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病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更多的是心病,或者说,因为心生病了,身体也跟着病了。
看着晕晕沉沉躺在床上,连饭也不肯吃的林慧,小红担心地问老周媳妇:“周婶,公子忽然病了,还一下子这么严重,要不要请那边儿的小姐过来瞧瞧?”
医者不自医。再说,公子病得都迷糊了,想自医也不行啊。听说小姐的医术也不差,亲哥哥病了,也该过去告诉一声。
“不用!”老周媳妇毫不含糊,如假包换的小姐就在床上,请什么请。
“小姐最近在闭关,嗯……参详一种特别的药材。要是过两日公子还没有起色,到时再说吧。”
小红瞪大了眼睛。闭关?研究个药材还要闭关?!
好吧,这兄妹俩有点儿特别,好像不怎么往来的样子。自己这个新来的外人还是不要瞎参合了,说不定从前有什么别情。
照顾林慧的事情主要是老周媳妇在忙,小红搭了把手,又继续去处理麻*黄草。据说这麻*黄特别重要,小红和牡丹主要就在做这个。
公子交待,必须严格按照指定的步骤和方式处理。而最后的制作则是公子亲自动手。
这几日来,关于公子的传闻,小红也听说了一些。自己从这宅子里出入的时候,有的人指指点点的,还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
公子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吗?
小红撇撇嘴。
这个自己没什么关系。这么秀气的一位……怎么说来着,呃,好像叫做青年才俊,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从不发脾气,工银也给的多,真是再好不过的主家了。
小红一边儿干自己的,一边儿有点儿好奇地看着这阵子新请来的人。
新来的人所做的活儿,与药材无关。
每个人都不一样。
他们摆弄着各式各样的材料,却在做同样式样的东西。
好奇怪的说。
想不通就不想了,小红低下头,又飞快地抬起来,睃了一眼院中一个年轻的身影。
那个身影瘦长有力,做起事来有条不紊,一副心里头特有谱的模样,让人感觉很舒服。他穿着短褂,大概是做活热了,将袖子卷起来到手肘处,露出肌肉坚硬结实的前臂,麦色的肌肤看起来非常养眼。
乱看什么!小红的脸偷偷红了,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会不会是他?林慧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
身子没动弹,但林慧的脑子一直纷乱地思考着。
不知怎的,最初穿越过来见到的男子,自己的所谓前任夫君,忽然浮现出来。
安邦侯世子,大小算个人物。
真的就这么放自己走了?
这次的事儿,会不会跟他有关?
不会。
林慧在床上扭了扭身子,脑子也清醒了些。
自己快成为怀疑论者了。
世子可能会留意自己的动向,甚至在自己身边安插人监视。
但是,应该主要是防备自己有异动,而不是给自己添乱。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一般人不做。
毕竟,“损人”通常也是要成本的。
那么,谁会在自己受损的情况下得益呢?
不多,但是有。
林慧能想到那么几个人。
所谓得益,有真金白银的得益,也有潜在的得益,还有心理上的得益。
谢黄二人固然是始作俑者,应该还有人推波助澜!
她从床上看出去,正好透过窗子看到外头的天。
今儿天气有点儿阴,云层带着灰色,不过看起来并不像要下雨的样子。
如果在这样的天气飞的话,要小心气流,可能不是很稳定。
不过也正因如此,增加了不少可能和趣味儿。
林慧忽然微笑起来。
世界本来就是复杂的。怎么会个个儿都是助人为乐的好人。
有人会故意使坏。
有人会将别人都想得很坏。
有人本来不坏,后来学坏了。
正因有这些变化与未知,才有趣儿不是?
自己多活了一辈子,怎么在这儿纠结上了,呵呵。
最重要的就是经历。
老周媳妇端了绿豆粥进来,配了四样儿小菜和两样儿点心。
凉拌土豆丝、酸甜萝卜、干豆角鸡丝、辣桔梗。
小巧的馒头和南瓜包。
林慧坐起来,先溜溜儿地喝了两口粥。
整个人都好了些。
“周嫂子,回头让人在厨房角落里砌个小窑,咱们当烤箱用,可以烤点心。还可以做窑鸡吃!”
说起窑鸡,林慧的思绪又飘远了。第一次去吃的时候,开着车七扭八拐好不容易去了一个很偏的乡下地方,路边挂着个木牌子,拿红漆刷着两个大字“窑鸡”,就算是标志了。
那家乡间小店不大,只卖窑鸡、青菜和米饭。
鸡是自家散养的,青菜是地里现拔的。
价钱不便宜。
过去吃的人都是慕名而来,大家自在地坐在木制的十分粗糙的长凳上,动手将整坨端上来的窑鸡弄开。
整坨,对,就是一整坨,像个大蛋。
敲开最外层的黄泥,剥开里头的大张荷叶,香喷喷热气腾腾焦黄的窑鸡便出现了。
那味道……
好怀念。
嗯,一定要弄来吃!
老周媳妇很高兴,看样子小姐很快就会好的。
这都开始惦记吃了!
除了吃,其实林慧还惦记着别的事儿。
五天后,黄厚东和谢信哲收到了帖子。
当然是关于飞天之约的。
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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