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一句,“你不懂就xxx”。
苏妮翻了个白眼儿,好歹她是个打工人,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好吗?
2012年江上市个人所得税起征点为,3500元。
苏妮初入“携手联合”的基本工资是2000块,升职便民部小组长之后,加了500元,所以她现在的基本工资是2500,再加上饭贴车贴500元、风险补助费200元,一共也不超过3500!
所以徐进所言,他账上工资只开3000,那背后的意思,苏妮又有什么不懂的?这也是许多老板要找“自己人”当财务的原因嘛!
突然转念到项目部,苏妮想起郭承飞把他脑袋上的毛,梳得油光水滑,一趟一趟往外跑,去接洽外面人的情形。他的滋润、他的爽,苏妮都是看在眼里的。
于是重新坐下,苏妮问正在做事的伊菱:“伊菱,如果账做得好,一个项目下来,其中的利润还是很可观的吧?”
伊菱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脸来不解地望着她:“接项目当然是为了赚钱喽,没有利润做它干嘛?”
苏妮便进一步解释:“我是说……比如,像我们那样的公司,搞一场活动,可能只需要1、2万,但是我给它做到4、5万,你觉得可能吗?”
伊菱眨了眨眼:“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看你怎么做喽。”
指了指她工作台上,插在玻璃瓶里的一支水培绿箩,道:“拿花草举例好了,种植基地一支玫瑰花的成本价可能只要1、2毛,但是放到情人节、七夕去卖,99朵玫瑰随便包装一下,就可以被炒到2、3百。
同样的道理,假设你办一场活动,需要一车的玫瑰,只要你有能力,把成本价1、2毛的东西,吹到你想要的价格,那其中的获利空间,就是各凭本事了。
所有的增殖,都是通过这样的手段,一层又一层的差额,累积起来的。不然,为什么说底部的一线最苦、最挣不到钱呢?”
“我知道了!”苏妮重重地拍了一下伊菱的桌子,大声叫。与此同时,整个人还激动的又从座位上站起,在伊菱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看得伊菱是一愣一愣的,问她:“你干嘛啊?知道什么了?”
苏妮激动的双手撑在她对过的桌面上,道:“我知道我们那个小破单位,工资少、事儿多,明明升职上去也拿不多几个钱,可为什么之前,那个王志杰主任、郭承飞,还死乞白赖的非要争啊、抢啊,吃相难看至极了!
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到那个位置,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其中的好处。就因为升职上去,可以有油水捞啊!
郭承飞现在在项目部对接外事,他只要有本事,中一个标,他就可以拿提成。这还不算,中完标、拿到项目之后,这中间的账怎么做,才是真正的关键!
为什么我们要招在校的实习生?为什么把之前最有资质、最能帮公司做出品牌的心理学老师,全都赶走?就是为了克扣呀!将中间的利润放大,饱他们自己的私囊!”
苏妮“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讲了一堆。大喘了几口粗气,还不满足的继续道:“伊菱,我傻了!我又傻了呀!在这样的单位里耗着,我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的!我特么实在是……哎呀!”
苏妮举起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懊恼的又是跺脚、又是原地蹦跶,搞得伊菱还以为,她要拔自己的毛,赶紧劝:“妮妮、妮妮,你先冷静一下嘛。把手放下来,你、你别把自己撸秃了,现在头发很珍贵的……”
发现自己跑题了,赶紧又扯回来:“你这不是都升职了吗?怎么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呢?”
苏妮气血上涌,只是没办法消停的又随手抄几本书,往桌面上“啪啪啪”地乱敲。
她说:“伊菱,你不懂!王志杰那个贱男人跟我说过,‘打工的,永远都是打工的’。我、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想到了我师傅,哀叹自己跟我师傅同病相怜。
可我到了今天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他的实际目的是在敲打我、让我安分守己!
如果他不是陈总的人,陈总为什么处处都包庇他、还把他调到项目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有油水捞的岗位,为什么没有这一批,被升上去的‘老实人’的份?偏偏就是王志杰!
我懂了,我现在真的全都明白了!他们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一个扮明君,一个扮奸臣。而所有的目的,最终的获利,都是他们那一个圈子里的。其他人,就只是打工的,往后招进来的,都只是做事情的人而已!
伊菱你说!我继续在这样的单位里待下去,还有意义吗?!啊……我真的太蠢了……”
苏妮“叨叨叨叨”又是一通放猛料,情绪还是很激昂、语速还是极飞跃,跟着知道真相的她,接受不了自己从学校一路傻到社会上的现实,整个人往地上一摊,就倒在那儿了。
“啊!”吓得伊菱从座位上弹起,脸都变白了。
结果跑到苏妮身边,看躺在地上的她,原来没有昏过去,只是怔怔然地瞪着大圆眼,痴痴地望着天花板。伊菱一颗心稍稍放宽之余,蹲下身,柔声安慰:
“妮妮,咱们都是穷人,很多人情世故,家里爸爸妈妈不晓得教我们,所以我们懂得比别人慢,也是很正常的。社会总免不了阴暗面的,我们遇见了,正视它。跟着像你劝我的那样,问问自己的心,想怎么做,就好啦。
打工嘛,这家不好,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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