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你先别…先别急着拒绝我，我要跟你…跟你说的事，是我压在心里20几年的话，如今我大限将至，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就让…让我说…说我想说的事，等我说完了，就到你说了，你别急，别急…”
“爸，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大限将至？你能别胡说吗？医生都跟我说了，你已经脱离了危险，只要静养一段时间，你就能恢复，你现在说这些丧气的话干什么？就算你觉得自己活不成了，那你也得考虑考虑我们，你这样想，让我怎么办？让微微怎么办？”
季向暖哭着说道：“爸，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再说这种丧气话了，我真的不想听，如果你真想说的话，那你先告诉我，明明早上我们通电话时好好的，怎么…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医院就打电话说你出车祸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出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些事情先不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你也不要去追查我的死因，这都是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说到最后，季浩成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洪亮。
“什么报应？爸你在说什么呢？”
闻言，季向暖忍不住皱眉，“爸，你刚才…刚才说的报应，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等我说完我该说的话，你再问…再问也不迟。”
季浩成有些换不来气，说话一喘一喘的，感觉已经不行了，像是下一秒就要……
“小暖，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跟你说，我想等到…等到我没法照顾你时再说，想不到…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我也…我也可以放松了！”
听到这里，季向暖的心里咯噔一下，前世，季浩成也是这样说的，不过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什么报应不报应的，他之前都没有说过，难道是出什么岔子了吗？
“小暖，你知道…你知道你林姨，为什么不接纳你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把你看作和微微一样？你…你知道这些吗？”
季浩成转头问着正在发呆的季向暖。
“我知道。”
季向暖点了点头，有模有样的说道：“因为林…林姨不喜欢我妈，所以连带着不喜欢我，尽管从小有您的照顾，有您的保护，我还是…还是得不到她的喜欢，她从来都不会把我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我和薇薇，始终是不一样的，这也导致了，我有一个残缺不全的家庭，没有妈妈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难过。”
说着说着，竟然不住哭了起来。
咦惹，得知自己的演技又进步了，季向暖默默的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顿时觉得演技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连自己亲爹都能骗成，她恐怕也是唯一一个了。
“小暖，我知道你要说这些，可我说的，不只有这些，其实，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晓月，也不是你的母亲，她…她是和我有关系而已，和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
季向暖不由得瞪大眼睛，故作震惊，“爸，你说什么？你说我…说我不是…说我不是你的女儿？”
这戏演的足足的。
前世，她比现在还要震惊，还要激动，还要……
“小暖，你不要…不要那么激动，我说的…说的实话，你确实不是我的女儿，晓月也不是你的母亲，我知道你会激动，但是你也别太激动，这个消息…虽然很意外，我也知道会很难让你接受，但是我没别的办法了，我要是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听到这里，季向暖颇有些无奈，她都已经知道了，她既不是爸爸的女儿，也不是妈妈的女儿，说白了，她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抱来的弃婴，不对，好像是一个孤儿，爸爸是从孤儿院里领养的自己。
“爸，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女儿？”
虽然说早就心知肚明，不用说都知道，但为了演戏的真实性，季向暖仍旧表现出震惊的样子，似乎是第一次得知，自己是野孩子的事实。
……
“您一定是开玩笑的，您一定是在逗我玩，您现在需要休息，您好好休息，我去…去给您倒杯水。”
“小暖，你先站住，我不渴，也不想喝水，你不用去倒水，等我说完了再走也不迟。”
季浩成及时开口，叫住了刚准备溜之大吉的季向暖，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虽然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那也只是暂时的。
“小暖，尽管已经过了20几年，相信所有人都记不清楚这件事了，但我还是很愧疚，我还是很自责，这件事情，深深地印在我心里，让我久不能眠，今天，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爸，你…你…你这又是在说什么？我怎么更加听不懂了？你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为什么会让你感到愧疚？是关于你的，还是关于我的？究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季向暖越听越懵了，这次的反应是真实的，因为她是真的听不懂，前世，季浩成也没跟自己说这些呀，他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说自己是他从孤儿院里领养的，并不是亲生的，总之大致意思就是这，可现在这些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越听越懵呢？
季浩成牵强的笑了笑，对季向暖此刻表现出的反应，并没有感到意外，这确实…确实是自己意料之中的。
“小暖，我要跟你…跟你说一声…说一声对不起，当初，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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