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衣男子已经是强弩之末。
于是沈沧便挺直了背脊,义正言辞地道:“我就不让开!”
白衣男子将手指收拢,握紧了手中长剑,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你给我滚开!”
“说不让就不让。”沈沧逐渐嚣张了起来,先是将长剑从马车上抽了出来,既然抬剑指着白衣男子,道,“刚才那次不算,你再和我比试一次!”
刚才当着三位姑娘的面输给了他,实在是太过丢人了,他一定要找回场子。
白衣男子微微侧头,便能瞧见周围有人向他所在的方向而来,他冷冷地看了沈沧一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好,你等着!”
他真是从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二哥,你先让开,让他走吧。”沈风絮面露思忖之色。
沈沧一愣:“为什么?”
沈风絮看向白衣男子,歪了歪头:“她是个姑娘呀,二哥,你输给一个姑娘,不觉得丢人吗?还是让她走了吧。”
一句话,让在场几人都惊了。
那白衣人也猛地转头看向沈风絮,稍稍后退了一步,十分警惕的盯着沈风絮。
“你快走吧,一会儿若是在被仇家追上,任是谁也救不了你。”沈风絮毫不避讳地看向白衣人,微微一笑。
白衣人稍作沉默,继而道:“谢了,日后有缘再见。”
这一次的声音不在如之前那般嘶哑,而是清澈如水,温润通透。
说罢,就在沈沧晃神的刹那,白衣人从他身前走过,然后快速地消失在往来人潮之中。
沈沧一时没反应过来,急道:“怎么让她走了啊!”
他还要跟她大战一番呢。
“二哥还是省省吧,人家一个姑娘都能打得过你,你还是好好跟着大哥读书吧,别整日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沈沧面上一红,争辩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姑娘呢?”
“她身段纤细,动作轻灵,自然不难看出是女子了,她面上带着面纱应也是为了遮掩这一点。”沈风絮轻轻吐了一口气。
“就算是个姑娘,那也是个老妖婆。”沈沧还是有些愤愤难平,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输给一个受伤的姑娘,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好了,别多话了。”沈风絮轻轻拍了拍姜拟月的肩膀,道,“拟月表姐,那个人都走了,现在应该不怕了吧?”
姜拟月已经安定了下来,但却依然抓着沈风絮的手,道:“我不要上我的马车……”
上面都是血迹。
沈白棠无奈地看了姜拟月一眼:“你过来吧,我们先送你回去。”
到底是表姐妹,总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便让姜拟月上了东宁伯府的马车上,将她送回宜安伯府里。
三位姑娘陆续上了马车后,姜拟月面上也有些红,她此时已经松开了沈风絮的手,低声道:“刚才只是……”
“刚才只是缩在风絮的怀里,还抓着风絮的手……”沈白棠冷哼了一声。
姜拟月面上一热,但依然争辩道:“同你有什么关系?真是多话!”
她刚才是真的被吓坏了,方一掀开帘子,就有一个死人躺倒在里面,且身上还都是血迹,换做是谁来,都会被吓到的,才不是她胆子小。
“你现在上的是东宁伯府的马车,若是不愿意,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沈白棠冷淡而又疏离地道。
姜拟月顿时蔫了,毕竟寄人篱下。
沈风絮笑了笑,附和道:“反正表姐自己也有马车,不是吗?”
姜拟月面色一变,她的马车上根本坐不了人了。
“我不要,我不下去,大不了跟着你们去东宁伯府!”姜拟月说罢,又补充了一句,“之前书院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前姜拟月每每遇见沈白棠,都要与她争吵上几句,眼下却与沈白棠坐在同一驾马车里,让她感觉颇为复杂,坐如针毡。
而沈白棠却自在了许多,一直在与沈风絮闲谈说笑,姜拟月只能坐在一旁听着,根本插不进嘴,只是听着听着,却忽然听到她们议论起了自己。
沈风絮看了姜拟月一眼,忽而道:“表姐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可爱。”
姜拟月一怔,心底莫名有些奇怪。
沈白棠也点头:“是啊,多好的一个人,可惜不是个哑巴。”
姜拟月:“……”
寄人篱下,她忍!
“也不知道宜安伯府的几位表哥整日和拟月表姐一起都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人人都知道拟月表姐娇纵无礼。”
“娇纵无礼也就罢了,还总是仗势欺人。”
姜拟月忍无可忍:“你们俩——!”
沈白棠轻咳了一声,抬手扯了扯一旁纱帐,其上正有东宁伯府的标志。
寄人篱下。
姜拟月顿时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半晌,才续道:“……说的对。”
说罢,就闷闷不乐地坐在原处。
大约是从没这过这样的姜拟月,沈风絮一时觉得她有些可爱,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和道:“表姐今日被吓坏了吗?回去好好休息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姜拟月抬起头看向沈风絮,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沈风絮又与沈白棠闲谈了起来,于是姜拟月只能听着,依旧一言不发。
不多时,马车终于到了宜安伯府门前,可姜拟月却迟迟没有下车。
“好了,表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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