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闻言笑道:“如此咱们不如回头将那两张方子拿上去竞价,大少奶奶直接买了去,岂不是过了明路。”
白大少奶奶呆了一呆,亦是笑起来,道:“我这却是灯下黑了,竟没想到这个。”
上回白大少爷弄回去驱风油和五子继宗丸的方子,因动用的是公中的银子,故此算作是白木堂的生意。
正因有这两样示范在先,白大少奶奶才肯孤注一掷地动用嫁妆和私房继续买进,但之后多少难免会被家中的人质疑――你长房先买进来的算公中,后买进来的算自己的,分明是占便宜。
若是从申老爷子的寿宴上买下来,白大少奶奶只要略施一下障眼法,家里的人就没话说,甚至绝不会同意用公中的‘巨款’买下两张不知来历效果的方子,想不用嫁妆买都不行。
想通了此节,白大少奶奶便从怀里将两份红封取了出来,轻轻推给林慧,显然是同意了林慧的建议。
前方寿礼竞价进展甚快,托盘中的礼单飞快地消耗下去,申家大爷只是主持了前面几样意思意思,之后便交给了一位声音洪亮言辞便给的管事。
八份托盘取其二,也就是四分之一。这些寿礼居然竞拍了三千多两银子。如此算下来,刨去众人为了颜面好看略为报高的价钱,全部寿礼总要值万金以上!
林慧一边儿算着小九九,一边看着申老爷子站到了前方。
这是……要进入白大少奶奶提到的下一环节么?可……用不着申老爷子亲自出马吧?
申老爷子冲众人拱拱手。笑道:“今日小老儿生日,多承大家给面子,在此多谢了!”说着作了个团团揖。
众人登时应声一片,口中说着吉利话,站起身来还礼,颇为热闹。
申老爷子直待大家都重新落座,才招手让人拿了一个木匣子过来。
那匣子颜色乌黑,包浆滑熟,幽光沉静,显然年头不少。
申老爷子将木匣接在手中。缓缓摩挲了几下。才按动打开了盖子。
里面是一本书。
《六玄神书》。
这可不是什么讲成仙成神的书,而是申家世代相传的针法秘笈。
难道申老爷子要将这书拿来卖?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所谓世家,真正的底蕴并不会太多。无他,贪多嚼不烂而已。同为医者。精通大方脉的。小方脉未必能行。同样卖药材的。生药做得好的,熟药未必行。
各有各的门道。
要不怎么说,男怕入错行呢。一不小心进了一个自己不合适的行当。甚至那个行当本身就是夕阳行当没几天好混了,再要转行可就难了――人家的学徒都是八九岁顶多十来岁的少年,你个二三十岁的男子好意思拉下脸去从头做起?
你肯人家还不要呢,年纪越长越难教导啊。要将一张画涂了重画,那有直接画白纸容易?
申家素来以金针见长。但同样是申家人,针技也有高低,这个高低,很大程度上就是对《六玄神书》的理解了。悟性高学得多的,就厉害些,反之,自然就差了。
《六玄神书》的原本,即便是申家子弟,也多有没见过的,此时被申老爷子拿了出来,来客登时有好些人站起身来伸着脖子看去,座位靠后的,甚至有不顾失礼,站到椅子上去的。
申老爷子赶紧点明要旨,免得被人误会他要将这书卖了。
原来不是卖书,只是卖这本书的阅读权。
三天。
作为抛砖引玉的开门货,申家愿意将《六玄神书》的原本放出来,竞拍到的人可以在申家指定的地点阅读三天。
当然不能损坏,也不能摘抄,更不能外传。
即便如此,众人还是嗡嗡不绝,很多人神情激动满脸通红地计算着自己能拿出来的银子。
白大少奶奶对针技没什么特殊兴趣,只是她看着身旁的林姑娘很不对劲。
怎么忽然好像呆住了?眉间微微皱起,嘴唇也微微嘟起,目光似乎在看着桌上的茶盅,又似乎没在看。最重要的是,好半天一动没动啊。
白大少奶奶试探着用手肘拐了一下林慧:“林姑娘可要参与竞价?若是要的话,便要将价码报上去了。”
林慧回过神儿来。
竞价?要!当然要!必须的。
作为九玄针的第七代传人,对九玄针的历史当然是有所了解的。当年祖母,也就是九玄针的第六代传人,曾经细细跟自己讲过。
因为年代实在久远,真正地从源头叙起自然不可能,但主要的变迁还是有脉络可循的。
九玄针最初只有五玄,就是金木水火土,后来加了阴阳算作一项,成为六玄,再后来加入天地人这三样,终于成为九玄大成。
这本《六玄神书》便是传说中九玄针的前身六玄针的传世之作。林慧只知道有这样一本书,但并没有见过。
想不到这书在申家手中,如今还有机会可以看到,岂可错过?!
呃……怎么竞价呢?
白大少奶奶见林慧果然有意,连忙将桌上的纸笔推了过来,笑道:“只要将出价写上去便可。”
林慧仔细看看,原来自从申老爷子出现,周围申家的下人又静悄悄地出现了变化。每张桌子旁边都有一位丫鬟或小厮垂手站着,等着传递东西。
想想也是,毕竟不是真正的拍卖会,难道让宾客们脸红脖子粗地喊价么?总要文雅些。
白大少奶奶有心交好,不等林慧询问,继续道:“这竞价一般只有一次,待所有的出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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