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疑惑地看着自家姑娘简直是神采焕发的样子,让媳妇陪着姑娘先走,自己留在后头跟伙计们搬货。
才走了一小段,林慧又倒了回来。
“这货你们以后还会有么?我还要的。”
小伙计揉了揉眼睛,拿起一块姜仔细看了又看。
这姜有这么好么?
说好了有货就通知自己,林慧重新出发了。
可惜将剩下的食材铺子看完了,并没有再见到这种姜。
新宅子这边用具齐全,林慧决定还是在这边儿小住几天。
看着自家马车后头还跟着一辆大车回来,大包小包的卸货,看门的马婆子自然也跟着忙活。
林慧亲自让人将那一大堆“姜”安置好。
忙乱了一番,终于闲了下来,才觉得已经很疲累了。
晚餐很丰盛。
大小姐不常来,大家都不敢怠慢。
小凤仙没再出来,让林慧暗暗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可以清闲几日,谁知第二天谢信哲就上门了。
谢信哲熬得两眼都是红丝,不过精神还好。
终于将各色事务筹备齐全,可以开始训练了。谢信哲希望尽快开始。
转眼就是年关,过了年开春就又要开战了。
若是再被羯山人过来抢掠,误了农时,损失将会更大,战事也只会持续扩大。
一场迁延日久的战争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见到的。
小林神医的宅子里飘扬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谢信哲觉得怪怪的,这味道和任何常见的食材或药材都不同。
宅子里头的人也神色古怪步履匆匆。
可不是嘛,自从少爷出了门,姑娘过来小住,花样简直是层出不穷,一会儿磨姜粉,一会儿磨豆粉。交待的事情还必须赶紧做,手上别的活儿都得先放下。
谢信哲被让到书房里。
出来待客的是林姑娘。
林姑娘显然心情甚好,身后的丫鬟手里捧着壶啊盏啊不少东西。
坐下不久,林姑娘便笑眯眯地亲手倒了一杯黑乎乎像药似的东西,仿佛那是一杯茶似的,做出请饮的手势。
“谢公子运气不错,我正在冲这个,嗯,咖啡。”林慧总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不知道这位总板着脸儿的谢老大,喝咖啡会是什么表情呢?
牛奶实在没法子弄到,那是高级货。
里头只加了黄糖。
咖啡?这名字真……新鲜。谢信哲看着坐在对面的林姑娘,悠然地端起和自己面前一模一样的一杯东西,慢慢地喝了一小口,一副很美味的样子,又喝了一小口。
那就……试试吧。
林家总是有惊喜,不是吗?
咖啡很热。
谢信哲喝了一小口。
然后……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然后了。
一股又苦又甜的古怪味道在口中回旋。
吐出来?好像太不像样了。
咽下去?就是咽不下去啊……
谢信哲闭了闭眼睛,心道:当成是吃药好了!
有了第一口,后头的好办多了。
不多时,一杯咖啡进了肚子。
杯子都见了底儿,该谈正事了。
林姑娘倒是极爽快,细细听了一番筹备事宜,答应转告兄长,并且两日后在燕晗山上开始培训事宜。
谢信哲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林姑娘若有所指地笑道:“飞天之事,谢公子放心,今日只管安睡。”
安睡二字,却说得略重些。
谢信哲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心想,今日确实要早些就寝才是。
告辞出来,院子里天色甚好,地上好些树叶,却并无萧瑟之意,午后的阳光照在金黄的叶子上头,透出红红黄黄的暖意来。
谢信哲回头看了一眼。
林慧并没有送出来,只是站在廊下意思一下。
面目在日影之中看不清楚,身形却如翠竹般柔韧挺拔。石青色的裙子不知道是什么布料,贴身垂坠而下,让人感到一抹似水温柔。
腹中暖暖的,谢信哲对咖啡的印象好了那么一丁点儿。
随后简直是每况愈上,从林宅出来,只觉得精神越来越好,多日的疲累都不见了踪影。
直到用了晚膳,看了一阵子书,舞了一阵子剑,泡了一阵子木桶,又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仍是毫无睡意的时候,谢信哲终于感到了不对路。
有古怪。
谢信哲将今日行止饮食都想了一遍。
难道,是那杯咖什么东西的缘故?
告辞时林姑娘说的话萦绕在耳边,此时想来,那时林姑娘的眼中还带着少许戏谑的意味。
安睡?
其实意思是安睡不成罢。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帐子里,谢信哲嘿嘿笑了起来。
其实,如果内宅有这样一个人儿,应该也不错吧。
从燕晗山回来,林慧便已经着手完善滑翔翼了,新制好的一整套已经检查了又检查,可以拿来用了。
这次的助手,仍然是严固。
林慧觉得这个人有点特别。
自从上次觉得此人判断力超强之后,林慧私下里寻访了一下严固的根底。
可惜这个人好像没什么根底。
据说是从北方过来做工的。大眉大眼粗线条,确实看着像北方人。
能在南邬城做工匠,想必证件之类应该也是齐全的。
可是,他没有家人。
没有固定的住所。
没有经常往来的朋友。
没有相熟的客户。
回想了一下,林慧当初是在槐树头请到严固的。
所谓槐树头,当然有一颗大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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