的黑色污垢给恶心死。这里面除了筑基时洗髓伐毛排出的身体杂质,还有多年病痛服药累积的毒素。
直到此时,纠缠他多年的沉疴才算彻底根除。
任江陵几乎是冲进了浴室,憋着一口气将浑身上下冲洗干净。在抹了三次沐浴露后,任江陵终于松了口气,又放了一池热水,将自己泡在浴池中彻底放松下来。
舒服啊~
极度的舒爽让任江陵眼皮渐渐沉重起来,逐渐进入了梦乡。
他梦到自己来到一个荷塘边上。
这个荷塘好眼熟,任江陵四处张望了一下,眼力过人的他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自己家的别院。
哦,是了,这是尚霓和尚耀家的荷塘。
此时月上中天,月光柔柔弱弱的洒在片片荷叶上,有虫鸣,有蛙声,画面静谧而美好。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任江陵一回头,看见一个极眼熟的男孩面色痛苦步履踉跄的往荷塘走来。
他揉了揉眼仔细一看,发现这个男孩是小时候的自己。
男孩走到荷塘边后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有所缓解,于是干脆在荷塘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自己歇得差不多了,男孩站起身来准备回家。
刚往回走了几步,就毫无征兆的倒地,昏迷不醒。
任江陵吓了一大跳,刚上去想去扶起男孩,却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画面转化,他和男孩一起回到了幼时自己的房中。
此时房中除了自己,还有两个看不清面容身形,气息却极为熟悉亲切的人。两人身处一团柔和的光晕中,声音也雌雄莫辨,其中一团光晕正将男孩打横抱着,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那团光晕对男孩说:“我是来给你治病的人,从今以后,你可以和别的小朋友一样猫嫌狗恨的到处淘气了。”
虽然听不出男女,但声音很温柔,带着些宠溺的笑意,让人听了莫名很安心。
任江陵看到这里,眼睛不觉有些湿润。
然后是漫长的治病过程……
后来,光晕给了男孩一个盛开青莲图案的吊坠
再后来,光晕俯身给男孩盖被子时,光晕中落出一个含苞待放图案的青莲吊坠来。
……
任江陵醒来的时候浴缸中的水已经凉了,他“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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