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跟上,倒挂在空中,猛地向蟾蜍的头踢去,抬起腿的瞬间,整个脚上被火焰围绕,只听“嗵”的一声,那蟾蜍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数秒后,那一尺多高的蟾蜍化为灰烬,ròu_tǐ化成粉末,只留下一个紫色的婴儿拳头大小的圆珠。
中年男人掏出一个布袋,将圆珠放入其中后,慢步走来。
“阿毛,收好乾元袋。”
男孩身后的人走上前将其接过,放入怀里,对中年男人说道:“师傅,刚才真的太危险了,那粘液就从我眼前飞过。”
男孩这才看清身后之人的样子,穿着和中年男人一样,只不过年龄确实差很多,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中年男人语气严厉,肃颜说道:“这只是你第一次捉妖,以后危险的事情会更多。你且记住,无论何时,最先考虑的便是保护自己的安全。”
阿毛点头应和。
中年男子又道:“你在这等我,我去沿路看看有没有被伤到的百姓。”
阿毛回过头,微笑着对躺在地上的男孩说道:“嘿,你没事吧?”
男孩缓缓坐起,却是惊魂未定,“这是什么东西?”
“你从未见过妖吗?”
“没有。”
“哦。我叫阿毛,你呢?”
“吴言。”
阿毛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男孩。
他穿着普通的灰布衣,白嫩的皮肤上沾满泥土。束发半散,高高的眉骨令一双丹凤眼看起来如同黑云下的半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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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娘闻声却未回头,仍然搅着锅里的汤。“回来了,准备吃饭。”
吴言放下箩筐,试探着问道:“刚刚...外面风沙好大。”
刘大娘回过头,却是一脸茫然:“哪有什么风沙?”
吴言又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今天下午发生的那些事,是他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要说惊恐自然是有的,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大人们口中那些用来吓唬小孩子的所谓的妖怪,竟然真实存在。
那片林子离南林镇不远,不敢去想如果没有今天那两个人,南林是否有能力对抗那只凶恶的蟾蜍。
吴言推开窗子,直坐到入夜,再次回到往常的日子中,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呼吸着干净湿润的空气,仿佛今天所见到的那些都是虚幻一样。
他看着墙边那顶破旧的草帽和空空荡荡的房间,心想道:“吴叔,你到底去了哪里?你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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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鸟叫声清脆,整个南林都弥漫着一股绿植的味道。
按照刘大娘的吩咐,今日吴言要去镇里的集市购买一些佐料。
早饭过后,吴言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奔着镇里的集市去了。
吴言从家走到镇里的集市需要小半个时辰,加上走走停停,玩玩看看,购置好大娘交代的东西,差不多到了午时。
集市西北有个小茶楼,是他经常去的地方。
他只是坐在茶楼的二楼,低着头看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小二哥,一碗龙井,二楼老地方。”话刚说完,人已经走上了楼梯了。
小二站在掌柜的旁边,眼睛瞪得要裂开了,气不打一处来:“每次来就点一碗茶,这么多年了连盘花生米都没点过,哪天你死了指定是饿死的!不对,抠死的!”
掌柜的扒拉着算盘,道:“咱家卖茶吗?”
“卖啊,怎么了掌柜的。”
“那他喝茶给钱吗?”
“当然给啊,不给我能放他走嘛。”
掌柜的抬起头吼道:“那你费那么多话干什么,抓紧伺候去!”
吴言看着楼下行人,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想起昨天的一幕幕。正回忆着,旁边桌上,来了几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其中一名穿着与镇里的人不尽相同,中长的蓝色绒袍,米白色的裤子,戴着护臂和绑腿,护臂上印着两个字“寒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那人把手里的剑往桌子上一拍,几个人坐下,聊起了天来。
蓝袍人张口:“哎呀,离开村子三四年了,这里没什么变化,茶楼还是这个茶楼,街道也还是那个街道。”说着喝了口茶,接着道:“我家也没啥变化,你们几个也还那样,刚刚我还有种错觉,就仿佛啊从来没离开过镇子,哈哈~”说到这,他爽朗的笑起来。
朋友甲:“哥,也多多少少有点变化。你家西院那老头死了。”
朋友乙一巴掌呼甲脑袋上:“你他娘的能说点吉利的事儿吗?今天是给志平哥接风的日子。”
朋友甲赶忙扯开话题:“额对对,那个那个...诶哥,你在寒光宗修行修的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朋友乙:“对啊志平哥,你这几年经历了什么,跟哥几个说说。”
蓝袍人一听到这茬儿,叹了口气:“哎,兄弟们,这事说来话长啊。四年前我只身去万都,到了万都城,转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偷听……额……打听到寒光宗招选考试的具体日期,奈何兜里没几个钱,只能自己走着去,索性是腿脚好,按时到了。万都最北有一片高川,这片高川是万都之北——千音谷的外谷顺延下来的。站在寒光宗,向远处眺上那么一眺,那风景啊,叫一个壮观!”
蓝袍人接着说:“比较幸运,宗派长老说我五行平衡,悟性不错,体力也挺好。”
说着骄傲的拍了拍自己的双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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