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灵族的心跳都和常人不一样,曲冰的心跳太大声了,吕冬都听见了,并且此时在空中抱着她,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活了近千年的曲冰,竟然脸红了。
她好想解释一下自己的心跳,但是此时意识不受控制,一向言辞通达的曲冰,竟然哑口无言。
这境地让曲冰无地自容,现在空中,也不能跳下去吧,虽是灵族,可是这飞翔的异能,是他们雀绿族自有的,从构造上说,自己是不能在空中叱咤风云的。
“你是在想着如何毁约么?”吕冬自听见曲冰的心跳,也有一些微不可察的脸红,又看她迟迟不回答,心下也焦急也后悔:隔了千百年,为何初次见面就说得如此直接?刚刚真像是走了心魔一样的,鬼使神差地说了那番话,就如同有另一个灵魂在帮助自己说出来了那番轻薄的话,现如今真是后悔不迭!万一她原本是真的忘记了,经自己经年累月地提醒,复又拾起了那份心思也说不准?这下,倒是迫着她将最终答案说出来,如果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那自己这千百年来的相思又为几何?
“上回,我在幽室里看到的空中的雀绿族人,也是你嘛?”曲冰好容易三魂回了两魂半,却问了一个上不搭前题,下不搭后语的问题。谁知吕冬呆呆的,在那里愣神,也不回答,竟在空中盘旋起来,冰雹子失了羽翼的阻挡,也开始砸将下来。曲冰喊他:“吕冬!吕冬?要掉下去了!雹子!雹子!”
吕冬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愣神,一双遮天的羽翼也停止在空中扑腾,冰雹子乱七八糟的砸下来,方收回神思。
“你说什么?”吕冬问。他刚刚在失神,根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问,前些日子,有个雀绿族的同伴,来看我,这个人也是你吗?我看到过一回。”曲冰说。
“大致是的,凤华城一直都有我们族人在巡视。只不过你让我尤其悬心,自你被捕,我几乎天天白天晚上都会在申榭阁附近巡视,近些日子,才具体知道你被关在哪里。你看到的,九成九是我。”吕冬淡淡得说。心里想:曲冰她这是要岔开话题么?
“那……多谢!你这个人,怎么说什么都像是情话?”曲冰真是受不了,“哪有人像你这样什么都明着说?到了栖霞山,可把我放下去吧。”
“我哪有,我就是这么想的,你爱听不听。”吕冬说着,这么些年,自己也没有为哪个女子牵肠挂肚,独独她曲冰,让他费神了近千年,如今见面,有什么说什么,倒也不枉他的心。只不过这话说出来,怎么有点不对?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曲冰看着他,突然生出了打趣他的心思,托腮说:“看起来,你像是为我等了一千年的样子,但是这话说的,我但凡有些爱慕你的心思,也该被浇熄了。”
……
吕冬和曲冰他们两个,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到天南海北去了,短短的路程,他们直直飞了五个钟头。到了栖霞山,饶是吕冬如今出挑的再英俊潇洒,手臂也是酸的,两个遮天羽翼也有些疲累,收了翅,他们两个自去面见众人。
由于叶兴这几日,并未在长生戏楼露面,后厨徐管事的,将他的跑堂工作,交给了眼跟前的何来。
最郁闷的莫过于春娘了,她本来就不待见他,他这一当上了跑堂,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躲都躲不了,加上外面连日的天寒地冻,管事的并几个后厨的伙计,也不能将他赶出去,何来出不去,新人也进不来。
春娘心里想:这外面大冷天的,就连穷人家不到生死攸关的地步,都不会出门送命,他单衣单腿子的,出了门,还不冻死?这叶兴,真叫人不懂!
豹儿昨儿夜里,打水烧水的,将何来好好洗了个干净,还让他泡了一会子,消消乏,仔细将他的头发也洗净吹干。过后,又将何来刮了脸、修了眉、拿来干净暖和的衣裤、并绑长发的发带,仔细看了,方觉得一切稳妥。
今个阿京早起,却并未见叶兴。
只见原本楼下跑堂的人,变成了何来。
阿京细看,不觉得笑了起来。何来这人洗漱了,打理了,还真有些俊!眉目之间初现清秀英朗的轮廓。阿京想:看来人如果爱惜自己、收拾收拾,也都难看不到哪里去!好歹像个人!
“至少现在看来,他精神多了,虽然还是很瘦弱,但比起先前的样子,已经没了那个病蔫蔫的疲态,不像是快要死的人了。”陶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也在打量着楼下的何来,说:“就是不知道叶兴那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他总是神出鬼没的。”
“是啊,他总是在一些要紧的时候突然跑出来,平时倒是真的少见。”阿京说着,突然想到陶升房里还有个人,问:“你房里捆着的那个,怎么样了?”
陶升打了个过瘾的哈欠,眼泪都哈出来了,说:“别提了,昨个他抢我的书看,然后……非说是我师兄……”陶升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话也说得没头没脑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闹在一起了?”阿京说,“我在你隔壁,怎么没听见什么响动阿?”
“说来话长,我现在好饿,”陶升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不如我们拿点东西带上来边吃边说?正好也要给我房里那个喂点东西。”
阿京自然说好,两个人带了吃喝的东西,就去看千宿宿。
“师兄,来,用膳了。”陶升喊着那个“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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