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虽然还远没有成年,但双翼展开,也有三尺多的样子,蛮像那么回事儿。
鹰?
最初的惊讶过后,大家困惑的举头四顾,看天上还有些什么。
所谓飞天,肯定不会是说让鹰飞天啊。
黄厚东跟着谢信哲也出了亭子,看着天上那只苍黑的影子,他觉得好熟悉的感觉。
啊,对了,是那只“野味”。
嗯,有创意。
黄厚东嘀咕着,看你接着弄什么花样儿。
其实飞天这种事儿吧,隔上几年,总有人弄出点儿动静来。
除了谢信哲说过的那位摔断了腿的辰空子,正经还有不少。
曾有一位后生,据说家境还蛮不错。大概是看焰火有感,将特制的巨型焰火绑在背上,让人点燃,试图跟着焰火一起飞。结果很不妙,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摔断了腰,背上也烧伤了,只能在床上了结余生。
最近的一位,就是三四年前,有一位西域过来的番僧,不知是为了抢信众还是什么的,也演示过飞天。
只是那番僧是用了机关,借着殿宇的掩饰,平地凌空而起,直飞到佛像的肩上,很是引起了一阵子轰动。
假的就是假的,后来被揭穿了,不光挂单的地方被砸了,那番僧还被官府捉去,枷号示众了几天。其后不知所踪。
不知这次会不会有新意?黄厚东盯着在天上盘旋的大兴,突发奇想,如果抓住这鹰的爪子,说不定能被带着飞。难道当初买这只“野味”的时候,小林神医就有这样的想法么?
不对,成年的鹰抓个几十斤重的猎物或许不在话下,但抓个百十斤的人恐怕还要费点儿劲的,何况这只显然还没长成。
“嘿,那边有动静!”
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人多眼杂,有人留意到远处的山顶,似乎有红艳艳的什么东西在移动。
果然,那像火焰般热烈的颜色,冲出落日之上,仿佛从太阳中升起,向此地而来,越来越近!
一只巨大的风筝!
风筝下头还有人!
黄厚东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腰带,不可置信地看着在天上俯冲而下的“风筝”。谢信哲则是向前走了几步,好像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似的。
像风筝一般的物事,转眼便飞到了近处。
上头的人正是小林神医!
只见那“风筝”连着三角形的悬吊架,而小林神医便平伏在那架上,身子收进一个茧形的布袋之中,看起来稳稳当当。
到了观雨亭上头,“风筝”离地大概有五六十丈的样子,只见林慧的右手一甩,一件物事被扔了下来。
大家都看天的时候,小可儿将之前放在旁边的红色长绳拿了出来,在人少的地方围了一个圆圈,然后守在那绳圈旁边儿,不让人踏进去。
反正这里地方宽敞,并没人跟小孩子计较。
林慧手里的物事正扔在这绳圈里。
原来是个竹筒。
这个竹筒并没像小可儿之前用的那个一样上窜,而是触地而爆,登时腾起一大片黄色的烟雾。
红色用来传讯,黄色指示目标。
瞪大了眼睛,张大着嘴巴的众人,都赶紧退后几步,离那黄烟远些,怕被呛到。
那黄烟却没有任何烟火气,很快便消散了。
这样的距离,林慧当然看到了谢黄二人,她挥了挥手,算是打个招呼,便扯动操纵绳,借着风势,盘旋了一下,转向飞走了。
这只三角滑翔翼,虽然用了好些功夫,不过由于材料的缘故,按照林慧的估计,大概也就是一两次的使用寿命而已。
今儿的风不错,林慧还想好好享受一下呢。
秋日的风,有些凉,带着秋天特有的干燥气息。
御风而舞,这种舒爽,不在其中,难得其味。
山间常有稍强的上升气流,将滑翔翼托起,由此便可以在空中更久,当然也可以滑翔更长的距离。
于是地上的众人便见到那只巨大的风筝,还有风筝下头的人,在暮色之中,华丽丽地越飞越远,不久便隐约不可见了。
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便有些好事的年轻小子,冲着林慧飞越的方向追去。
谢信哲也顾不上黄厚东了,一叠声地让牵马来,跟着追去。
黄厚东的嘴巴张得老大。因为一直仰着头,脖颈都僵硬了。自己用手将脖子狠狠揉了揉,顺带搓了几下下巴。心里头酸甜苦辣咸诸味俱全。看了看周围,转眼只剩下了自己的随从,不由苦笑了一声。
难怪爷爷时常说自己年轻不晓事,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小林神医年纪也不大,怎么知道的东西这么多呢?
居然还真的会飞!
这回麻烦了!
林慧在天上足足回旋了大半个时辰,眼看天色愈来愈暗,视野欠佳,才挑了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落了下来。
地上跑的绝对没有天上飞的快,那些跟着的人早没影儿了。
滑翔翼和想像的一样,果然坏了。适才抬高机头降速准备降落的时候,便开始听到咔咔的断裂声。
滑翔翼部件很多,最让林慧头疼的,一个是机翼,一个是骨架。
机翼的原料尝试了好些,从最普通的棉布,到预制得极薄的皮革,最后林慧选中了一种蜀地出产的丝锦,这种锦织得极为细密,又薄又韧,价钱虽不便宜,好在效果不错。
骨架更加难搞,支撑翼面的塔架和悬吊的三角架,都要结实能耐压,重量又不能太重。时间太短,实在无法整出铝合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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