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只能静静地听着。
“姑娘既然救过我一命,我就不能不思回报。那杨伯卿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是个巨贪,要不是我给他兜着,他们家现在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姑娘在那样的人家呆着,迟早也会殃及自身,不如赶紧抽身出来的好。所以呢,我这也算是以身相许了。”李铭硕握着冬儿一只手,轻轻地摇着。
冬儿静静地望着床底的帐子,仿佛在听。
李铭硕看她的眼睛含着泪光,闪闪亮亮,心生爱怜,用手去抚摸她乌云一般蓬松黝黑的秀发,这才发现她刚刚洗过头发,发根还是有点潮湿。
他从自己袖中取出对方曾经索要无果的白手绢,拿到冬儿眼前,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就是姑娘借给我用过的手帕,我天天揣在身上,根本就舍不得用,上面还带着金桂花的香味呢,我给你擦擦头发吧。”
他用左手挑开她额头上的头发,右手拿手帕去擦拭发根的氤氲潮湿,拨弄到她额头右上角发际线处的一绺头发时,发现她的发际线内侧竟然藏着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鲜红色的痣,大惊小怪道:“姑娘这里有颗痣耶,真好看,红得像刚挤出来的血珠子一样----------幸亏是个平的,要不然我这贱爪子真想揪下来,呵呵。”
他撩。弄完头发,慢慢地把脸凑过去,闻到了女孩子洗完澡之后带着澡豆香味的体香。
苍天可鉴,他今天晚上原本是想做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给助人为乐、热心救人的万姑娘留一个高风亮节的伟大形象,好让她对他产生“此人乃正人君子”一类的崇拜之情的。
都怪这些该死的香甜气味,把他熏得完全忘记了一开始的打断。
他渐渐地把持不住了,浑身血脉喷张,下身又热又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最终牙一咬,心一横,翻身压在冬儿身上,一如那天在杨家后花园那样,满嘴的酒气,双手捧着她的脸,先是疯狂地亲吻,然后脱掉彼此的衣物,闯入了对方的身体,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横冲直撞。
屋子外面风声怒吼,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怪物在天地间愤怒地咆哮,冬儿听到瓦片在房顶上滚动的声音,也听到大树像狼群一样发出悲哀的低鸣,她在想:“小荷,你在哪里?不要害怕,明天我就去救你........”
李墨戈回到自己房中,对冬儿和杨季卿的遭遇唏嘘不已,前半夜叹来叹去,竟是毫无睡意,天色渐亮的时候才头脑昏沉,进入梦乡,正睡得香,松竹在外面急吼吼地拍门喊他起床,这时天已大亮,风也停了。
墨戈松松地披了一件衣服,给他开门。松竹一见他就嚷嚷:“不好了,墨哥哥,你赶紧去叫大公子回家去吧-------”
墨戈见松竹跑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劝慰他道:“不要着急,你慢慢说,家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松竹喘了口气,从头说来:“昨天晚上刮大风,老夫人院子里的大树让风给吹折了一根大树枝子,这大树枝子倒在老夫人的卧房房顶上,竟把老夫人的房顶给砸透了,瓦都掉到老夫人床上了,老夫人吓得心口直痛,一夜没睡,拖到天亮,竟然疼得满床打滚了,这会子正请大夫呢,二公子和二奶奶都已经在老夫人屋里伺候着呢,赶紧让大公子回去表现表现去吧。”
墨戈一听,唬得手忙脚乱,赶紧将衣服穿好,来到主子门前,也不通报了,直接敲门,在门外边把松竹的话复述一遍。
李铭硕听完墨戈的话,也是一阵手忙脚乱,把衣服鞋帽穿囫囵了,打开门就往外走,刚走一步,想起自己床上还有一个人呢,遂命令墨戈:“你不要回家了,我和松竹回去,你在这里陪着她吧,她有什么事情找你就行。”
“嗯嗯嗯。”墨戈连连点头。
李铭硕走后,墨戈在主子门口站着不知所措,心里直打鼓:“这可怜的姑娘,我该怎么陪她呢,进屋还是不进屋?进屋怕是不合规矩,不进屋又怎么听候差遣.........”
他正犹豫着,房门打开了,冬儿像是一个白无常一样出现在了门口。
墨戈抬头去看,只见这姑娘头发略有些凌乱,双眼无神,面容憔悴,呆呆地目视前方,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这个大活人似的。
墨戈赶忙躬身请示:“外头清冷,姑娘还是回屋里坐着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的。”
冬儿好像循声辨位一样,木讷地把目光转向他,痴痴地说道:“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吃东西啊。”墨戈挠着头皮发愁道:“姑娘,这家我们也是搬进来没几天,下人都还没到,厨房里还是冷锅冷灶,姑娘先回屋里坐着,暖和着,我去街上给姑娘买点早点吧,姑娘想吃什么?您告诉我。”
“有什么就买什么吧。”冬儿还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好的姑娘。”墨戈转身就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犹犹豫豫走到冬儿身边,小声嘟哝道:“姑娘,我给您透个底哈,我们家公子,他就是粗鲁粗俗了一点儿,其实人品并不坏,甚至可以说是个好人,要不是真心真意喜欢姑娘,他断然做不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来,希望姑娘想开一点儿,别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好多男的都比不上我家公子呢--------”
冬儿还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好像没有听他说话。
他这个样子,墨戈怎么可能放心离开,他见冬儿呆呆傻傻的,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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