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祺左手捏个剑诀,右手“画影剑”一抡,口中喝道:“邬云老匹夫,你勾结阉党奸侫,附逆鞑靼异族,残杀朝中大臣,强抢民家良女,恶行累累、罄竹难书。今日本公子要报国仇、雪家恨,替天行道。”说着“刷”的一剑,望邬云的心口刺来。
邬云铁扇一展,使出“关”字诀,一招“闭户关门”化解了陈文祺的攻势。
“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招!”邬云大吼一声,铁扇一合,一招“拨云撩雨”顺着将收未收的剑身,向陈文祺的虎口“劈”来。
陈文祺冷笑一声,力贯五指,“画影剑”不退反进,使出一招“傍花随柳”,亦是贴着邬云的扇骨向前削去。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画影剑”虽比寻常宝剑短了少许,但比邬云的精钢扇略长,如两人的招式使实,邬云便先有断指之虞。邬云知道厉害,连忙撤招自保,向后疾退两步。
不容邬云喘气,陈文祺踏进两步,施展“刀剑双杀”的招式,连刺带劈,将邬云逼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双掌受伤的单雪扯了衣襟包扎住流血的伤口,正待跃出抢回呆立在远处的钟离岚,见邬云左支右绌、力不从心,加上痛恨陈文祺绞伤自己的双掌,便改变主意,绕到陈文祺的身后,一招“力劈华山”,直捣陈文祺的灵台穴。
陈文祺在与邬云打斗之中,早就提防着在一旁疗伤的单雪,因此并未使出全力,以备单雪的突然袭击。这时瞥见单雪悄悄移动,已知他的意图,不等他掌风及身,身体向左微侧,右手一招“柳烟花雾”,幻出一片剑影逼退邬云,左手使出一招“鱼游釜中”,拍向单雪身前的膻中穴。
单雪不虞偷袭被陈文祺察觉,仓猝之中改变去势,与陈文祺对了一掌。原以为自己的内力在陈文祺之上,哪知双掌一触,顿时一股大力撞来,裹住的伤口再次崩裂,血如浆出;脚下更是摇摇晃晃,“蹬蹬蹬”连退三步,方才拿桩站稳。
虽然吃亏不小,却因此缓解了陈文祺的攻势,邬云长吁一口气,问道:
“老六,你怎么样?”
单雪重新包扎住伤口,咬牙说道:“我不要紧。”
“那好,先联手放倒他再说。”
陈文祺“哈哈”一笑,讥讽道:“慢说是二‘凶’,便是三‘凶’、四‘凶’一起上,本公子照样奉陪。”说罢抡圆“画影剑”,将邬云、单雪两人笼罩在剑气之中。
且说方家兄弟以二抵一,勉强与韩冰斗了二三十合,身形渐滞招式渐乱,眼见不敌。
方彦杰关心钟离岚的安危,高声喊道:“岚妹快跑。”
“不,彦郎,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块。”钟离岚坚决地答道。
“愚蠢。快回去喊爹爹。”方彦杰怒道。
钟离岚这才意识到要去搬救兵,忙擦干泪水,顺着来路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
百忙中方彦杰循声一望,原来是司徒蛟苏醒过来,见钟离岚要逃,正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跟在钟离岚身后紧追不舍。
司徒蛟虽受重创,但对付毫无武功的钟离岚绰绰有余。方彦杰见此形势万分着急,但被韩冰的凌厉剑气所困,根本无法抽身相救。眼见司徒蛟与钟离岚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方彦杰发指眦裂,松开被韩冰牢牢粘住的长剑,转身向司徒蛟扑去。
韩冰本已将剑气圈住了他兄弟二人,哪容他全身而退?方彦杰弃剑转身,背后露出空门,韩冰毫不迟疑,手中长剑挽出一朵剑花,向方彦杰的魂门穴奔去。
“彦弟小心。”方俊杰此时也是强弩之末,加之韩冰的长剑去势如电,自己根本来不及援救,急忙出声示警。
方彦杰已然转过声,听到哥哥的喊声,已知危险将至,然而未及躲避,身后衣衫已传出破裂的声音……
再说陈文祺的一柄“画影剑”,上下翻飞、忽刺忽劈,在内力的催动下“嗡嗡”作响,邬云、单雪两人使出浑身解数,仍是守多攻少。正在紧要关头,忽觉眼前一亮,不见了陈文祺的人影。及至抬头一看,只见陈文祺头下脚上,锃亮的剑尖闪着寒光正对着韩冰的百会穴直搠下来。
“老七,头上危险。”邬云高声示警。
韩冰的长剑已经洞穿方彦杰的衣服,剑势尚未停歇,听到邬云的叫声,韩冰抬头一看,只见一点寒星劈面而来,近在咫尺。韩冰大惊失色,慌乱中下意识地将头一偏,接着一阵剧痛直入心扉——那点寒星正落在锁骨正中的“缺盆穴”上。
韩冰尚未收回的长剑,几乎在同时也没入方彦杰后背寸许,瞬时鲜血涌出,衣衫尽染。方彦杰一日之中两次受伤,加之打斗中气力耗费殆尽,此时鲜血一出,人便昏死过去。
“彦弟。”方俊杰惊呼一声,将方彦杰抱在怀里,急忙为他止血裹伤。
邬云在高声示警的同时,双足一蹬,与单雪一道飞快地抢到韩冰的身边,意欲撞开韩冰,再施杀手打击尚在半空中的陈文祺。但仍然慢了半步,等他们赶到时,陈文祺的剑尖已经深深刺入韩冰的“缺盆穴”。陈文祺见邬云两人双双赶到,伸手往韩冰头上一按,借势倒跃出一丈开外。
话分两头。司徒蛟尽管步履踉跄,但与钟离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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