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隽鼎插话说道:“你刚才说贵店的生意过了今日,明日又会火爆起来,就是说有人已经过了那云小姐的‘三关’了?”
小二摇摇头,说道:“哪有啊?到现在为止,能过一关的鲜有几人,能过两关的据说没有,更别说有人能够三关全过了。”
“若有人事先串通,先前没有过关之人将那三关的题目告诉后面的人,后面的人再找高人一道琢磨,可不就将三关给破了?”翁隽鼎质疑道。
小二瘪瘪嘴,不屑地说道:“小的说句公子爷您别见怪的话人家云小姐既然人称‘扫眉才子’,那就不是我等这般的见识了,她还想不到这个?据说云小姐每一关都准备了数个题目,分别写在信笺之内,前去闯关之人须从这些信笺中任意抽取一个,按上面所写过关。每个信笺只用一次,抽出来之后便不可再放回去。客官您想想,旁人私底下如何串通?”
翁隽鼎哑然一笑,终身大事非同儿戏,那云小姐既然要设关选婿,必定在事前思虑周全,绝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既然至今无人过得了三关,那你如何知晓贵店明日的生意定然火爆?”翁隽鼎有些不明白。
小二又是一瘪嘴,卖弄地说道:“你道那云小姐每日随时设关让你过?她与云老爷约定,以七日为限,迎接应征者集中过关。七日一过,恕不接待。”
翁隽鼎顿觉稀奇,问道:“如果七日之中竟无人过关,难道她就不嫁了不成?”
小二朝翁隽鼎一竖大拇指,说道:“客官您这次算是猜对了。据说那云小姐性子颇烈,声言如若七日之中无人能过三关,就陪伴爹爹终老此生,永不言嫁。”
翁隽鼎击桌说道:“啊,我明白了,今日便是过关的最后一天,对吧?”
“对呀,不管有没有人能够过关,过了今日就结束了。唉,像云小姐如此品貌极佳的姑娘,若真的孤老终身,岂非可惜可叹?”小二叹息一声,朝陈文祺、翁隽鼎两人望了一眼,突然撺掇道:“小的看二位公子爷fēng_liú倜傥,像饱读诗书的秀才,不如也了,只要能过她的‘三关’,相貌、出身、籍贯都没有要求的。”
“嗯?对。”
翁隽鼎不再说话,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发现陈文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不解地问道:“陈年兄何以这样看着在下?你也快吃啊,吃完了我们瞧瞧热闹去。”
“翁年兄该不会要去过什么关吧?”陈文祺试探着问道。
“过,当然要过,机会难得哩。”翁隽鼎爽快地承认。
陈文祺听他一说,如闻天籁,迅速将头摇摆了几下,证明自己的确不是在梦中,于是疑惑地问道:“翁年兄莫非对那‘万贯之财、倾城之貌’动心了?”
翁隽鼎连连摆手,笑道:“陈年兄误会了。在下只是对那云小姐的‘三关’有些好奇,想看看它的奇妙之处,试试自己能过几关,别无他想。”
陈文祺与翁隽鼎相处有些时日,对他多少有点了解,此人正直豪爽,不是贪图富贵之辈,只是爱好新奇、见猎心喜。但今天这个玩笑开不得,人家黄花姑娘的终身大事,哪能容你说行就行、不行就走?必须阻止他!
“翁年兄,这事不能儿戏,如若你过了三关又不娶那姑娘,岂不玷污了人家姑娘的名节?依在下看,我们还是不要横生枝节,赶路要紧。”
“陈年兄,行前我们曾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现在我还要加上一句,‘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有这么好增长见识的机会,在下岂能错过?请陈年兄放心,如果在下过不了头一关、第二关,自然与那云小姐无碍;若在下能够侥幸到达第三关,便在最后关头装作过不了,不就万事大吉了?”翁隽鼎狡黠地说道。
真亏的他想得出来。陈文祺无法,只好默然同意。
既然决定要去闯关,两人风卷残云般吃完剩下的饭菜,结完账后,向小二问清去云府的路,一前一后走出“醉仙楼”,直往云府而去。
大约走了半炷香的功夫,远远看见前面有一红墙灰瓦、四角飞檐的宅第,门前围着许多人,正在那里指手划脚、议论纷纷,显然都是一些凑热闹的看客。那些人一见陈文祺二人到来,主动让开一条路。二人越过人群走近府前,才发现府门外右侧临时搭建了一个彩棚,彩棚之中竖立着一个屏风似的牌匾,上面贴着写满文字的粉色画纸,想是过关的规则;牌匾旁边置放一宽大的书案,书案后面端坐着一位戴着花镜的学究模样的老者,书案上面堆放着数个淡蓝色信笺。
二人来到牌匾前,果见粉色画纸上写着“闯关提示”:
“敬告各位来宾:
云某年届四十时喜得千金,如今已到及笄之年,故欲替小女觅一如意郎君。今云某打破世俗,无须三媒六证,只要不在意小女蒲柳之姿、且达到如下三个条件者,即可成为云某家的东床娇客:
甲:年届15周岁、不满30周岁之未婚男子;
乙:自愿入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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