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峰上,虞超送走虞鸿之后,就向幼弟虞岱道:“你回去陪侍母亲,我这里却去各处查看,父亲不在,我们更要小心才是。”
虞岱年才十五,正是少年轻狂的时候,就道:“山寨里有牛家兄弟管执,母亲那里安全,也不用我陪着,我还是跟着大哥一起去查哨好了。”
虞超冷叱道:“你休胡说,牛家兄弟必竟是外人,怎么能把山寨之事托于他们呢,你快回去,不得多话。”
虞岱无奈,只得回去了,虞超就带着百来骑离开,其实他并不同意虞鸿亲自去金鸡岭,牛家兄弟都不是虞鸿的亲信部将,只是当时战败,不得不走到一起,上山之后,牛行信仗着自己的武艺超群,骄横跋扈,虞鸿为了山寨安全,不得不多方忍让,但是虞越看得出来,虞鸿的忍让,并没有让牛家兄弟满意,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时间久了,必是祸事,而虞鸿在山上的时候,牛家兄弟多少还要留几分面子,现在虞鸿不在,牛家兄弟干脆就不要脸了,这送了虞鸿之后,连查哨都不查了,只管回去吃酒,虞超又管不得他们,自然心里焦虑,只盼着虞鸿能快点回来,免得这里出什么乱子。
虞岱回到寨中,就见牛行健正站在寨子门前,也不知道眺望什么,就笑嘻嘻的道:“牛二叔,你怎么没去喝酒啊?”
牛行健少见温和的道:“小衙内,吾在这里纳纳风凉,你却先回。”虞岱年少,也没有多想,自行回去了,牛行健又等了一会,眼见一个喽兵从远处回来,就贴在他的耳边道:“老寨主已经走得远了,大衙内也去最远小寨查哨了。”
牛行键满意的点点头,丢了二两银子给那小喽罗,然后转身回去了。
牛行健就到了他大哥牛行信的房间,这牛行信正搂着一个强抢来的民女吃酒,看到牛行健进来,就踢了那女子一脚,道:“滚出去!哭丧着个脸,看到你就烦了。”那女子悲悲切切的退了出去,牛行健就走过来,先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然后向牛行信道:“大哥,我已经派小喽罗查问过了,虞家的人都走了。”
牛行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道:“我们今晚动手,虞家那个老婆子,还有那个小崽子都不能放过!”
牛行健有些犹豫的道:“大哥,我们真要这么做了,那名声也就完了,你确定九耀星官寨能接收我们?不然的话,太行一百单八寨只怕要共同讨伐我们了。”
牛行信冷笑一声,道:“你想什么好事呢,那九耀星官寨的王善是太行公议的第一大寨主,他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能收容我们啊,不然他怎么向各寨交待啊。”
“那我们去哪啊?”牛行健当下就急了。
牛行信得意的一笑道:“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在西军犯了军法,被种师道那老狗拿下,要斩首的事吗?”
牛行健点头道:“记得啊。”
牛行信喝了一口酒道:“当时若不是朝廷突然调种师道进京,寻由头免了他的官,我们就死了,那老狗走了之后,接任的姚古不愿意担擅杀禁军将领的罪名,就把我们押回了京城受审,到了京城若不是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林灵素门下的郭京,得以脱罪,还出任北军的外官,哪有我们今天啊,现在那位郭京郭法师成了金军大将鄂尔顺的座上宾了,他给我来信,说是鄂尔顺将军久听我九头狮子在西边的名气,甚愿招我为将,就荐我去相州相投,我们杀了人之后,就打着王善调我们去塞太行九陉的名头,然后冲出太行山,就去相州投鄂尔顺将军,如今金兵势大,河北这些人谁不都要巴着人家,我们先去,还怕不得好处吗。”
牛行健也乐了,就道:“我都听哥哥的就是了!”
牛行信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冷哼一声,道:“虞鸿老鬼,我都和他说了,想要他的女儿做妻,他却一直装聋作哑,这会还要拿他的女儿去讨好那穆弘,既然他不认,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天色渐晚,牛家兄弟就把他们手下的三千亲信都给调到一处,先闭塞了寨门,然后又把虞家的部下都调到后山全部坑杀,这才带着人向后寨而来。
才到后寨大门,一个喽兵飞奔过来,道:“大爷,二爷,大衙内回来了,正在外面叫寨门呢,小的们都不敢开啊。”
牛行信冷着脸道:“他回来的最好,正好一个也不放过。”说完就过去,牛行健把他拉住,道:“大哥,您只管去找那个老婆子和小崽子,我去把那虞超迎进来就是了。”
牛行信有些担心的道:“你行吗?”
牛行健不以为意的道:“他又不知道寨里出了变故,再说了,就算他知道,打起来我也不惧他。”牛行信想想,平素大家在一起切磋武功,虞超从来没有赢过牛行健,就点头道:“好,你就去吧。”说完就带着十几个大汉,向着后寨去了。
牛行健径到寨门前,给看寨门的兵士丢了个眼色,几名喽兵急忙把寨门给打开,虞超带着百来骑进来,就向牛行健道:“牛二叔,怎地这么早就关了寨门,我叫了这么半天都不开啊?”
牛行健就凑过来,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道:“老统制不在我们这里也不敢大意不是。”他一边凑一边向偷偷伸手向着自己的腰刀摸去,眼看就要凑得近了,突然一个声尖锐的响起;“虞超快走,牛家兄弟反了!”
牛行健和虞超都被吓了一跳,虞超四下看去,却找不到人,而牛行健反应过来,拔刀就砍,虞超身后一个护卫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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